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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闭嘴!”林晓月低声斥责。薛思思不敢置信地看着林晓月,没想到老周刚才说话态度那样无理,林晓月竟还能忍,大有一副忍气吞声、低眉顺眼的模样,连叱责都如此小声,目光更加慎重地打量了老周两眼。老周有些讪讪,收敛起刚才盛气凌人的模样,殷勤道,“大小姐,您回来了?”
薛思思点头,“我们可能要在这里住下,但这次来的人挺多,不知道方不方便。”
“方便,当然方便了!”老周点头哈腰,“您这里有十几个人吧?客房正好是够的。”
“劳烦了。”薛思思开口,对着那一字排开的几人,“你们几位先去找房间安顿吧,我在这边陪陪我父.......爸爸。”
十几个人统一不动。老周在旁边擦汗,“您几位......”
薛思思笑,“难道你们几个大男人收拾房间,还需要我跟过去帮忙吗?”
十几个人依旧不理她,那青衣少年朝着小葛使了几个眼色,小葛了然,走到薛思思旁边小声解释,“夫人,大家的意思就是,您一个人在这边,他们不放心。”
“那就让小葛在这里,你们别的人先去。”薛思思看了眼众人。众人依旧不动,薛思思笑笑,“又怎么了?”
青衣少年出列,直接道,“他不行。”
薛思思皱眉,本意不想在室内跟他们争吵,“那谁可以?”
青衣少年看着身后的几人。
“我留下,诸位前辈还有小葛,都可以先去整理房间。”他这么一说,薛思思点头,“你说你可以,那你留下,别的人先走吧。”
话音刚落,众人皆走。老周擦汗跟上。
“.......”
那少年一脸木然地留下了。
薛思思走到林晓月旁边,林晓月看她坐下来,讥讽道,“好大的排场。”
“......”
“现在怎么不问他好不好了?”见薛思思不做声,林晓月又问道。
“刚才我们闹的动静不小,他却没有什么反应。想来,是真的很糟糕了。”
而且看刚才老周对林晓月的态度,可以看得出,他这一段时间可能都是这样的态度,要不然,林晓月绝对不会那种早就习惯逆来顺受的模样。他能这样,大概也就是认准了薛丁好不了了。
“你真的打算在薛家住下来吗?”林晓月问。
“嗯。”薛思思开口,“我想照顾他。”
“照顾他?你可就算了吧。你看他这样子觉着他可怜,是不是?”林晓月说,“你不需要觉得他很可怜,不过你愿意留下也好,多让他看看,毕竟你也是他的女儿,他看着你,心情也能好起来吧,何况你长得那么像她。当然,前提是他还能记得你。”
薛思思讶然,“他已经完全不记事了吗?”
“他已经连柳青青都忘了。你觉得呢?”林晓月脸色不善,“自然,他是不愿意记得我的,要是记得我了,知道这几天在这里服侍他的都是我,还不晓得他的脸色要好看成什么样子呢!”
“你跟老周什么时候这么客气了?”薛思思有些不解,“说到底,你也是薛家的主人,你也不是那种低眉顺眼的性子,为什么把容他成这样?”
“既然知道他是‘老周’,那你应该知道他跟周家的关系吧?”
薛思思点头,“这么说起来,何止是跟周家,就是跟柳家的关系也匪浅呢!柳家上任守护者周柏成先生就是他的堂兄。”
“既然是这样,他自然不是以前的奴仆身份,有一句话叫做‘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你没听过吗?”
“那也轮不到他对你大呼小叫。”薛思思说。
“按照常理,薛家大小姐你也不该只是叫我‘林姨’。”林晓月说,“我在薛家这许多年,你曾叫我一声‘母亲’吗?这个世上的事情要都用伦理来谈,或许,我们都算不得人了。”
薛思思脸色一白。
“他什么时候会醒?”
