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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3章旱魃出世

天机鬼道 逆水寒 11988 2021-04-06 11: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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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怎么在这!”我惊得差点跳起来。

  “你走之后,我就去找平平,跟她说了情况,就当是旅游一场,顺便赚点钱,她也答应了,正好她最近要忙考试,没时间陪我,我查了车次,然后买了票上来,”王胖子耸了耸肩,“就是这么简单。”

  我笑起来,往他胸口上打了一拳,“赚你妹的钱,没人给你钱。再说你这货也是,干啥非要跟着我。”

  王胖子挠挠头,“我也不知道,好像冥冥中有一个声音怂恿我跟你走……”

  我知道他是在找借口,瞪了他一眼,没有反驳。“对了,那你怎么坐在这,你怎么知道我座位号?”

  “我不知道啊,我位置在隔壁车厢,一路找过来的,看你这没人,故意想给你个惊喜。”

  王胖子拿出手机,划了几下,打开一个新闻界面,递给我看,标题是《庄雨柠夺总冠军,现场演绎深情表白》。

  “现在网上都在猜,雨雨那首歌是对谁唱的,不过也有人认为这是一种炒作的噱头。”

  王胖子冲我挑了挑眉毛,“现在回去还来得及。”

  “跳车会撞死的。”我一句带过,不再谈论这话题。

  几个小时后,火车开到豫州,我带着王胖子下车,打车到汽车站,买了一张票到淮上县的汽车票,在外面小饭馆吃了午饭,休息了两个小时,才坐上汽车。

  王胖子问道:“多久能到地方?”

  我想了想说:“理论上……不到一天。”

  王胖子瞪大眼睛:“这玩意怎么还有理论?”

  “到县城得坐黑车进山,有时候坐得上,有时候半天坐不上。”我道,“当然了这是几年前的情况,几年没回去,我也不知道。”

  王胖子一脸黑线,“你家是住在火星吗,这么复杂。”

  在大巴车上晃了几个小时,下车之后,两人来到一座小县城:淮上县。

  从车站出来,立刻有黑车司机围上来,用当地话喊着各种地名。

  中原官话虽然土一点,但跟普通话没太大区别,王胖子也听得懂。

  我认准一个司机,先用普通话问他去蒋家大门多少钱,司机说八十。我又用当地话说了一遍,司机愣了一下,登时减去四十。

  我招呼王胖子跟在司机后面。

  “你不是五岁就离家了吗,怎么还会说方言?”王胖子有点不解的问道。

  “我就算三岁会说话,也说了两年方言好吧,”我白了他一眼,道:“小时候学的东西最容易记住,乡音难改。”

  说是黑车,其实是一辆小型中巴车,看这车破的跟报废车差不多,王胖子都有点不敢上,不过车上已经坐了几个人。

  两人上去之后,占据了后排座位,等了有二十分钟,车子陆续上人,有七八成之后,车上的人开始集体催起来,司机又等了一会,见没人上车,这才发车。

  中巴车离开县城,沿着一片庄稼地中间的柏油路,咣当咣当的开起来。

  感觉离家乡越来越近,我也不免有点小小的激动起来,虽然自己没家了,但这种乡情还在。

  突然,王胖子用胳膊拐了我一下,道:“你家乡是不是在沙漠上啊?”

  我皱眉道:“什么意思?”

  王胖子朝前面那些乘客努了努嘴,道:“不然一个个都买这么多矿泉水干什么?”

  我挨个看去,还真是,几乎所有乘客的座位下面都放着大桶纯净水或者一大提矿泉水,还有各种饮料。

  恰好这时,坐在我们前排的一个三四岁的小女孩,因为汽车摇晃,把一罐饮料弄洒了一些,她妈妈立刻在她胳膊上打了一巴掌,大骂起来:“喝什么喝,多浪费,知道多少钱买的吗!”

