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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个傻孩子,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你跟七七都是我的女儿,我不对你们好,对谁好呢?”林晓月一副慈母的样子。
薛思思讽刺地弯了弯嘴角,“一家人”,这是她十来年听到的最好笑的话了。但她眼睛里看不出任何不恭敬,“林姨说的是。”不过是一场围绕着她演出的一场戏,这里除了她的其他人都是一家人,却偏偏刻意说出这样言不对心的话......为了母亲,这粉饰太平的戏码不知道要演到何时,她却不能露出半分不耐烦来,因为先浮躁的人都是会输的。
快要吃好饭的时候,荣妈过来站着等待收桌子,薛思思把自己的眼睛从那些锅碗瓢盆上收回来,看了荣妈两眼,在她离开薛家的时候,那时候自己还很小,荣妈看起来也还很年轻,可现在,自己长大了回来了,再见故人,却发现荣妈的头上也有了很多银丝,额头上也出现了很多皱纹。她太清楚这样的变化了,因为岁月催人老,更因为这个世界上,生活的压力和不顺心会消磨掉一个女人的青春。可见,这些年她也活得格外艰难。
嘴唇翕动着,却不晓得有些话从何说起。问“这些年过得好吗?”但所谓好与不好都可以轻易看得出来,被岁月明明白白地写在脸上,再这样客套地去问,倒显得薛思思自己格外虚伪。
所以她只是凝视着荣妈,却没有说话。
再见到故人,竟然没有时过境迁沧海桑田之感,薛思思也有些意外。有很多事仿佛就发生在昨日,清晰,历历在目。
倒是荣妈眼眶里盈满了泪水,用只有薛思思一个人可以听到的声音轻轻唤了一声“小姐”,薛思思倒是意外,因为自己现在毕竟长大了,女大十八变,荣妈能这么快认出自己是她没有想到的,但是想来林晓月既然神通广大能将荣妈再请回来,那么应该把自己要回来的事情跟她讲过的,薛思思努力调整好自己的情绪才没有当场哭出来,只是微微朝她点了点头。
“荣妈,虽说你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在薛家工作了,但你好歹也是年纪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连礼貌都忘了,你作为一个下人可以在餐桌前这么盯着自己正在用餐的主人吗?”薛七七忽然出声,薛思思的眼睛看向薛丁,果然看到他的眉头皱起来,她知道薛丁自己是贫贱出身,便更加重视礼仪唯恐落人口实,让人谈及自己的暴发户出身,最讨厌的就是下人的不恭敬,现在看来,说是时间能改变一个人是假的,毕竟本性难移,已经刻进骨子里的东西,也并非岁月流逝可改。
“我也好长时间没有回家了,倒不知道如今这薛家已经是妹妹在当家,父亲还没有说话,妹妹倒是开口了。”
“食不言,寝不语,妹妹不懂吗?”说着,薛思思的眼睛看向薛丁,她赌,自己对他还有用,赌这次他会站在她的角度替她说话。
“只是荣妈已经这么久没有在薛家做事了,替父亲提醒一下她,今天只是家宴,适时提醒她也只是希望下次有客来访的时候,不丢了薛家的脸面。怎么姐姐反而为了一个外人就在这里说我呢?”
“我只是赞赏了这油焖虾,从小时候我就喜欢吃,父亲是知道的,所以才小声地夸赞了两句。刚才荣妈也就回了我两句,这件事起因在我,是我不好。”薛思思以退为进,“妹妹说的话我记住了,下次定然遵守薛家的规矩。”薛思思说着,将“规矩”两个字咬的很重,目光却看向薛丁。
“你姐姐不过说几句话,不要大题小做。”薛丁这话虽不重,但也明确地偏袒了薛思思,薛七七还想说什么,林晓月摇了摇头,她便也作罢了。
薛七七是不甘心的,她其实半点也没看出来薛思思有哪里好,除了那张脸长得好了些,但她薛七七也绝对不差,可是,为什么,徐谦竟然总是对她念念不忘,甚至为了让薛思思误会,不惜一而再再而三地践踏她的真心,现在就连父亲也对薛思思这么好,凭什么,这样一个连妈妈都已经死掉的女人还能这么轻易地骑在自己头上,就凭她是柳家嫡系吗?现在薛家发展地这样好,柳家的那些产业也早已收入囊中,可偏偏就这样一个名存实亡的嫡系身份,竟然比她一个正儿八经地薛家小姐的身份还要尊贵,那么这些年她跟母亲筹谋的,不就是一个笑话吗?
