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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知道她会不会离开我,她离开了。其实我有些失落的。JAN在我面前说她是多么自私,所有人都在我面前说她是如何不可信,如何欺骗我......我依旧相信她,是不是,太傻了些。”
薛思思鼻子酸楚,如果当时她在他身边的话,一定会毫不客气地对他说,“左天凌,你何止是傻气,你简直傻到没边了,我根本都没有见过比你还要傻的人。”,一定会用很凶的语气骂他,一直骂到他能够清醒为止。
“徐谦来找我,质问我是否早已知晓如何克制‘相思’的药性。是否我的病情并没有那么严重......我说,是的,我知道,但我也说,我不想用我知道的那种方式去缓解‘相思’给我带来的疼痛,他听我这么说了,很是震惊。也是,没有人会不为那样痴的理由震惊,对此我还是很有自信的......接着,他说他要跟薛七七结婚了。说实话我都没想过徐谦会真的跟薛七七结婚,毕竟我了解的情况一直都是徐薛两家的联姻是幌子,就算薛丁在后来有意假戏真做,徐谦也绝对不是那种会息事宁人将错就错的的个性。他来找我的时候,告诉我思思是因为我才回了柳家,为了给我吃下‘相思’的解药,我忽然很想见到她,想问清楚解药的事情,想知道是不是因为她给我服下了解药,所以我才没有再心痛过.......很多事情都需要她给我解答,所以我决定去清河湾。我知道她心情不好的时候一贯会到那边走一走,我还知道这一段时间她都会去走一走。”
薛思思记得,那时候是她回了柳家,要去柳家总部开第一个正式的长老会的时候,那时候马上就要离开兰市了,所以她在清河湾的桥上走,也是希望跟左天凌偶遇。并不是想要解除什么误会,只是想要见见他,只要看到他身体康健地站在自己面前,就已经知足。
但果然看到他身体好了许多,她心里放心了许多,但对于左天凌来说,应该几乎算是一场噩梦了吧。接着将一页纸翻过去,竟然两页纸面粘在了一起,用手拨了拨,好不容易才将两页纸分开,分开的时候,看到了纸的背面上的点点血迹。
两页纸上都写了内容,尤其得长,分了好几个段,似乎是同一天写的。看到那些血迹,薛思思有一种仿佛被人捂住口鼻一般窒息。大约是“相思”复发了吧,所以......果然,都是怪她吧?
“叶景湛。是柳家的人。长得那样好看,无怪乎她更喜欢他一些.......她说之前说喜欢我是骗我的,她说,她跟我在一起只是为了徐谦和她母亲,她说我已经没有办法给她她想要的,便该放她离去,她说,叶景湛是她最好的选择。我听了这些话,一时不知如何自处,虽然我可以用‘人贩子’这个词来侮辱叶景湛,可我却不能忽视她的感受,当时,我近乎卑微地问她,‘兴许你会回心转意的。’她却扬长而去,连一个背影都没有给我,甚至没有半分停留。JAN说,我该恨,我却不知道该去恨谁。”
“夏岚岚来了,说了她不肯签离婚协议的事情。我心里略微窃喜。我想兴许她是在意我的,可夏岚岚却一脸担忧地看我——天凌,你的身体还能支撑多久。我竟好长时间说不出话来:思思,你没有签离婚协议,究竟是因为不想......还是因为,已经不需要了?”
“我心里忽然勾勒出一个完整的阴谋的轮廓。我知道自己的有些想法真的很可怕,可我没有办法控制自己不那么想。”
“JAN一脸慌张的看着我,他大约也没有想到有一天会在我脸上看到这样惊恐的表情吧......他问我,薛思思究竟是怎么想的,她到底跟柳家是什么关系?天凌你的‘相思’无疑是柳家下的,可这件事......真的跟薛思思毫无关系吗?我知道不应该怪JAN会这么想,因为就连我自己,都会忍不住想,薛思思,到底从一开始,是不是就只是为了得到左氏?是不是从一开始嫁给他,便是一套计中计,局中局。”
“我对自己说‘左天凌,你不是疯了吧?’,可是,只有这样的一种可能,才似乎更加合情合理。为何她对他这样冷淡......回到柳家,跟那个人在一起,那般登对如同神仙眷侣一般......薛思思,是因为你已经完成‘任务’了是吗?”
