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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说,顾家这样缺德的企业吸了兰市多少人的血,竟然还能发展得这样好,请求相关部门扒扒顾家背后的背景。
有人说,顾家一开始还算是良心企业,这些年简直是猪油蒙了心了,简直是丢他家老祖宗的脸。
有人说,搞不好这件事就是顾家找一个替罪羊,虽然说这个企业大了,里面什么鸟都有,但胆子大到这样只手遮天的,至少也是核心人物,靠一个小管事能做成什么事。
虽然有一部分人呼吁“不信谣不传谣”,但是很快就有人反驳,有“知晓内情”的人宣称:此事早已实锤,有证据,洗白无意义。就在众人半信半疑地各有猜测的时候,一个石破天惊的消息传出来——
神秘账户的主人已经被查出来姓顾,跳楼的受害者家人拿出遗书指出受害者自杀前夕曾经有跟那个主管沟通过工资问题,无果后才不得已自杀了。后来有人说,这简直是草菅人命了嘛,又有一波骂主管的,另一波人带着顾家一起骂了,说神秘账户姓顾,那肯定是顾家人了,那不就等于说是将自己左手的钱放到右手上了,之前还开发布会说在处理,处理什么?天下乌鸦果真一般黑!
没过几天,事情的发展越来越曲折,“真相”也在调查中逐渐明朗。在顾家人忙得像热锅上的蚂蚁的时候,顾家的那位“闹离婚”的顾家独子被警局请过去喝茶了,起因是在一家店的监控录像里看到了那天这位顾先生往涉事管事的家中走的影像,而同样的影像在通往那位管事家的那一条路上的时候监控中都并未找到,但通过技术分析,发觉到被黑客侵/入的痕迹......但至少可以基本从侧面“判定”那晚顾先生的确是去了那位管事家中,
对于这一事实,顾先生既未做前期交代,也并未做任何澄清,甚至有意隐瞒,不管是因为何种目的,也已经是相当可疑。
到了警局的顾先生一直也并未承认自己的“罪行”,当时警方见他顽固不化,冥顽不灵,也采取了一些措施逼供,但是这位顾家的公子哥儿愣是铮铮铁骨,死活不承认和这场“工人跳楼案”有关系,就连顾家老太爷都去狱中看了他两回,暗示就算他认罪,凭着顾家的关系网很快就能将他放出来,这位顾先生依旧不为所动,愣是说,“我没有做的事情,让我认罪,不如让我去死。”
顾家老太爷看到这个孙子如此不开窍,气得差点中风倒在狱里面,那边闲言碎语传得满城风雨,这边又是一个榆木脑袋,但顾家就是一根独苗苗,要是折腾死了,就真的断子绝孙了,顾家老太爷一边在家里骂不肖子孙,一边到处求神拜佛。而那位传闻中“被离婚”的少夫人倒是看到这位平时看上去寻花问柳最不正经的公子哥儿这样有骨气,凭空对他生出许多情谊,每日狱中看他,倒是比之前更加情深义厚了,毫无芥蒂了。
后来不知为何就查出了那件事情和这位顾家的少爷并没有什么关系,然后就被放出来了,但是那已经是大半年之后的事情了,但是顾家却完了。大众的注意力有的时候是很容易定型的,那么多证据都证明了这一个人有罪,即使忽然有人跑出来说这个人无罪,舆论的天平还是会朝着“他有罪”的那一方面倾斜,那些屈辱的经历就像烙印一样印在了顾家人身上,但是所有人却都对此毫无办法。顾家老太爷一蹶不振,熬了几年之后就去见祖宗了,后来,曾经不可一世的顾家就在人们的目中消失遁形了,毕竟柳家在顾家落难的时候就已经趁机吞掉了整个顾家名下的许多产业,所以那时柳家在兰市,几乎算是一战成名。
叶景湛听完这一整个故事,已经大致地了解了当时发生了怎样的事情。
果然算是极大的仇恨,而且毕生难解的那种,没有想到柳家还曾经惹过这样的事情。大长老这么一说,他甚至都很清楚地知道,柳家在这件事情上动了怎样的手脚。
“徐家和顾家失和,是柳家做的?”叶景湛问道。
大长老艰难地点头,“那个夜店的女郎,是柳家人安排的。而会去夜店,也是因为柳家人的刻意安排。”
“钢材的事情呢?”
“当时的守护者买通了那钢材厂仓库的一个经管人,动了一些手脚。”
“工人跳楼?”叶景湛接着问,“也能跟柳家有关系?”
