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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重要的东西,你不知道放在哪里了?”苏雪一脸不信。
“毕竟这么多年了,我一心觉得黑林芝能救他的命,倒真的没有关注那解药的去向。”
“就当是这样吧。”苏雪不再追根究底,“那现在该怎么办?”
“你没有办法吗?”林晓月紧张道。
“不管是你还是我,谁有办法到柳青青那边拿到第二颗解药?”苏雪嘲笑地看着林晓月,“你以为解药是什么?纵观整个柳家,只怕都找不到第二颗解药了,而制作成分也只有身为前继承人的柳青青知道,你又不肯说那药的下落,我能怎样?”
“那阿丁的病......”林晓月担心地看着床上的人,现在薛丁裸着的上身已经密密麻麻扎了许多针。
“我只擅长针法,并不擅长药理。”苏雪冷道,“不过,保他一条命没什么难度,想要将血液里的余毒解掉,恐怕就没那么容易了。你要不想去求柳青青,那也无所谓,反正人活着就好了嘛,三灾八难的也是没办法的事。”苏雪平淡道。
苏雪挺能理解林晓月的,按照她对柳青青那样的痛恨,去求自己的仇人,是多么为难的一件事。
林晓月面上没什么表情,只点了点头,意思说是自己知道了。倒是像接受了这个说辞一般。
两个女孩子走进来,薛思思将水放在了苏雪边上,接着薛七七将她手边的水放在了林晓月旁边的茶几上,十分担心地问道,“苏夫人,我爸爸他的情况还好吗?”
苏雪看了她一眼,接着把着脉,不发一言。林晓月拽过自家女儿的手,“你放心,有苏夫人这妙手回春的针法,你父亲很快就会好的。”
薛思思听得眼前一亮,心里想着,“能好就好了。”当下眼睛有些湿润,竟然心里涌出从未有过的感恩,感谢叶景湛能让苏雪来给薛丁诊治。要不然依照苏雪连话都不愿意跟自己说半句的高傲性子,以及她对柳青青的旧怨,想要她过来看一眼薛丁,恐怕都很为难。
苏雪一直按压着薛丁的脉搏,终于又下了几针,长吁了一口气,站起身,薛思思赶紧上前,薛丁依旧闭目,脸色苍白无血色,眼睛紧闭,薛思思心下不安,但想想问了苏雪也不见得她会回答,毕竟从一开始她就是一副生人勿近不屑回答的模样,感觉问她也是自取其辱。
苏雪拿着水杯在林晓月旁边的茶几旁坐下,看到面前杵着的几人,终于善心大发地开口,“下午我还要再给他施针,但是他一定会更加虚耗过度。如此每天两次,一个礼拜也就好了。”
“难道不可以让他稍作休整再......”林晓月有些担忧。
“我管不了那么多,你要等你也可以选择等,本来你应该知道,就凭他跟柳青青的那一段,我根本就不该出现在这里。所以,一个礼拜之后,我还在不在这里就难说了。”
薛思思也有些担心,“苏夫人,我......”
“我也有话跟你说。”苏雪打断了薛思思说的话,她的长相是带着些英气的,话语间也透着几许强势,有一种不容辩驳的气势在里面,这可能是因为苏家跟柳家一样,继承人都是女孩的缘故,不过在柳青青身上倒是没有这样多的戾气,更多时候是一种幽怨而温婉的气质,薛思思暗自想着:这两个人之前惺惺相惜,跟性格上的互补也有关系,相似的家族背景和教育方式,让她们在心灵上也能无比切合。
“跟我出来。”依旧如同命令一般的话,苏雪说完这话便率先走在前面。
薛思思看了薛七七一眼,林晓月正看着薛丁一脸担忧,一回头看到薛思思的那个眼神,冷冷道,“你看你妹妹做什么,苏夫人叫的是你。”
幸而苏雪已经走了出去,薛思思看着她离门口隔了三米远的距离,林晓月说话一向音量不会很高,所以,大概是没有听到的吧?薛思思一边这样忐忑想着,一边匆匆走了出去,跟上苏雪的脚步——无论什么时候,都没有让长辈等自己的道理。
门里林晓月看她的背影,表情更是冷了两分,跑到床边去看薛丁,他身上扎着针,她不敢碰他,只能这样看着他。
一个礼拜,十几次这样地将针扎进去,隔了这许多年,终归该受的罪,一点也不会少挨。
“妈妈,你说苏夫人叫薛思思出去做什么呢?”薛七七在旁边问道。
“你管她那么多事情做什么?你跟她不是一个肚皮里出来的,要我说几回才懂?之前你不是也很讨厌她吗?怎么现在就事事都在替她考虑?”