  一瓶饮料,能有多少钱?我跟王胖子对视一眼,感觉到事情有点不寻常。

  王胖子道:“不然你问问怎么回事。”

  我想了想道:“不急,下车再说,反正他们都是去蒋家大门的。”

  蒋家大门,是一个镇,并不是因为姓蒋的人多,只是因为曾经有一户蒋姓人家出了个状元,皇帝赐建了一座牌坊在街上,看上去像大门,后来就叫成蒋家大门,名字传开,后来成了镇名。

  我家所在的叶家村,离镇上还有二十里。两人下车的时候,天已经黑了,没有进山的车,于是我打算在镇上过夜。

  “先买点水喝。”王胖子说完,一头扎进路边一家小店,要了两瓶激活。

  “没有。”老板是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男人,很简单的说道。

  王胖子道:“那有什么饮料?”

  老板看了他一眼,指了指摆在冰柜上的两瓶矿泉水,“只有这个,八块一瓶。”

  “八块?”王胖子叫起来,“卧槽你这是黑店啊。”

  “小伙子说话注意点,八块我都不想卖,不买就走,你看这镇上有没有一家比我卖的便宜的。”

  我觉出不对,上前用本地话说道:“阿叔,我刚回家来不知道,为啥一瓶矿泉水卖这么贵?”

  老板听我说当地话,态度好了点,上下打量了一眼说:“大学生吧,你家人没给你打电话说吗?镇上快断水了,只有阿里水库还有一点水。

  再往南边去,一点水都没了,现在水比油贵,矿泉水都快进不到了,你要是真渴拿一瓶去喝好了,不要钱了,但只能给你们一瓶。”

  “谢阿叔了,打听下,镇上怎么会断水了呢?”

  老板两手一摊,“鬼知道怎么回事,从前个月开始,井里的水位就一再下降,到上个月,再深的井也不出水了。三个月没下过一滴雨,沟里河里全干了,镇上喝水现在全是从县城运来的,你说多金贵吧。”

  我想起在车上看到的那一幕,总算明白,那些乘客买水都是回家喝的,于是问道:“干旱的原因找到没有?”

  老板叹了口气,“也找媒体了,也找政府了,市里下来一个调查组,调查了几天也没啥头绪,说是赶上百年难遇的旱灾,那也是没办法,县里现在每天派两辆水车过来送水,也只够大家喝水的,日用都不够……”

  王胖子听他这么一说,惊讶地问:“镇上没自来水?”

  “没有,我们这镇子离最近的县城也有上百里,山又多,铺自来水管成本太高,再说我们这原先也不缺水,家家都有水井,山里还有水库,没人喝自来水。

  旱灾发生后,市里倒是积极要铺水管,可也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办了,远水解不了近渴啊,再说干旱的不光是镇上,南面那些小村子,情况更严重的多。”

  我又打听了几句,道了谢,跟王胖子一起离开小店,前去找旅馆。

  路上王胖子问道:“怎么着,你们这从前经常发生旱灾吗?”

  我摇摇头,“中原地区,从来就没有真正的旱灾,这件事很不寻常。”

  王胖子不以为然道:“有什么不寻常的,下不下雨,老天爷的事,谁管得了。”

  我哼了一声道:“三个月不下雨也能说的过去,可为什么水井的水干了?”

  王胖子愣了一下道:“时间不下雨,晒干了呗。”

  我顿时无语,“你家井水是下雨积进去的,你小学没上过自然课?”

  “呃……难道不是?”王胖子追上去,“那你告诉我,还有什么原因能造成干旱?”

  我道:“至少有一种原因……旱魃。”

  王胖子眨了眨眼,“旱魃是什么?”

