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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匆匆回到家，肖何抬起头，利用手中的照片对比里面拍摄楼层的位置。
最终，他锁定了西北方向的一栋楼，林景应该就在三层到六层之间。
挨家挨户的敲门，肖何最终在第六层的五号门前面，见到了穿着浴袍的林景。
她头上盘着头巾，看样子是刚刚洗完澡，见到肖何莞尔一笑：“我以为你会来的更晚一些呢，就洗了个澡。”
肖何设想了两个人见面剑拔弩张的场面，或者是你死我活的场面，或者是林景设下陷阱，用枪指着他的场面，可就是没想到，好像老情人相会这种场景。
见肖何不动，林景笑着问：“怎么，肖警官还怕我吃了你不成？”
缓过神来，肖何迈步进去，发现林景的房间装饰的非常简约，给人一种很舒服的感觉。
房间如人，林景本身就是一个冷静干练的女人，但很多时候，都会因为她的相貌忽略了这点。
从而被她玩弄于鼓掌之中，肖何也不例外。
淡淡的沐浴露香味传到鼻腔里，肖何有些尴尬，问道：“要不要我先出去，等你收拾完了再进来？”
“怎么，肖警官还怕这些吗？”林景坐在床上，翘起一条腿，看的肖何口干舌燥的，毕竟他是一个男人。
“我先出去了。”
“等等。”林景站起来，慢慢靠近，单手搭在肖何的肩膀：“怎么，肖警官不是早就见过了吗，把我送到医院，别说那个时候你没看到我的身子。”
“那不是你！”
提起这件事，肖何心中的怒火就忍不住升起，冲着林景吼道：“她只是一个无辜的女孩！”
林景撩起头发，毫不在意的说道：“但是她就是我，她和我长得一模一样，我计划了这么久，不惜杀了那么多人，就是为了这几个试验品而已。”
“事实上，她们确实达到了我预期的效果，现在我已经死了，不是吗？”
看着林景的眼睛，肖何慢慢冷静下来，冷声问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只是想活命！”林景道：“小丑不计一切代价想要杀了我，不就是我因为我知道了他的计划又不受他掌控吗？”
“当初他找到我的时候，逼着我为他做事，逼着我接近周硕，逼着我出卖自己的身体和灵魂！”
林景越说，目光中的恨意就越来越浓：“肖警官，你知道这一切都是为什么吗？”
被林景的气势惊到，肖何忍不住后退了一步，咽了口吐沫，答案他已经知道了。
“因为我，对吗？”
“对，就是因为你！”林景收起那股气势，又恢复了邻家女孩的样子，继续弄她的头发：“如果不是你，他也不会做这一切，但是你让我太失望了，如果不是我提醒你，是不是你永远都不会想起小丑。”
肖何沉默，他确实是大意了，整整两天，他就那么肯定小丑已经被自己绳之以法了吗？
确实，如果不是林景提醒……
“你知道我为什么把你抓到建筑工地关起来，为什么把你交给林冲吗？”
肖何不笨，立刻就想通了其中的道理，就好像你知道了结果，往后逆推就很简单了一样：“因为他是小丑的人。”
“没错，他是小丑的人，王涵也一样。只是王涵选择背叛了小丑，这你还要感谢你的好兄弟姜瀚，不然现在被关起来的一定是你！”
肖何再次沉默，他根本没有想到这些，根本没有想到这么多案子的背后，一直都有小丑的影子。
“小丑，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他在哪，你对他了解多少？”
“我不能说。”出乎肖何的意料：“只要我说了，他就会知道，就会杀了我！”
“他现在不也是想杀了你？”肖何反问。
“不，那不一样。”林景道：“现在他还没有觉得必须杀死我，只是给我警告，如果我真的说出关于他的线索，他一定会不惜一切代价杀了我！”
“我不明白。”肖何说道。
“你当然不明白！”林景的声音拔高了几分：“他就在我们身边，他什么知道！”
肖何摇头，否认了林景的说法：“不，我不赞同，他或许很聪明，很强大，很有财力，有很多人，但他绝对不可能无所不知。”
林景嘴角勾起：“你信不信，他现在就在窗外看着我们？”
本能的，肖何抬头看向窗户，外面什么也没有。
林景嗤笑一声：“看吧，你也在怕，我真不明白小丑为什么选择你做对手。”
