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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之前说,芹芹的爸爸在半年前去世了,您觉得会不会和这个有关?”宁若楠若有所思道。肖何心下说,果然带她来没错。
“你别说,好像还真是。大约就是从那以后,江青兰对芹芹的态度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一起出门也不拉她小手。这么小的孩子,让她自己一个人上学,背着小书包,每次看着我就心疼。”
“她爸爸是怎么去世的?”
“许老师啊,我想想,他那天是放学以后去接芹芹,然后在路上遭遇了车祸。”张奶奶低下头,像是不愿提及遗憾之事。
宁若楠陷入了沉思。扭头对肖何说:
“看来我们还得去找江青兰,看看她到底怎么说的。”
“是呢,”说着肖何站起身:“那张奶奶,我们就先走了,要有什么问题我们会再来问您的。”
“好,你们先去吧。那女人脾气不好,你们小心一点。”
肖何噗嗤笑了:“知道了奶奶。”
江青兰家就在对门。
肖何和宁若楠却在绞尽脑汁地想出一个说得过去的理由后,才摁响了门铃。
一个穿着红色上衣的女人过来开了门,目测四十岁左右,虽然是一般家庭主妇的打扮,但不得不说,再早几年应该很有几番姿色。
几乎是瞬间,宁若楠就明白了江青兰这个女人的悲情所在了。
丈夫去世,自己还要带着一个二手的拖油瓶,根本没有任何机会涉足另一段新的感情,无论自身的条件如何,她都注定要在这个孩子身上耗掉自己宝贵的,最后的一点仅存的青春了。
女人见是两位陌生人,一副不解的样子,不明白来人是……
几乎就在肖何掏出工作证的瞬间,江青兰瞳孔微张。
“你好。”肖何尽量微笑道。
下一秒,刚才紧张神情被收了起来,江青兰还是一脸的疑惑:
“警察同志,你们这是来?”说着还是让他们进了门。
“哦,江女士,是这样,我们想了解一下您家的人口情况。”
“我们家吗,就我和我女儿。”江青兰脱口而出。
“就您和女儿?请问孩子父亲是……”
“他之前出车祸去世了”江青兰眼睑低垂,轻声说道。
宁若楠心说,看来她对丈夫的感情应该确是极深的。也是,本不善良,却能为了丈夫把一个毫无血缘关系的孩子当做自己的孩子,着实不容易。
“那孩子是男孩还是女孩?”
“女孩。”
“那她现在是在……”
“送到她原来外婆家里去了。”
肖何装作领悟地点了点头。
“好吧,这样就可以了,告辞江女士。”
说着肖何和宁若楠纷纷站起身。
将他俩送出门后,江青兰一直在想这两个人怎么这么眼熟。
她摸了摸狗狗,进了厨房开始摘菜。
终于她想起来了,这两人是今天早上在楼梯上见到的那两个。那两个人,后来貌似是进了对面张奶奶家吧。
“我是说呢,警察怎么会找上门来,肯定又是那个老太婆搞的鬼。”
之前她就总是掺和自己和芹芹的事,自己家管教孩子,搞不懂那个老太婆的脑子里一天到晚都在想些什么,我又不是她媳妇,她凭什么敢扯着嗓门在楼道里骂我,她算我哪门子的长辈。
说着,江青兰解开围裙,就要去找她理论。
咚,咚,咚,用力地敲门声响个不停,张奶奶心说这是谁啊,别把门给敲坏了。
“来啦来啦,别敲啦。”
说着张奶奶将门打开。看见江青兰那一刻,条件反射,张奶奶不敢看她的眼睛。
江青兰进屋后,并没有径直坐在沙发上。而是站在离门不远的地方,交叉着手站着。
“张奶奶,说吧,那些警察是不是你搞过来的。”
“是又怎么样?”
“你还理直气壮啦?平白无故地就把警察往人家家里请。你个老人家,到底哪里来这么多歪门邪道的心眼啊。我要不是敬你是个上了年纪的老人,我早就把你举报给警察了。”江青兰激动地站了起来。
张奶奶气得脸色铁青:“你告啊,你能告我什么啊?你还有脸说,你把芹芹弄到哪里去了?”
“我要告也是告你擅自插手人家的家事这种行为,我不是已经告诉你了吗,芹芹回她外婆家了,不要脸的人是你好吧,自己快要死了还没有个孙子孙女,就知道成天眼馋别人家的孩子。”
张奶奶嘴唇发抖地说道:“我劝你赶紧去自首吧,否则你就不怕会遭天谴吗?”她用手指着江青兰道:“你这个恶毒的女人,不要以为我不知道,就是你杀了芹芹。”说着她的声音不禁拔高了许多。
江青兰顿时失去了控制:“你这个老不死的,你在胡说些什么”说着就用手去推老人。
张奶奶本身就有心血管疾病,身体也不硬朗。被她一推,直接倒在了地上。
很快,老人手脚抽搐,一副呼吸不上来的样子。她朝江青兰伸出了手。
然而江青兰明显被吓到了。站在原地一动不敢动。
不一会儿,老人不再动弹了。
江青兰用手探了探老人的气息,吓得缩回了手。
过了很长时间,她依旧愣在原地,根本不知道怎么办。
突然她想起老人的这种病,平时似乎会吃一种药。
于是她没命似地在老人家里翻找着这种药。
总算在电视机柜的抽屉里找到了。
她打开瓶盖,在老人的周围将瓶子摔了下去。
希望借此假装老人是因为犯病的时候来不及吃药而去世的。
做完这些,她换上老人的拖鞋,走进洗手间,拿了拖把把地板上之前的鞋脚印拖了一遍。
又找了一块抹布将自己刚才抓过的所有家具全都擦了一遍,包括那只药瓶子。
然后她将拖鞋套回老人的脚上,光脚穿好鞋。隔着墙仔细地听了一下,楼道里现在应该没有人。她若无其事地打开门,走了出去,将抹布也带了出去。快步回到自己家。 多重罪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