  我只是提出一个假想,也懒得过多解释,喃喃道:“但愿不是旱魃,不然麻烦可大了。”

  找到一家旅社,登记住进之后,发现卫生间里有一小桶纯净水,服务员告诉我们,这就是我们一天的用水,还是专门开车到县城接的,一天之内用完就没了。

  没办法,两人只好轮流用木盆洗脸洗脚,然后上床睡觉,坐了一天的车,两人都累的不行,上床没一会就睡着了。

  结果第二天一早,被一阵敲锣打鼓的声音吵醒。

  我起身来到床边,看到一行人穿红戴绿,从楼下走过,前面咣咣打鼓,还有吹唢呐的。

  一个头戴狰狞面具的人在人群中跑来跑去,状如妖怪,做出害怕逃遁的样子。

  “这是演出呢?”王胖子凑上来,说道。

  “水都喝不上了,谁有工夫演出。”

  我飞快的穿好衣服,奔跑下楼,正好店老板一家都站在门口观望街上发生的事,我来到昨晚接待过自己的老板娘身边,用当地话问道:“婶子,这是干啥来着?”

  “出傩呢。”老板娘道,“出傩求雨。”

  我愣了一下,这时候王胖子也赶下来,两人一起来到街边,朝行进的队伍望去。

  “出傩是什么意思?”王胖子问。

  “一种巫术。”我朝队伍里一名坐在轿子上的人努了努嘴,这家伙身上穿的花花绿绿、脸上涂着大花脸,连男女都分辨不清,坐在轿子上摇头晃脑,轿子旁边有好几个穿青衣的弟子伺候着。

  “这就是傩神,一种民间的巫师。”我低声说道。

  “看这德行,也是个神棍。”王胖子低声说道。

  “你可别瞎说,出傩就是这个样子的。”我让王胖子去楼上把自己背包拿下来,门锁好,一起去看出傩求雨。赶上这样的事情,当然要去看个明白。赶路根本不着急。

  傩神队伍所经之处,不断有当地居民加入,还有人在路边放炮,有一些当地年轻人也是从没看过这阵势,想要用手机拍照录像,被周围的人呵斥住。

  离开镇上之后,走在队伍最前面的一个青袍人不断拨弄罗盘,像是寻找着某种方位,跟旁边一个领导模样的人耳语了几句,那人立刻跑到队伍末尾,高声宣布除了傩神模子,其余人不许再跟着。

  接着便又几个是便衣模样的人在街角一字排开,我猜测他们是公职人员,只是这种涉及迷信的事情,不方便穿工装。

  我也被挡在人群中间,看着出傩的人群不断向着南边走远,走了有几百米远时,人群中的年轻人叫起来,嚷嚷着非法限制自由,于是那些便衣后撤,但是挡住了出傩队伍,将我们阻挡在两百米远的地方。

  一开始,还有大队的年轻人兴致勃勃的跟着,结果结果出傩的队伍越走越远,中途不断有人掉队,一直走了十来里路……年轻人基本上都累的不行了,又缺水喝,陆续掉队,悻悻的返回镇上。

  王胖子一口气喝光一瓶矿泉水,看着前方那群不知疲倦的人,抱怨道:“这些人究竟是来求水的还是排水的,水还还没求到,我这热的都喝了两瓶水了,八块钱一瓶啊,太奢侈了。”

  我也喝掉半瓶水,招呼王胖子继续跟随。

  在那青袍人的带领下,队伍忽左忽右,终于在一个地方停下来,附近正好有一片土丘,我带着王胖子气喘吁吁的爬上去,居高临下看去。

  那青袍人正在维持秩序,让那些被选中的人全拍成一条龙的长队,全是精壮汉子,脱掉上衣,光着膀子站在。

  “这些人干啥的?”王胖子问道。

  “选出来的傩神模子,用来上身的。”我解释道,我虽然也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场面,不过这些民间常见的巫术,在茅山术的典籍里都有收录,自己曾经看过,记得大致的程序。

  “那青袍人又是谁?”

  “巫师的巫助,类似法师的童子一样。”

  “童子啊,原来跟我一个等级,”王胖子看着那巫助,喃喃道,“回头我也得弄一身装模作样的衣服去。”

  巫助从轿子里取出一把扫把模样的东西,在一个桶里沾了红色的颜料,在地上刷出一个四方形,然后命令几个汉子拿出铁锨,在他指定的位置挖起来。

  自己手拿罗盘,继续向前走,一直走到几百米远的地方,再选中一个位置,让人挖坑。

  “这唱的是哪一出?”王胖子好奇问道。

  我没理他,取出阴阳盘,哗哗拨动几下,掐准定阴穴的星盘,又是一番拨弄,点点头,自语道:“这个巫师是有点料。”

  王胖子忙问:“怎么说?”