“为了让左氏脱离老爷子的控制,我曾经利用‘相思’的症状,设下苦肉计。我赌老爷子会同情我那样的悲惨的境况,会在左氏前狼后虎的情况下,不再给我使绊子,将左氏的股权都归到我的手上。果然,他发现我的身体状况已经不能让有我精力像之前那样做到到处权衡,而在薛家因为薛七七的事情对我诸多不满,徐家更是处处相逼的情况下,为了让左氏人心稳些,老爷子做了让步......现在想想,这些看似客观的足以让老爷子让步的条件,其实每一个都充满了刻意成全的心机,仿佛早就有人察觉了我的动向而刻意设下的。”
“一时间,我竟然遍体生寒。我不敢相信自己的推测,即使它们看似合理。我的身体状况应该很不好了,我想要安静地一个人去到一个地方去,不要叫‘左天凌’这个名字,不要再想过去的事情......换一个身份,不再沾染过去的是非,等我忘记一个人的时候,兴许,就可以得到真正的洒脱。”
“她要的是左氏,就将左氏给她吧......算全了她的心愿,也算给自己一个交代,给过往画一个休止符......从此,就不要再受之前身份的影响了。”
“到此为止了!”
最后的一个感叹号,带了几分决然,划破纸页,看到纸上褐色的血迹,薛思思的心沉重极了。再往后翻,就已经没有内容了,而她之前看到他画的那副复杂的图,从头到尾也没有翻到,好像说是“到此为止”,便“到此为止”了。
合上笔记本,薛思思将它放回原处。
笔记本记录了许多在“到此为止”之前的事情,可是,既没有提到天凌为何后来要布置出这样一个屋子,也没有提到“齐墨”这个身份,但是说了“想要换一个身份活着”这样的话。
所以,天凌,既然你说过,你是想要“到此为止”,想要忘掉“左天凌”的身份,摆脱“左天凌”的人生,那么,为什么,又要突然出现在我的眼前呢?
为什么在这个时候又忽然出现?
薛思思意识到自己这么想了之后,忍不住笑了——是啊,他的确说过,要忘掉一切过往,但是,薛思思,难道一个犯过错的人,就该试图让别人忘掉仇恨,从而觉得,别人的报复是不能理解的吗?
何况,她不是已经知道了左天凌恨她的理由了吗?也好,其实不管是柳青青的算计,还是薛丁的私心,对他造成的伤害,都是以自己为筹码做的。所以,最不无辜的人就是她自己,所以,左天凌将那些罪过全部归于自己,反而将事情都简单化了。
很多时候,有一个恨的对象,其实远比恨的对象太多,都不知道去恨谁,要让生活来得容易得多。
这样,似乎也就能明白,为什么他会对自己说,薛思思,你到底是将什么东西看得凌驾于左天凌的性命之上的呢?
是啊,他那么问自己的时候,她因为不知如何回答便没有回答,可是左天凌心里应该是有了答案的吧——能有什么东西凌驾于左天凌的生命之上?是得到左氏的野心吗?还是薛思思你的私欲吗?可不管是怎样的答案,也绝不可能得到左天凌的谅解。
所以,在他眼里,薛思思你是一个多么令人讨厌的人啊!
“哈哈哈......”薛思思笑了,很奇怪的,刚才怎么哭都是无声,现在笑了,却仿佛要将胸腔里所有的力量都融入到这笑声之中了。叶景湛自然也听到了她这可怕的笑声,赶紧跑到主卧这边,手握在门把手上才发现门被上了锁,和站在他身后的陈长老对视一眼,叶景湛格外急促地敲着门,“薛思思,你快开门!”
门里面薛思思的笑声一直持续着,叶景湛更加着急,直接用手击打着门——薛思思上一次在左家别墅发狂的时候也是这样的模样,担心她可能在里面做什么傻事,叶景湛更加焦急,就在他第六次击打着门的时候,里面的笑声戛然而止,接着便听到薛思思的声音,“对不起,景湛,我知道你在外面可能有些担心,但是,还是请你在外面等着好吗?我马上就出来。”
“那你先出来开个门。”叶景湛尽量缓和了语气道。
“好。”薛思思一边应声,一边扶着床起来,稍作整理,便打开了门。 左少的私房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