“当时,倒是长老会有人提议过,但被继承人驳回,后来就不知道是谁铤而走险做成了这件事,但是,跟柳家也脱不了关系。”
叶景湛竖起大拇指,“还真是一个有趣又可怕的故事......大长老,你该不会告诉我,当时的顾家少爷,就是顾老爷子吧?”
大长老看了他半晌,一脸沉痛地点了点头。叶景湛觉得自己头都痛了,“你们还真是可以。”果然不出他所料,是结了解不开的梁子。简直就是死仇啊!
大长老道,“当初我们也没有想到,那顾家的小少爷能有一天会混到中央去,最重要的是,他还能重回到兰市这个地方来。”
叶景湛心里想,“废话,人家现在是飞黄腾达了,当然得到曾经受过屈辱的地方重新拾起当初被这些人践踏成泥土的自尊心啊。而且,之前他就一直觉得顾家老爷子此行决然不是为了养老,很显然,人家一定对柳氏这个算计他家、落井下石,害他家沦落至此的人复仇。看来这一次晚宴,算是鸿门宴了,跟柳家不对付的人都凑在了一起。”
“听说你之前去查过左天凌跟顾家的关系,有收获吗?”大长老问道。
“有。左天凌对顾家,有救命之恩。”
大长老沉默了,叶景湛觉着他的沉默是理所应当的,毕竟一个是“救命之恩”,一个是“血海深仇”,差的还真的不是一星半点啊。
共同的敌人是朋友,何况还是中间夹了救命之恩的朋友,就连叶景湛心里这样分析下来,都感到绝望。
“景湛,你怎么想?”良久的沉默之后,大长老接着问道。
“大长老。你说的这个情况我知道了,您先回去休息吧.......”叶景湛十分果断地下了逐客令。
大长老点头,松了一口气,“那你也早点休息。”
等到大长老离开,叶景湛将门关上,躺到床上去,心里诅咒着,“还说见鬼的‘早点休息’,这样让人还怎么睡得着啊!”
顾家目的很明显,这次回来,养老只不过是骗骗外界的说辞而已,本意大概是想给柳家一点颜色瞧一瞧,之前他做的准备全部都是关于左天凌的,但现在看起来,柳家还真是处处树敌,现在更要防备的反而是顾家。想来是这几年柳氏的发展实在是太惹眼了,要是像之前那样龟缩不出的话,说不定也不会招惹这样的麻烦。顾老爷子这些年一直风光恣意,可能之前顾家早就想要以牙还牙了,后来大概是听说了柳家自己没落的传言,所以就没太放在心上。
不作不死。叶景湛有些绝望了。但愿这位顾老爷子还是像当初一样的脾气,“冤有头,债有主”,是个讲道理的个性......但是,对一个“君子报仇”,四十年不晚的男人来说,他的报复,还真是光是想想都招架不住。
怪不得左天凌那么放心地将自己和顾家的关系和盘托出,原来他是笃定,柳家和顾家这死结,是永远也不可能打开了。
不知道柳青青是不是也知道柳家的这桩旧事,不过就算知道,也不可能指望她能做出什么样的事情。
薛宅。
床上的人的手指动了动,林晓月注意到了,赶紧推了推旁边的薛七七,“你父亲醒了,你去端些水过来。”
薛七七本来就一直注意着床边的薛丁的状况,对林晓月今天已经算是神经质的行为弄得不厌其烦,口中还是耐心道,“妈妈,爸爸分明还没醒啊,您不用太着急......待会等他眼睛睁开了,我立马奉上热茶,好吗?”
薛思思看着林晓月眼珠子一转也不转地盯着薛丁的脸,心里有些心酸——要是有一天她也能看到自己的母亲能用这样期待的眼神看着父亲,那对她来说,一定是最弥足珍贵的回忆。
林晓月说得没错,她在意父亲,比任何人都在意。要不然,她不会在林晓月眼中,看到这样带着期待和希冀的光。
从旁边的洗脸盆里取出湿毛巾挤干,递给林晓月,林晓月接过去,还没有替薛丁擦脸,便听到薛丁沙哑的声音传入她的耳朵,他轻声喊道,“青青。”
毛巾直直地落在了床单上。就连薛思思也觉得这一幕有些残忍。
薛七七站起身,瞪了薛思思一眼,走了出去。
薛思思知道,薛七七对自己并不全然毫无芥蒂,此时薛七七出去了,她看着林晓月的目光也心虚地移开去。 左少的私房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