  “他挖的第一个坑,是大风水中的八极风水弱地,将星管带,徐风南吹……主的便是整个县城的风水,在这个地方作法,能影响到整个县城的气运,一直往北,阴风过林,结而不退,是这处弱地的去势尽头……”

  王胖子傻傻的看着我:“你说这么多,我一句没听懂。”

  “听不懂就看,老实看着。”我不再理他。

  在两拨人挖坑的时候,巫助回到队伍这边,请巫师下轿,把轿底拆下来,里面竟然好像是一个移动仓库,装着不少东西。

  巫助自己动手,拿出一个八棱形的金属容器,摆在地上,在旁白摆下一大堆黄裱纸。

  前方摆下三盏香炉,一方貔貅铜印,布置好法坛,巫师这才出马,手持桃木剑,摇摇晃晃的走到法坛上,巫助立刻奉上一个小瓶,巫师喝了一口,喷在桃木剑上,剑锋上立刻燃烧起蓝色火焰。

  巫师发声招来那个头戴狰狞面具、假扮妖怪的人,一剑刺过去,当然不是真的刺,而是双方配合,好像打套路一样,你追我赶,像比武,更像是跳舞,旁边还有人放炮,敲锣打鼓。

  那几个随性的青衣人也跟着跳起一种奇怪的舞蹈。

  王胖子看得两眼发直,“卧槽,这什么乱七八糟的!”

  “仪式,通过仪式提升威仪,汇聚气场。”我道。

  这看上去跟滑稽戏似的表演,持续了大概十分钟的时候,巫助过去检查那两个坑挖的情况,然后叫停。

  这时,那边的表演也结束了,巫师亲自到轿子里,从下面的“仓库”里搬出一个坛子,来到法坛旁边那个土坑前,打开坛子,倒出一坛子红色的液体。

  “雄鸡血。”我抽了抽鼻子,说道。

  把鸡血倒进去之后,巫助开始招呼那几个青衣人,把汉子们脱下的上衣都扔进坑里,然后浇了一桶不知道什么油,燃烧起来。

  巫助从轿子里搬来两根铁叉,分别插在火坑两边,中间搭起了三根烤羊肉串的那种铁钎。

  “这是干啥,摆摊卖起烧烤来了?”王胖子惊道。

  对这种傻比式的提问,我直接忽略。

  巫师站在火坑前,开始作法,口中念念有词,随着铁钎被火烤得越来越红,巫师突然睁眼,大喝一声,巫助跟着大喊一声,“得令,诸人上前,不得退缩!”

  队伍中最前面一个汉子先扑上去,左右手各从地上抓起一张黄裱纸,巫师用右手用拇指在汉子脑门上点了一下,喊一声:“应!”

  那汉子便用手去捧被火焰烤得通红的铁钎,结果黄裱纸呼啦一下烧起火来,汉子捧着双手逃开。

  第二个人又补上去,拿起黄裱纸,去抓铁钎,结果也是这样,逃开之后,第三个人又补上去。

  “这是什么意思?”王胖子看到惊奇不已。

  “你问题可真多!”

  我有点烦,解释道:“请湿地婆上身,谁要是能用黄裱纸接住铁钳,说明就是湿地婆上身,具体回头再说,接着看吧,别再问了。”

  之后每一个上去的人,手中的黄裱纸在触碰到铁钎的一瞬间,立刻被烧成灰,直到队伍里汉子还剩下两三个的时候,一个年轻人上去,按照同样的程序去做,在黄裱纸碰到铁钎的瞬间,奇迹发生了:

