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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你会参加何家的宴席。”叶景湛的语气淡淡的,薛思思听到他的话,眼波流转,仿佛想到什么,轻轻推开他。
“叶景湛,你什么都知道,但又什么都装作不知道,但是,我讨厌你知道却说不知道,故意愚弄我的样子。”薛思思果真有些醉了,有些语无伦次,所以推开叶景湛,便斜靠在阳台的栏杆上,手扣住栏杆金属的部分,手心传来微凉的寒意,似乎就清醒了一些。
“你的意思是说,你借左家之势,扶持了海宁许许多多的‘何家’,早就是一个大家都知道的套路了,所以,我不该不知道你会来,是吗?”叶景湛的语气里带了几分笑意。
“套路啊?是啊。”薛思思大方承认,“你这么说倒也对,海宁只有一个‘何家’,实在是太孤单了......只有一个何老爷子,也太乏味了。”再这样孤单乏味十几年,她真的会疯的。
“你到底要做什么?”叶景湛扶住薛思思斜倒的身子,怕她摔倒,却注意到她脸上全是迷惘之色,那迷惘之色刺痛了他——薛思思,你当真知道,自己要做什么......或者说,正在做什么吗?
“你来做什么?柳家不是大多业务都在以兰市展开的吗?为什么来海宁?”说到这里,薛思思的语气里已经带了几分警惕。
“受了长老会老头之托,来问婚期。”叶景湛装作不甚在意的样子说着,其实到现在她依旧在不怎么清醒的时候防备他,这让他莫名沮丧。
“骗人。”薛思思看着遥远天际,一望无垠的黑幕上,是光亮璀璨的星河,月亮时隐时现地挂着,可尽管遮月的云全部散开,也不会抵得上那人万分之一的光华。
我真的,好想你啊!每一天,都好想好想你。
“叶景湛。现在,就算你要选择的人不是我,对你来说也没什么关系吧?”三年前,薛思思就知道,柳家的势力早已盘踞兰市,之所以将冰海笕桥设立为柳氏的根据地,也只是因为需要有一个冠冕堂皇的地方,来认识一些“外地”的商客。叶景湛的确是一个天才,只用了几张不同面目的脸,便在兰市的核心基业里,全部打上了柳氏的标记。但因为这些基业都是分由“不同”的家族和商人掌管,所以,一点也不引人注目。
柳氏,如同一个贪吃的蛇,潜伏在兰市的地底下,这些年大大小小的财富累积起来,化零为整,已经是一个远超众人想象的数字,所以薛思思想,这个男人应该早就已经能完全掌控柳家了才对,至少,柳家经历了多代变迁,再加上近几代的继承人表现都差强人意,所以,几大家族对柳家继承人的忠诚度也大打折扣,早就消磨得差不多了,叶景湛这样的天才应该已经能独当一面,不再受自己的影响了才对......毕竟,长老会也基本上对这个男人俯首称臣了。这一点,从她已经逐渐变成了一个透明人就可以看得出来。
像叶景湛这样的人,就算没有继承人,他也是当之无愧的守护者。
“可我希望是你。”叶景湛淡淡道,说到底,今天来也只是想见见她,知道她现在嗜酒如命,但没想到酒量还是这么浅薄,没喝几杯,就已经意识不太清醒了。
“不是以柳家的名义来的吧?”薛思思注意到主桌上没有出现他的身影,如果知道他是柳家的人,恐怕也不会将他随意安置在旁边的桌子上了。
“太扎眼了。”叶景湛言简意赅。
薛思思知道他的意思,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何家”,得左氏青睐已经是莫大荣幸,再引来柳家的关注,恐怕就“是祸不是福”了。过犹不及,就是这个意思。
“我要进去了。”薛思思说着,摇摇晃晃地端着杯子往里走,叶景湛忽然拖住她的手。
“‘制造’出这么多‘何家’,到底是在跟谁置气呢?”叶景湛有些心疼她。
“报复吗?”仿佛试探一般,却听到薛思思轻笑一声,接着便将手从他的手上抽出来,她伏在栏杆上,淡淡道,“整个海宁人人都好奇的事情,岂能如此轻易地告诉你?真想知道的话.......除非——你把‘金碧辉煌’还给我。”
“‘金碧辉煌’还给你。”叶景湛干脆利落地开口,“你亲自去做交接。”
“我不喜欢......我让JAN去。”暮色中,薛思思的脸透着柔和的灯光,显得有了几分娇俏,艳若春花,迷迷糊糊地说道,“让JAN去,也是可以的吧?”