“你站那么远做什么?有你这样做女儿的?你爸爸都这样了,你不应该守在床前吗?”林晓月惯常不会对自己的这个女儿生气,但是这几次她的行为实在是宛如在打她这个做母亲的脸。
“刚才听苏夫人那种说法,好像跟柳青青关系不是很好......”
“怎么会好?把人家当知己好友,结果还被人家摆了一道。不过,柳青青得罪的人多了去了,反正可以自恃是柳家的人,总有依仗。她倒是这些年想死就死,想活就活,快活恣意得很。可惜别人却心里恨毒了,时时巴不得她立刻死了才好。”林晓月话音有些尖刻,讽刺意味甚浓。
“那我要赶紧去看一下。”薛七七说着就要往外面跑。
“你出去做什么!”林晓月赶紧拉住她,“不许你插手薛思思的事情,你这孩子怎么就这么不把自己当外人啊?”
“薛思思本来就不是外人。”薛七七大声道,接着意识到自己的语气过分激动,便缓和了态度接着说下去,“妈妈,你知道的,薛思思她跟我是姐妹,就算是同父异母,也是姐妹。您说自己中意父亲,难道连他的女儿都容不下吗?”
“薛七七。你要知道,我跟柳青青如今势同水火,你不要忘记,柳青青之前是怎样卑劣地将你捉走,威胁我离开薛家的。”
“柳青青活着,您跟薛丁的婚姻关系本来就是无效的。不管是从先来后到还是法律层面,该退让的都是您,不是吗?”薛七七皱着眉。
“好啊!薛七七,我倒不知道你现在已经这么有自己的想法了,我以前总说薛思思是喂不熟的白眼狼,原来我自己生的才是一个狼崽子,现在倒是帮着一个外人说话。”林晓月的话音更加尖刻。
“妈,你松开手臂。苏夫人不知道会对薛思思做出什么事。如果放着不管的话,恐怕叶景湛不会放过我们家的吧?”薛七七希望从各个方面全服林晓月让她去“解救”薛思思。
“他叶景湛派了这么多人都没有办法护薛思思周全,关我们什么事?而且,动手的还是他们柳家的人。跟我们更没什么关系。薛思思被这样叫出去最多是吃点苦头,苏夫人还能杀了她?”
“别傻了。薛思思要真有什么三长两短,你觉得叶景湛还会有心情来跟我们分析谁有罪谁无辜吗?多半到时候谁也落不着好。我不管了,妈妈你就留在这里看着爸爸吧,我去看一下情况。”
“薛七七。”林晓月还想说什么,可这次薛七七的动作太快,她连薛七七的衣角也捉不到了,就只看到她的身影消失在门前,心里气急了,但不能将薛丁一个人留在房间里,只好恨恨地坐会床边上,怎么看薛七七都是从小到大胳膊肘往外拐,前几年算是有些正常,现在又故病重犯了似的,她这个女儿,从来不晓得怎么替她省心。
薛思思跟着苏雪走出去,她也很好奇苏雪会对她说什么,想想之前听说的苏雪和柳青青的纠葛,就算那是长辈们的私怨,倒也不知道苏雪会不会将这笔帐算到她的头上,但看她之前对她态度不善,大约是算到她头上了才对。
就这么想着,竟然感觉前面有一堵人墙,原来刚才想得太投入,一时没察觉苏雪已经停下脚步,薛思思下意识地向后退了两步,再抬头看到苏雪看着自己,似笑非笑。
“叶先生很在乎你?”苏雪问道。
薛思思不知道她为什么冷不丁忽然这么问,心中感觉警惕。
“他忽然去疗养院,是为你出头?”
“替我去找柳青青要证据,也是为了你?”
薛思思低头看着自己的鞋子,不知道怎样回她的话,如果说“是”,感觉好像自己在将叶景湛竖出来当挡箭牌一样,如果说“不是”,也不知道苏雪会做出什么事情,毕竟她知道苏雪情绪不稳定,恐怕连她自己都猜不到下一秒自己会做出什么事,难得有人可以医治薛丁的病,她万万不想在这个时候惹恼了苏雪。
苏雪见薛思思久久不发一语,冷笑,“你倒是将柳家人守口如瓶的好作风延承得很好。问你什么都不答,我的问题有这么难回答吗?”
薛思思在心里揣摩了许久,终是模棱两可地答了一句,“我跟叶景湛真正相处的时间也不是很长,苏夫人有什么问题都可以直接问他的。”
苏雪脸上寒意更重,“你以为我不能直接问他吗?还是以为我不敢?” 左少的私房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