沉默了一会儿，肖何沙哑着声音，苦笑道：“我明白。”
“哦？”林景看了肖何一眼，问道：“为什么？”
肖何问：“你知道他为什么没有杀我吗？”
林景摇头：“这也正是我疑惑的地方。”
“因为我失忆了。”肖何敲了敲自己的脑袋：“他想要的，是以前的我，能够让他兴奋起来的我。他所做的这一切，都不过是重新制造两年前发生的案子，想让我回忆起来，让他兴奋起来。”
林景眯起眼睛，盯着肖何看了一会儿，缓缓吐出四个字：“他还真是个疯子。”
末了，她又补充了一句：“你也是一个疯子！”
肖何摇摇头，没有回答。
房间里陷入了诡异的寂静，只剩下林景吹头发的声音。
过了会儿，等林景吹完了头发，肖何问道：“你找我来，是因为什么，林风吗？”
“不是，但和他有关系。”
“什么意思？”
“两年轻，那起案子是你负责的，林风白头你，一定要救他的女朋友。可是那天，你因为宁若楠跑了，林风亲眼目睹他的女朋友葬身火场。你知道吗，林风冲进火海，把他的女朋友拖出来的时候，已经成了焦尸。”
“他一直在记恨你，试图接近你。但是他又发现你不是当年那个肖何，几经犹豫，他知道你失忆，所有开始了复仇！”
肖何已经记不得这些事了，如果不是林景说出来，他可能永远也想不起来。
“对不起，我不记得了，如果我真的这么做了，我可能不是一个称职的警察。”肖何语气中的愧疚没有任何掺假：“所以，他一直在试探我，直到确认我就是当年的警察后，才想要杀了我。”
林景点头道：“没错，我一直在这里看着，那小子已经疯了，他想要杀你，同时也在调查小丑。当他发现我和小丑的关系后，几次想要找到我问出小丑的下落。我不想和他冲突，只能用一个替身让他误以为我已经死了，这才脱身。”
“那你为什么不杀了他？”
“为什么要杀？”林景嘴角露出意味深长的笑：“你不觉得这样很有意思吗？”
这个回答，让肖何一愣，他盯着林景看了会儿，才骂道：“你也是一个疯子。”
林景哈哈笑道：“被小丑控制后我就疯了，你真的不配做他的对手，你什么也不知道，真是太让我失望了。”
肖何明白，他确实不是小丑的对手，但是他不是一个人，他还有姜瀚，有夏爽，有宁若楠，有彭队，有整个警局，有整个洛城的人民作为后盾。
他笑了笑说：“我一定会抓到他的。”
语气平淡，没有波动，就好像说一件很平常的事情。
林景讶然：“你哪来的自信？”
肖何指了指自己的脑袋：“能赢他一次，我就能赢他第二次，这一次，我不会再放过他的。”
说完，肖何转身就走：“如果你喊我来，只是为了嘲讽我，谈话到此为止吧，下次见到你，我会将你绳之以法。”
看着肖何渐行渐远的背影，林景沉思了两秒，喊道：“等等，我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但是你要保我，不能让小丑杀了我。”
肖何回头，微微一笑，自信的说道：“没问题。”
从林景口中，肖何知道了小丑的身高差不多在一米七八左右，长得很帅，高智商，家里有钱，冷静，处事不惊，没有父母，有童年阴影，并且精通心理学。
除此之外，小丑的势力遍布整个洛城，几乎每一起犯罪都和他有关系。他掌控着洛城的犯罪网络，如果有人超出掌控，或许不等警方出现，就已经被小丑解决了。
因此，警方查案很多时候都是无头悬案，找不到犯罪嫌疑人的下落。最大的可能，他们激怒了小丑，被杀害，处理了尸体。
通过和记忆中对比，肖何锁定了一个早已经被他怀疑的对象。
他冲着林景点点头：“我已经知道小丑是谁了，现在就等着他路出马脚，现在，你跟我走吧。”
林景皱了皱眉：“去哪？”
肖何拿出手铐，将林景的手腕拷住：“当然是跟我回去，你的证言会让我官复原职，只有重新得到警局的支持，我才能有能力更好的保护你，调配到更多的资源抓到小丑。”
林景死死的盯着肖何，目光恨不得把他撕碎，咬牙切齿的问道：“这就是你报恩的方式？”
肖何点点头：“你犯罪是不争的事实，我是警察，不能让你逍遥法外。另外，最安全的地方就是警局，在那里小丑没办法杀了你，等抓到小丑，我会将你送去检查机关定罪。” 多重罪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