  烧的通红的铁钎,居然被薄薄的黄裱纸包在中间,没有烧着,并且那汉子似乎一点也没有被钳子烫到。

  巫师两眼一瞪,拜道:“傩神已来,请赐灵水!”说完,从那汉子手中接过钳子,对他的左腮扎下去,烧红的钳子瞬间从肉里钻出去,冒充一股烤焦的黑烟,从右脸穿出去。

  接下来,汉子不等巫师动手,自己从火堆上陆续取下另外两根铁钎,插进自己脸上,然后对着巫师摇头晃脑,模样像极了一只野兽。

  王胖子被这血腥的一幕吓呆,但是怕我说自己,忍住没敢问这是为什么。

  这时,巫师从法坛上拿起一只碗,把小瓶子里水倒进去,画了一张符烧掉,填进水里,然后把符水递到汉子面前。

  汉子一口喝干,然后掉过头,像野兽一样四肢着地,奔跑起来,一口气跑进巫助指挥众人挖的第二个坑里,张开嘴,喉咙里发出呼噜呼噜的声音,然后“哇”的一声,喷出一大口水在坑里,然后人立刻昏死过去。

  巫师立刻招呼人把他从坑里抬出来,拔出铁钎,抬进轿子里送走了,被汉子喷过一口的水坑里,立刻有水冒出来,一直涨到半坑高,才停下来。

  王胖子目瞪口呆:“废了这么大力气,才弄这点水出来?”

  “这是湿地婆从阴间借来的水,来自阴/水河,这水不是用来喝的,是用来寻找旱魃的。”我叹了口气,“果然是有旱魃啊。”

  “怎么个说法?”

  我本来不想多说,但是看到巫师驱散了人群,只留下巫助陪他守在水坑边上,另外留下几个青衣人为他们撑伞避暑,知道一时半会不会有什么情况,于是带着王胖子来到旁边的小树林里,找个阴凉地坐下,这才说道:

  “这巫师有点法力,也懂规矩,他是利用法术,从地府请来湿地婆上身,送来阴水。

  旱魃过处,见水蒸发,一般的水被蒸发之后,化作水汽,消弭无形。但阴/水不属于人间之物,虽然会被旱魃蒸发,但是无法汽化,会凝聚成阴云,但是会跟一般的水一样,被旱魃吸收过去,用作修炼。

  所以,等阴水成云之后,只要跟随它流动的方向,就能找到旱魃的位置,前去消灭。”

  说到这,我淡淡一笑,“这是民间法师寻旱魃的秘术,这法师会是会,但是他显然没真正对付过旱魃,把困难想得太简单了点。”

  王胖子皱眉道:“怎么呢,你意思旱魃很厉害?对了,旱魃到底是什么玩意?”

  “旱魃……是尸气所化的一种邪灵,说起来就复杂了,你就当是僵尸的一种吧,这玩意得机缘十分巧合才能形成,它不是故意要造成干旱,而是它需要借水修炼,自然会吸收附近的水汽,等到它力量控制范围内的水汽被吸干,就会释放尸毒,形成瘟疫……”

  我叹了口气,“但愿瘟疫还没形成,不然不知道要死多少人。”

  “这么严重……”王胖子倒吸了一口气,“不过以你的法力,对付旱魃应该不成问题吧?”

  我道:“传说中中,旱魃上天上可旱天屠龙,下可引瘟渡江。这有点夸张。假如真面对面斗法,我倒是不怕他,但是捉鬼降妖,又不是约斗比武,不能以修为高低来评判,旱魃诡诈,想找到它都是一件难事。”

  说到这,我抬头朝那个水坑的上方望去,能看到一朵淡淡的黑云,正在形成。

  王胖子看了一眼正在作法的巫师,说道:“忘川,你说这旱魃是僵尸的一种,尸煞也是僵尸的一种吧,这旱魃会不会跟你要对付的尸煞,有着什么关系?”

  我沉吟不语,这种怀疑我早就有了,据我的了解,尸煞跟旱魃之间并没有共生关系,但是同一片地区既有尸煞又有旱魃,的确不得不让人产生怀疑,究竟怎么回事,也只有调查下去才知道了。

  又等了一会,天空阴云成形,在没有风的情况下,开始往南边飘去。 天机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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