“可以。”简单地回复了薛思思的话,叶景湛就消失在阳台上。他没有接着问薛思思那个问题,是因为他心里早有答案,他会答应把金碧辉煌还给她,也只是因为对她在意。
薛思思找了一个角落站着,看了看杯子里的红酒,对方是叶景湛,对着那张好看的脸,果然红酒是无用武之地了。
报复吗?她真的很厌倦这个词。都说有因必有果,所以,所谓报复,是想要依旧互相纠缠的人才会做的蠢事,其实,恨一个人,放弃才是最好的决定.......结束了因,自然不会再有果。
叶景湛没有等到她的回答,他就走了.......都说“寡妇门前是非多。”,他懂得避嫌,也是好的。至于叶景湛到何家来,到底是想做什么,她也没什么耐心去想......想太多人会烦恼,因为脑袋不够用。
JAN在几盏酒喝完之后,发觉到薛思思还没有回来,暗自想着她今天应该已经不会回来席上乖乖坐着了,参加了第十五个何家的宴席之后,那十五个“何家”每一个都无一例外发展地很好,所以,今天的何家老爷子因那光辉璀璨的前景对他很是亲切。也所以,薛思思这种半路离席不回的无礼行为也被对方找了一个“不胜酒力”的理由轻轻放过了。
酒又喝过半巡,他却一点醉意都没有。
不知道她怎样了,这些年她荒荒唐唐的过,殊不知,他也是浑浑噩噩,失去了左天凌,是整个左氏的痛,之前天凌还在的时候,他从来也没有体验过惊险和被动,照顾薛思思,也不是如他想象那么容易的事情。
对于一心求死的人来说,活着,其实是最大的惩罚,比如她会在喝的醉意满满的时候,将自己放在浴缸里,用冷水泡着,在隆冬的夜里,几乎将自己冻成了一个冰块,然后发烧了两个礼拜;比如她会一颗接着一颗地吃着安眠药,一不留神就吃了大半瓶,最后还是许茉听到她滚落到床下的声音才将她移送到医院去洗胃,那时,她醒过来睁着眼睛无辜地看着天花板,好像自己并没有做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一样;比如她会因为夜里睡觉醒了,迷迷糊糊地走到楼梯口栽下去,感觉不到痛一般地躺倒在原地,一直等到早上他发现她的时候,后脑勺的伤口的血液也早已凝固了。
她却依旧好好活着,做着众人眼里的似乎过得还算恣意的“黑寡妇”,其实他很想知道,天凌如果知道她会变成这样,不晓得会不会觉得痛呢,他那样的人,连一丝让她受到伤害的可能都见不得。即使被她害成那样,也只会默默地嘱咐他要帮忙照顾她。
薛思思趴在栏杆上,一时大意酒杯滑落下去,杯子自然是摔得粉碎,但更加糟糕的是,那半杯红酒溅到了楼下音乐喷泉旁边的男女身上.......准确的是说,那被红酒,溅到了女人的裙摆上,接着便听到了楼下一声尖锐的叫声。在二楼还能听到那样的叫声,分贝自然不同凡响。
薛思思没看错的话,当时在昏暗的路灯旁,那灯下的男女似乎是在拥吻,薛思思听到那声尖叫,赶紧慌不择路地跑回客厅,佯装无事地坐在主席上,何老爷子自然注意到她的杯子不见了,十分妥帖地让侍者再拿了一个杯子过来,薛思思举杯喝了一口酒,才勉强镇定下来。装作外面的事情跟自己无关。
JAN也有些紧张,毕竟薛思思一般忽然安分下来,必然是惹了事的,这些年他自以为已经习惯,但现在看到她如此粉饰太平,依旧有一种风雨欲来的感觉。
叶景湛看着薛思思回席也稍稍放下心,站起身,将西装稍作整理,便准备离开,毕竟今天来何家只是为了来看看她,如今她已经坐到JAN身边,他便也能放心了。
薛思思忐忑坐着,隐约记着,那时候,自己好像看到那个男人就着路灯看她的样子,她不确认男人是否真的看到了她的脸,但当时女人只顾着低头看自己被染红的裙角,应该是没有看到她才对......又想着,身在暗处的人是能看到亮处的人的,所以......阳台的灯光相对于外面来说还是很明亮的......薛思思坐立不安,正考虑要不要及时让JAN带着她逃跑,就看到刚才的女人拎着裙角跑了上来。
只有女人气势汹汹地上来,这让薛思思觉得有些奇怪,毕竟那男人才是目击者,这个时候,自己的女伴被天外飞物弄得这样狼狈,也该上来向她讨个公道才是,结果竟然都没有出现。
莫非,是婚外情?薛思思被自己大胆的猜想吓了一跳。 左少的私房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