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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真是呢。”姜瀚也笑到。“我也忘了。”
果然,这也许就是单身狗的悲催之处吧。凡事都只能想到一个人,一个方面。
“如果这样的话,那就意味着,当时有很大一部分血迹是落在了那位女性身上。”
姜瀚点点头:“这样确实就能解释得通了。”
但是与此同时却产生了更大的疑惑:
“你觉得凶手他凭什么觉得,那位女士最后会包庇他,这貌似是不可预期的事,即便这样做似乎是为她狠狠抱了一仇,但是说不定那位女士是一个法律观念很好的人呢。”
“所以你到底想说什么?”对于他拐弯抹角的分析方式,姜瀚忍了太久。
“我想说,不会有这么大胆的凶手,除非…..”
“除非这是个局是吗?”姜瀚反应过来,原来他想说这个。
“是,我觉得这是一次有预谋的行动。首先,诱饵就位。他们通过某种方式将死者引来这里,而后待死者以为自己捡了一个大便宜,身后的行凶者已经准备待续,于是惨剧就这样发生了。”
肖何分析道。
“可是,可是真的会有人为了杀他而自动送上门的吗?这可太不择手段了。就刘年奇那种人,我看了都得吐三天呢,这也对自己太狠了。”
肖何白了他一眼:
“废话,就是因为这样,才会憎他,憎得最后杀了他。”
“反正不管怎么样,我们都要让痕检科的人再来一次这里了。这次一定要将这里大扫荡一遍,再不可像当年一样掉以轻心了。”
宁若楠坐在办公桌上梳理着案件细节。
彭文荫出现在办公室门口:
“宁若楠,来一下。”
“好。”说罢简单整理了一下文件便起身了。
来到彭队的办公室,才发现这里坐着一位女生。
这女生留着中长发,一副大学刚毕业的青涩模样,但是眼神却是灵动而坚定的。
“若楠,这位是徐焉,她说她手里有关于刘年奇性侵案的证据。我觉得由你来接待比较合适。”
突然之间,若楠便不再敢直视她那双清亮的眸子了。虽然之前因为某些原因,她对痛苦感同身受的能力的确下降了许多,受到冲击的强烈程度也减弱。但这并不代表她完全没有感觉。这些日子,她都相方设法地将重心向工作上转移,而非情绪。但是每有闲暇,她依旧是三餐无味。
甚至每次一旦发生这样的事情时,她的内心都会有深深的自责情绪,总认为就是因为他们没有做好,没有做够,没有给那些黑暗中的手以致命打击,他们才又有了伸出去的机会。曾经肖何也总开导她:你不能奢望自己一个人可以用体温去融化整座冰山。
她也明白,但一想到她即将要听到的,可以想见的残酷的故事时,她的心还是一阵绞着疼。
若楠将她带到证人接待室。
周围两名干警都特意换成了女同事。
若楠坐下后突然想起了什么,又起身,去饮水机旁为她打了一杯水。
“妹子,有什么话你就对姐姐说就行了,这里没有坏人,你说什么我都会听的。”
徐焉环顾四周,点了点头。
“你带来的证物是什么呢?拿给我看看吧。”
徐焉从包里掏出了一只小小的药物封装袋。递给宁若楠。
宁若楠拿在手心里端详,那里面是一枚药片。
“这是什么药?”
“我不知道,这是我朋友留给我的,我还知道它是谁给的,但我不知道它的效用是什么。”
宁若楠将药片交给其中一名干警,让她转交物证科进行化验。
说完,她继续转过身来,用专注的神情看着徐焉。
“妹子,你朋友是谁,她为什么把这个交给你。”
“她,”徐焉脑海中貌似看到了什么不可抗拒的画面:
“姐姐,你知道吗?我是亲眼看着她跳下去的,可是我,我真的很没有。”
说着她开始捂脸抽噎。
宁若楠见状,从位置上起身,轻轻搂住了她,缓缓拍着她的背。
“没事,没事的,所以她是受害者是吗?”
徐焉一边在哭,一边点头。
“那你是吗?告诉姐姐没关系的”
“不是。”徐焉的声音此时十分清晰。
“没事的,我知道,这是遗憾,但并不是你的错啊,所以不要怪罪自己好吗?”
现在,她大致理解了事情的经过:徐焉的朋友是案件的受害者,由于受不了巨大的精神折磨而选择了跳楼自尽,而这枚药片就是她最后留给徐焉的。
她突然想,这一定是她这么多年来的心结吧。一直想着什么时候可以将它拿出来,什么时候可以为朋友的死求一个公道的说法。
这个时候,人就会变成溺水者,他们在水底下渴望呼吸,但往事依旧将他们淹没。
于是她搂得她更紧了,好似希望自己的心跳和体温能给她传递一些向上的力量,能让她暂时重归陆地。
终于,徐焉的情绪稍稍稳定了一些。
“所以你的朋友叫什么名字?这药片到底是怎么给你的,跟姐姐讲一下细节吧”
“她叫叶雅,叶子的叶,优雅的雅。”
“这是她在跳下去一两天前交给我的,那段时间她不见任何人,唯独那天却打电话给我,约我出来。”
“我问她这是什么,她也不说,她说只要把它给了你们就行了,她说你们知道这是什么。”
“最后她还告诉我,这枚药片是我们班主任给她的。”
“你们班主任?”
“嗯?”
“你们班主任为什么会给她药片?”
“不知道。因为不知道这枚药片的效用,而小雅也没再多说什么,所以我一直都不知道。”
“那,你为什么现在才交出了它呢?”
“这些年来我其实一直在找机会,但是并没有这样的机会,因为这个案子从来就没有成立过,此事一经提起就被校方封杀了。我们没有任何机会去做任何的争取,哪怕,我有证据。”
“我害怕浪费这唯一的证据,好不容易两年前等到刘年奇死了,我以为我终于等来了机会,谁知这个案件最后却因为证据不足被压箱底。
而今,刘享案事发不久,我的一位同学当时就在现场。看后回来跟我说起此事。我心想,终于是恶人恶报,我相信这次该是所有真相大白于天下的时候,于是我才终于敢来到警局找你们。” 多重罪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