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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之前几次,都没有用淘淘,也没有用淘淘的必要……凉薄没细想为何从不提淘淘的人突然提起淘淘,只是略作扭捏,抱着他肩膀问:“你这样,行吗?”
江珩一扶着腰,叹息一声,“我用不上劲。你来吧。”
他平说的理所当然,好像他们谈论的话题,就是吃饭天气一类的。凉薄被这平静的态度引导,没任何不适,按照他的指示,俯撑在他肩头,寻找源头……
她第一次做这样的事,有些力不从心,还好他扶着她的腰,帮她动作。
等她累了,翻到在他旁边,靠在他胸膛,蹭蹭脑袋,“时间不早了,睡吧。”
第二天,凉薄从一团棉被中醒来,觉得全身又轻又软,如同陷在云中。凉薄长叹一口气,闭着眼回想昨晚的感觉。
他们之前每次房事,都以激烈暴虐不死不休为基调。这种温情的彼此相容,让凉薄喟叹不已。爱情本就分为情爱性爱,两者缺一都不完整。而完整的体验不仅在指肉体,更是一种精神体验。
和相爱的人,做爱做的事……凉薄想起这句话广为流传的话,闷在被子里呼呼傻笑。
时光飞逝,江珩一能摆脱拐杖独立行走,已经是两个月后。凉薄担心他的健康,坚持带他江珩一去医院做检查。
医生看出凉薄的焦虑情绪,建议江珩一做几天康复训练。
江珩一本就伤得不重,一个月的时间足以让他养好腿伤,但他希望凉薄的注意力一直在他身上,坚持延长了一个月的病态。忍无可忍,才扔掉拐杖。所以他在训练室,和一众病人比起来,他走路的进步最快。
凉薄坐在休息室玩手机,隔着玻璃窗户就能看到江珩一的动静。刚开始走得不稳,经常摔倒,慢慢一瘸一拐走路,继而走路越加稳当。
凉薄的目光停在他身上,不知怎的,就移不开了。江珩一应该是座沉稳的山岳,如果有可能,她希望代替他承受所有苦楚狼狈。
旁边家属的交谈声好像从很远处传来,飘进凉薄的左耳朵,又从她右耳朵出去,听到“温大小姐”的称呼,凉薄猛地回神。
一个男人说:“你看,温大小姐又来了。就在隔壁训练室。”
“听说温大小姐六年前在一场火灾中伤了腿,只能截肢……看来治疗效果不错,现在已经进展到康复训练……”
凉薄目光移到隔壁训练室,好像被某种力量牵引,她走到训练室外,透过门上的窗户,看到里面的情景。温宁穿着短裤,膝盖下是雪白的假肢,她每走一步,全身都忍不住战栗,扶着平衡木走了两步,狠狠摔在地上。
温宁现在还没有完全适应假肢小腿的感觉,瘫坐在地上,拽着上方的平衡木起身,身体无法保持平衡,假肢卡在膝盖上,生生歪折。
训练室隔音,凉薄只能看到温宁粗略的姿态,心情十分复杂。
她看到江珩一跌得撞撞走路,都心头沉重,而温宁则是在火灾中彻底失去一双腿,她的身体此生都不再完整。
她和温宁是不死不休的仇敌,但凉薄仔细回想过去,她们之间矛盾的争端,就是那场火灾——温宁认为凉薄是灾难的罪魁祸首,费尽心机让凉薄付出惨重代价,凉薄的生活轨迹从此改变。
之前,凉薄根本没打算找出放火的元凶——反正害她的人是温宁,她死认准温宁报仇便可。而今,看着温宁独自在训练室垂头坐着,凉薄对温宁的怨恨中,又悄然加了几分怜悯……温宁也是一个受害者。
凉薄在眨眼的时间内,心中就有了想法,抬手看时间,正好江珩一做康复的时间结束。她接江珩一回家。
回到家,江珩一磨刀霍霍要下厨庆祝,凉薄靠在厨房门口,一言不发。江珩一很快做出两道菜,叫凉薄的名字,凉薄没反应过来,江珩一在她眼前挥手,凉薄问:“当年火灾的事情,你真相信是我做的吗?”
江珩一握着她双手,“现在是吃饭时间,吃完饭再说这些。”
凉薄心中有事,一顿饭吃得心不在焉。
江珩一也因此兴致不高。
吃过饭,江珩一洗碗。凉薄坐在窗边的小沙发上抽烟。当江珩一从厨房出来,烟灰缸已经塞满了烟头。
她这是抽了多少?
江珩一坐在旁边,抽出一根烟,在手指尖转了又转,最后搭在烟灰缸上。
“想说什么?直接说吧。”
凉薄吐出烟圈,表情模糊,“我在想温宁。”转眸问:“你老实告诉我,你真的以为那场火,是我放的?”