“不知道。”林晓月回道。
“家庭医生呢?”薛思思又问。
“死了。”林晓月说。
“.......”没想到现在林晓月的性子转成这样,倒有几分Linda的痴狂样子。
“那家里的别的人呢?你们总不能没人照顾吧?这个家里这么大,不会都要你们亲自整理吧?”薛思思又问,问完,薛思思暗自想着:兴许林晓月也要说那些人都死了,来噎一噎自己,但是林晓月这次回答说,“都走了,柳青青给了钱,都到别的地方去做事了。”
“.......”薛思思看了看依旧没什么动静的薛丁,“我先出去,等下再来看他。”
林晓月看了她两眼,很难得的没有出言奚落。薛思思起身往外走去,那青衣少年也跟了出去。
相比较于室内的昏暗,外面的确是亮了很多,青衣少年看着薛思思呆立在那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面色似乎带了些许愁容。
“那个......其实没什么好不高兴的,我也第一次见到有这样的小三,可以抢了别人的老公还要求别人的孩子叫自己母亲的。所以,就算没那么称呼她,也算不上是你失礼。”
薛思思听到他说完这话,才惊奇地发觉,这个少年竟然是在安慰她。
“我不是因为她说的这话才不高兴的。”薛思思笑,“我只是觉得,原本以为薛家是一个很大,在兰市举足轻重的家族,但其实,一时盛极,一时衰败,竟然只在几年之间,世事无常。”
“这有什么?除了柳家历经许多朝代算的上是真正的望族之外,其他的家族本来就只是被历史逐一淘汰的沙砾,荣衰都是正常的。就连左氏,不也......”意识到左氏和薛思思的关系,那少年立刻转移话题,“总之,都是些太过正常,无需刻意介怀的事情。”
远远的老周走了过来,少年皱眉一脸不高兴,“那个讨厌的人,你看他那个笑里藏刀的模样。这个人不得不防。”
幸好老周还在后面,薛思思为这个实诚孩子捏了一把汗,你说“不得不防”就“不得不防”呗,有这种孩子,竟然将防备某人的这种话这样直截了当地说出来,还真是......直接捂脸不做评价。
“其实他之前不这样的。”看着老周越走越近,薛思思说。
“之前不这样,现在就这样了?人家都说本性难移......他之前不这样当然是装的,现在觉得薛家这样了,就懒得装了呗。原形毕露了。”
“那也未必。说不定他现在这个样子才是装的呢?”薛思思觉得小孩子说话太过果决了不好,什么都可以跟叶景湛学,这点是绝对不能学的。
那青衣少年斜觑了薛思思一眼,“不可能的吧,谁要装会装成这样一副令人讨厌的样子啊?”
薛思思故作老成,“人生如戏,一言难尽。”
这八字箴言一出口,果然看到旁边的青衣少年正兀自思考,就在他思考完毕准备说话的时候,老周来到了薛思思面前。
“大小姐,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吗?”
“嗯。我看父亲的病恐怕一时半会是不会好了。为什么家庭医生现在不在薛家了?”
“之前的郑伯年纪不小,今年的二月份已经作古。后来没有找到合适的,就一直拖着......老爷身体不济也才是这三两个月的事情。不过那时候夫人回来的时候,说是他这个病是没有办法根治的,很有可能是当年‘相思’的后遗症。”
“怎么会吃那种药?”薛思思奇怪道。
“相思”的药性如何,薛思思是很有体会的,那时候每天看顾左天凌的时候,日日担忧至今心有余悸。
“为了证明......他已经对夫人完全忘情,特地服下‘相思’。那时候夫人流着泪弹琴催动了药性,后来很长的一段时间,老爷都没有病发,所以夫人才决定和老爷分居的。您应该也记得吧,那时候夫人将您带到‘新苑小区’生活过一段时间的,不是吗?就是那段时间,夫人已经完全心死,但又不想签下离婚协议书成全那一对.......故而就先分居拖着,偏不给他们一个堂堂正正,名正言顺。”
薛思思知道这是柳青青能做出来的事情。但是那时候,柳青青还能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地在自己面前粉饰太平,可见那时候,她对自己,的确是真心的。至少在那时候,不曾作伪。
“等一下......你说,‘相思’的药性是需要催动的?”薛思思奇怪道,“如何催动?”
“当然。‘相思’是柳家传了几百年至今的一灵药,若是无须催动,那不是人人可用了吗?”老周的表情比她还要奇怪,“您怎么这么惊讶,至于如何催动......难道,柳家的史籍您都没有翻过吗?”
“.......”薛思思还真的没翻过,单是现在知道的,还都是听叶景湛讲的。
“这些在史籍上都有吗?”薛思思问道。
“当然。这些都是柳家传承至今的宝藏,怎么会不记载下来?” 左少的私房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