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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俞泽不回答,表情有些神神秘秘,深邃眼底的笑意似有若无,“到了你就知道了。”
宁湄岑最讨厌他这种话说一半故意卖关子的人了,不情不愿的跟他跑了几条街,好在她体力足够好,否则早就累趴下了。
男人拉着她拐进一条小巷子里,青石铺成的巷子看着很是久远,颇有些年代气息,冷冷清清,处处斑驳着岁月的痕迹。
两个人迎着夕阳,流霞醉人,但更醉人的,显然是刚拐进来就闻见的那股若隐若现的醇厚酒香。
宁湄岑眼神儿不由得一亮,皱着鼻子深深吸了几口。这味道悠久馥郁,萦绕在鼻尖久久不去,实在勾人。单单闻这酒香,她就知道这酒一定是极品。
楚俞泽眼神侧过头凝视她,但见女人乌黑的眼珠沾染了霞光,他唇角笑意深了深,领着她走到一处摊子跟前。
宁湄岑定住了脚步,那股幽幽的酒香在此地愈加浓郁,显然就是从这儿散发出来的。
男人轻车熟路的立在摊子跟前,喊了一声,摊子里头的帘子一掀,里头一个身材高大的中年大汉露出头来,“来喽!”
那男子打扮很是朴素,粗麻布的衣裳,方方正正的国字脸上一对有神儿的小眼睛,笑起来憨头憨脑的。
见到楚俞泽,一边挑了个位置拉开长板凳,一边很是熟稔的道,“公子这次点点儿什么?”
他拉着宁湄岑走到那处桌子跟前坐下来,口气难得的温和,抬眼望着男子,“和往常一样。”
那男子清脆的应了一声儿,“好嘞!”随即转身钻进了帘子里头忙活去了。
宁湄岑将周围打量了打量,一张顶篷,顶篷下几张桌子几条板凳。这里怎么看都像是普通的小老百姓时常光顾的地方,很随意,很朴素,和对面这个华服尊贵的男人格格不入。
女人抬起头,睁着一双眼睛问他,“你经常来?”
听他的话和口气,倒像是这里的常客。
她以为,像楚俞泽这样矜贵的男人,出入的一定是写雅致奢华的地方。
楚俞泽点点头,眼中流露出细碎的难懂光芒,“从前母妃常带我来,后来,后来我自己一个人也常来。”
宁湄岑没注意到他第一次自称“我”。
只是第一次听他提起自己的母妃,她大体有个印象,那个女人几年前就已经去世了。
当今皇上可以说是一朵奇葩,后宫里竟然没有皇后,一直都是楚阔帆的母亲皇贵妃管理六宫的事务。
至于楚俞泽的母妃,似乎也曾经有一段时间很受宠。后来,后来便如其他的妃子一般,红颜未老恩先断,直到过世。
她沉默,没有多问。
这时候帘子被掀起来,露出一颗憨憨的脑袋,那男人先是端了几碟寻常的小菜上来,有素有肉,随后拎了一坛子酒端上来,还未开塞酒香就已经四溢。
宁湄岑立时接过那坛子酒,直接单枪直入给自己倒了满满一碗,迫不及待的一口饮了个精光。
自从上次在香飘飘酒楼喝了十几碗女儿红,她就再没有沾过酒,早已经馋的不行。更何况那次的女儿红和这坛子,简直没有可比性。
宁湄岑只觉得这酒水入口辛辣,那叫一个酣畅淋漓,可咽下后回味里却又生出几分酸酸甜甜,当真叫人回味无穷。
她闭着眼睛回味了好一会儿,这才意犹未尽的睁开眼,一张开眼,就撞进了对面男人那双笑意盈盈的眸光里。
楚俞泽目不转睛的凝望着她,眼底的色彩深深浅浅,女人和他对视了一会儿,直到看得她心底生出几分尴尬来。
她移开眼,又从桌上摞着的一叠碗中抽出一个来,倒满后递给他,“你看我作甚?喝酒啊!”
楚俞泽这才移开目光,落在她递过来的酒碗上,伸出手慵慵懒懒的接过来。
随即又对那钻进帘子里的大个子道,声音响亮,“再来一屉包子!”
他顿了顿又回过头来问她,“你吃什么馅的?”
宁湄岑一愣,正忙着喝酒呢,模糊不清的回答了句,“煎椒。”其实她不挑食,但是人都有些喜好,她口味一向比较重,喜爱辛辣。
他随即又张罗,“师傅,煎椒的!”
宁湄岑放下酒碗,抬起袖子大刺刺的擦了擦嘴角,眼神儿里有光,带笑望着他,“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人还挺贴心的?”
楚俞泽闻言,颇为冷艳的抬起眼皮不冷不热扫她一眼,自动忽略了她话里打趣的成分。男人瞧着她,许是酒喝得多,她脸上沾染了动人的绯色。他冷哼,“说明你对我不够了解。”
宁湄岑眼底清明,眉心动了动,点头,“的确。”这个男人,她看不透。
很快,大个子抬了一屉热气腾腾的包子过来,好在桌子够大,足以放下。
宁湄岑鲜少夹菜,倒是酒没少喝,楚俞泽皱皱眉头,将酒碗和酒坛子一同揽到自己跟前来。
她一看,不乐意了,冲着男人瞪眼,“你怎样?”
楚俞泽瞧她脸颊红红的模样,想来是有几分醉意,眼底的笑意愈来愈深,脸上的神情却很凶,“不准喝了。”
随即将那整整一屉包子推到她跟前,捏起一个递到她跟前,“喏。”
这三天就瘦成这样,怕是她在牢里没能好好吃饭。男人如是想道。
宁湄岑的确是有些醉了,她酒量一向很好,自诩千杯不倒,只是这次的酒劲儿实在是大,加上她一碗接着一碗喝了不少。
想起来晚上还有正事儿要做,她这才不追究男人将她的酒和碗都夺了去这事儿,望着眼前又白又胖的圆滚滚的包子,女人伸出手戳了戳。
她打了个酒嗝儿,摇摇头,“不想吃。”肚子里全是酒,饱了。
瞧着眼前女人神色迷离,他眉头一皱,眼神儿冷冷的,“不能不吃。”
他怎么就没发现,这个女人,还有这么小性子的一面?
男人又好气又好笑。
宁湄岑望了他一眼,他板着脸,比驴脸拉的还长,真凶。
又伸手戳了戳,“太烫了。” 冷傲王妃要出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