明明父亲老早厌弃了薛思思的,明明徐谦也打算弃她而去了,凭什么,老天爷又要来眷顾她呢?这么想着,薛七七看向薛思思的眼神充满了嫉恨,这也是她一贯看着薛思思的眼神——薛思思,看来,果然不能太过小看你啊!
薛思思装作没有看到薛七七怨毒的眼神,只是珉起唇,微不可察地笑了笑。
周叔说的没错,谁有足够撑起薛家利益的能力,谁就能立于不败之地。看吧,她这个没有受到专业教养的女儿,只要还有用,甚至地位都能超过薛七七这个常年被薛丁捧在手掌心的与她近乎云泥之别的公主。
何其现实。
一直到晚饭结束,薛七七就径直离席往自己的房间走去,林晓月看着尚坐在席间的薛思思和主位上的薛丁,有些尴尬,便以“我去看看她。”做借口,离去了,刚一打开薛七七的房门,就听到里面呜呜咽咽地哭声,林晓月叹息一声——这个女儿她平时如珠如宝地捧在掌心,以致于现在半点委屈都受不得。
“妈妈,凭什么,你听到了吗?今天父亲为了薛思思那丫头,竟然都训斥了我。”薛七七抬起趴在床上的脸,泪水把脸上的粉底都冲的花掉了。
“你父亲并没有训斥你呀。你姐姐平常不怎么回来,今天回来了,你多让让她又不会怎么样。”林晓月硬着心肠说着公道话。
“怎么连妈妈你都这么说!现在父亲又不在,您完全没有必要装成这样的贤良淑德,就凭薛思思那样的贱种,配和我薛七七称什么姐妹,她就是个贱骨头!野种!父亲今天这样的做法,不仅是打了我的脸,更是打了您的脸啊!您也不想想,难道这么多年了,您在他心目中,还比不上一个死人吗?”
“七七!”林晓月皱起眉头,“这些话你我抱怨抱怨就好了,到你父亲那边千万不能提半句!很多事情你还不懂......比方说,你知道为什么你父亲特意把思思接回来吗?”
“为什么?”这也是薛七七疑惑的地方,毕竟如果是因为慈父之心,完全可以更早一点地把这个同父异母的姐姐接回来,犯不着现在才来做这件事。
“你父亲前段时间听说你那个姐姐正在跟左氏的JAN特助在同居......此事你父亲也乐见其成,毕竟JAN对左氏了如指掌,能够跟他合作,也是一般人不敢想的。柳青青死了那么久了,你父亲想要彻底摆脱柳氏的控制,成为薛家真正的主人,自然是动了心。”
“我记得,传闻中JAN是一个混血的外国人?那跟我看到的那个小白脸不是同一个人啊?”薛七七忘记了哭泣,忽然喜悦,站起身,“是不是父亲误会?其实薛思思同居的人不是JAN,只是一个不入流的小白脸?是下人们看错了,一定是这样的!妈妈,我要现在就去告诉父亲,让他把薛思思赶出去!一个跟小白脸同居的女儿没有脸站在我们薛家!”
林晓月摇摇头,赶紧拉住她,“你姐姐确实不是在跟JAN同居,但她是在跟左天凌同居。在回别墅的路上,你父亲接到了周管家的短信,他说,跟薛思思在一起的那个男人是左天凌,他亲口听到薛思思叫他‘左先生’!”
薛七七震惊了,她的眼神充满了绝望,良久,才讷讷出声,“妈妈,你说,我会不会就这样,比不上她了。”
“不会。”林晓月开口,满满地都是心疼,“你永远是薛家最优秀的女儿,薛思思再好,你父亲,也只是在利用她而已,只有你,是被你父亲捧在手掌心的,你永远是薛家的小公主。”而且,这是他薛丁欠我的。
“可他是左天凌啊。”薛七七带着哭腔地坐在了床榻上,“为什么这样不公平,阿谦对她这样痴情,她却转眼又搭上了左氏的总裁,妈妈,那可是左天凌啊,凭什么薛思思这么好命!”薛七七这样哭诉的时候完全忘记自己是怎样地造就了徐谦和薛思思的误会。
林晓月也顾不得心疼薛七七了,却在心里不住地祈祷——但愿,但愿薛丁真的只是对这个长女只存了利用之心......如果他不是,林晓月甚至都不敢想以后会怎么样。
“妈妈,薛思思要是死掉就好了。”薛七七忽然咬牙切齿道。 左少的私房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