江珩一没说话。谁放的火不重要。他们所有人都认定凉薄是顶罪羔羊,凉薄也已经接受惩罚,这件事就该尘埃落定。
凉薄嗤笑一声,含着烟圈狠狠吸了一口……他在法庭上指证她的场景历历在目,她有心和他保持距离,那些话便自动忽略,现在却清晰的很——
人要为自己做的事付出代价!
她到底做什么了?
凉薄狠狠在烟灰缸里按灭烟头。
“这个问题,很难回答?好,我再问另外一个。”
“江珩一,你到底有没有爱过我?”
江珩一垂着眸,低低笑着。
“凉薄,我们这样难道不好?我当你的小白脸,什么人都和我们没关系。你看,这个五十平米的地方,就是我们的世界。这个世界里只有你和我。过去两个月,我们生活的多开心?”
凉薄一怔。
快乐的时间总是稍纵即逝。他们窝在公寓中醉生梦死的生活,已经持续两月之久!
如果她不追究解不开的疙瘩,这样的快乐可以持续再久些。一不小心,就是一辈子。稀里糊涂,懵懵懂懂,幸福地迎接死亡。
人生苦短,很多时候都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可是,如果她不爱他,自当守着心浑浑噩噩过完一生,但她想续接他们的爱情,任何瑕疵都无法容忍!
凉薄看得很明白,忍不住自嘲:她都无法对自己妥协,又怎么可能对别人让步?
“珩珩,你觉得,我会要这种空中楼阁似的幸福吗?”
说完,凉薄从裤兜里捏出手机,找出刘十三的联系方式拨号。
江珩一抢过她的手机,任命地叹息,“你真是我祖宗。”
凉薄靠在沙发上,好整以暇等他坦白。
江珩一抿嘴,哂然一笑,“你知道,那时候博雅面临巨大的经济危机,我母亲找出的最佳解决方案,就是商业联姻。这就是我和温宁订婚的全部真相。”
“火灾过后,温宁一口咬定你是凶手。所以不管凶手到底是谁,只能是你。我没保护好你,你怪我是应该的。”
而事实是,那时候温宁尚在病房昏迷,温雅怯懦地不敢说话。为了平息温略的怒火,宋玲当机立断把所有责任推到凉薄身上。他那时候一切听妈妈的话,站在法庭上照本宣科念完供词,不停地告诉自己,宋玲是他亲生母亲,绝对不会害他。
但从此以后,他经常梦到审讯室外的走廊,他和凉薄擦肩而过时,凉薄声嘶力竭的那声,“江同学你为什么诬陷我?”
她扑倒他身上的那个场景,和初中扫墓她为了躲避蜜蜂扑倒他怀中的场景融合在一起,在他稍稍恍惚的时候,就夺走他全部心神。从此,凉薄这个名字,镌刻他心中每一个角落。
江珩一闭了闭眼,“因果轮回。当初为了保护博雅,害你受苦。现在因你而失去博雅……凉薄,不再追究了。不行吗?”
凉薄看着他手中自己的手机,扯动嘴角,“好。”
当晚,江珩一去卫生间洗漱时,凉薄坐在沙发上玩手机,茶几上摆着小平板,平板播放剧场版《柯南》。
江珩一揉着大毛巾出来,见她玩手机,靠在她身边,“和谁聊天?”
凉薄把手机展现在他面前……和姬野的聊天记录中,她发出的消息是一个小视屏,录的是柯南某个场景。
江珩一把毛巾塞进她手里,“柯南最喜欢说的话,真相只有一个。”
凉薄跪在他身前,仔细帮他擦头发,问:“真相只有一个!难道不好吗?”
江珩一轻笑一声,抱着她的腰,蹭在她胸口,“你也去洗个澡?”
凉薄的动作一顿。
他的手已经从她衣摆滑进去,在圆润处捏了一把,又转到里面。
虽然已经十二月,外面寒风阵阵,但屋子里暖气很足,他们穿着棉质睡衣,本就不冷。江珩一一番挑逗,凉薄只觉一股热流流窜全身,身体软了半天,毛巾扔在他脸上,“别闹。”
江珩一顺手把毛巾扔在地上,把她放倒,贴着她的脸说:“喜欢吗?”
凉薄扑哧一笑,睫毛剧烈抖动。
江珩一埋头,咬着她右侧脖颈,凉薄侧头看向左侧,他又转向着左侧……凉薄被他闹得烦,拍他后背,“你属狗的?”
江珩一勾唇,横抱着她,走进卧室。
他们现在已经习惯在卧室,用正常的姿势开张房事。不过这次江珩一在里面坚持的时间有些长,还很谨慎地掬着她的腰,好像怕流出来。
凉薄迷迷糊糊的,这些怪异的念头稍纵即逝,就不作理会昏睡过去。 最爱你背影凉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