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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留下痕迹。”祁武道,一边抹去沈星妤在鞋柜上留下的指印,面色凝重起来,沉声道,“这个房子,是我哥的。”
“什么?”沈星妤惊住,“祁文?”
“你没听错。我前段时间整理他的遗物发现的,我想给他的旧书换个封皮方便保存,结果我打开一本书的封皮,里面掉出一张便笺纸,上面是哥哥的字迹,写着这个房子的地址,还有开门的密码,我就过来看了……我已经查过了,真是吓到我了,这套房270平米,业主所有的资料,都只有哥哥一个人的。”
“祁文哥哥怎么会有钱买这样的房子……”沈星妤喃喃。
“而且,还一点都没向我们透露,包括我爸妈,他的所有亲戚朋友都不知道。”
祁武带着沈星妤走进卧室,打开空荡荡的衣柜,道:“你看,没有一件衣物,没有任何能表明房主身份的私人物品。”
床上的四件套俱全,崭新一般,空白的墙上有挂钩的残痕,看上去是挂过相框留下的,沈星妤在墙角发现了相框,但里面却没有照片。阳台上摆着不少枯死的盆栽,桌上的花瓶里有一朵干枯的玫瑰。厨房里还有简单的厨具。
“像是有人清理过这件房子,但是又没有清理彻底……” 沈星妤打开冰箱,冰箱的插头已经拔了,里面空无一物。
祁武沉声道:“我问过哥哥的室友,他回忆说,哥哥有时候晚上应该没有回家,他以为他是去出差或者去朋友家玩,但是哥哥的工作没有出差的需要,他在笙城,也没有留他过夜的朋友……”
“所以你觉得……”
“哥哥去世之前,或许有的时候,是来这里住的。这套房子的价格,至少也是大几百万……”
“排除中彩票等发横财的可能,这套房子,只能是别人送祁文哥哥的……”沈星妤凝眸沉思,“他为什么要瞒着所有人,他出事之前有什么秘密……这个房子的来路,很可能跟他出事的原因有关。”
“哥哥不会养盆栽,更不会买玫瑰,这里像是住过他和另一个女人。”
沈星妤眸光一动:“难道,祁文哥哥有个地下情人?还是个有钱人?”
“这绝对不是什么正常的恋爱,否则哥哥不会瞒着我们。”祁武靠在沙发上,盯着沙发上的茶具出神,“你觉得,送他房子的,会是什么人?”
毫无疑问,沈星妤和祁武此时都想到了,那个收买作证祁文跟女仆有染的幕后黑手,这两个线索的尽头,可能是同一个人——一个封家的人。
沈星妤轻吁一口气,抱着手臂从客厅又走到卧室,四处观察,一时心绪复杂,这件事情,颠覆了她过去对祁文的认知……祁文,一年多以前他出事之前,曾经在这座市区大平层里,跟一个神秘女人同居过?
没错,祁文是挺招女孩子喜欢的那一类直男,他外貌还算不错,倒也没有非常帅气,但胜在性情随和,会体贴人,会逗女孩子开心……回想起来,沈星妤性格的一部分,算是受祁文影响形成的。如果机缘巧合,祁文那样的平民暖男,吸引某个心思纯真的富家小姐喜欢,也不是不可能。
沈星妤道:“难道……是祁文哥哥的地下情人,疑心他出轨,然后出于报复杀了他?”
祁武沉吟片刻:“如果是一位豪门权贵有预谋地杀人,应该会安排得更低调,处理得更干净一点,还有那个死去的女仆,跟哥哥有什么关系,她的死闹得人尽皆知,像是个意外……”
“也有可能凶手不太成熟,所以做得很草率呢……”沈星妤伸手碰了碰那朵干枯的玫瑰,一碰,松散的花瓣散落了一桌,“总之,现在,我们应该查出在这件房子里跟祁文生活过的人,应该是个女人……我们到处找找线索,还有,在房间里布置监控摄像头吧,那个人……虽然可能性不大,但也不是没有再回来的可能。”
“我已经搜查过一遍了。”祁武道,“床底、沙发下面,都找了,没有找到有价值的东西。”
“再找找……比如,毛发,有找到过么?”
“毛发?这个我没注意,找到毛发有什么用?”
“做DNA检测。”
沈星妤说着,重新戴上口罩遮蔽灰尘,掀开床上的被子,俯身近距离仔细检查枕头、枕头下面……
祁武看着她低头寻找的样子,忽然注意到她后脖子从领口处露出一小截红绳,脱口而出:“你脖子上的红绳挂的什么。”
“这个么?”沈星妤把藏在领口下面的花蕾挂坠掏出来,微微蹙眉,“封云琛送我的挂坠。”
“封云琛送你的……”祁武走上前,低头仔细看去,“里面是什么?”
沈星妤摇了摇头:“一枚珠子,我也没见过。”
祁武立刻警觉:“珠子?他为什么要送你这样的挂坠……里面放的,会不会是追踪你的芯片?”
沈星妤顿时浑身一个激灵:“对了,之前我跑出去,封云琛就有派人跟踪我,我想他是在我手机里面安装了追踪的定位,而现在我没有手机,他如果在我身上放了追踪定位,那也只能是放在这个劳什子里……我赶紧先出去,找个远点的地方,把这东西扔了。”
“一起走。”
祁武跟沈星妤快步出门,快速地说,“如果封云琛真的有派人跟踪到你,那他的人要么现在就在门外面暗中守着我们,要么,就来赶过来的路上。”
“如果是后者,我们现在出去走远,还有逃脱的机会。”沈星妤说着,一把抓起脖子上的挂坠,想要先摘下来,一扯挂绳,她蓦地发现挂绳上扣着的那枚珠子撸不动。
这枚珠子位于她锁骨中间的位置,上面缠了个绳结,原本只要把这枚珠子撸下来,就可以把挂坠摘下脖子了,她记得封云琛把这枚珠子推上去的时候,是很轻而易举的。
但现在她费劲地解了半天,解不动。
“怎么回事?”沈星妤在门口停下脚步,诧异地回头问祁武,“你看看,这个珠子,是扣了个死结?”
祁武凑过来,随即是一顿疯狂.操作,皱眉诧异道:“没见过这是什么绳结……我也解不开……奇怪……不该啊……看起来很简单,但就是解不开……不科学,算了,把绳子剪断!”
祁武掏出钥匙串上的多用小刀,抓着绳子用力一阵割,不过是割一根细细的红绳,却跟锯木头似的费劲,那绳子却一点磨损也没有。
“天,这绳子什么材质……摸着软软的,怎么比钢丝绳还结实?”祁武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珠。
“我不知道,我看封云琛从密码箱的木匣子里面拿出来的,真不是一般的东西吧……”沈星妤色变。
“等等……”祁武从兜里掏出打火机,小心翼翼地凑近沈星妤脖子下方,去点那个绳子,绳子没有一点反应,再下移索性去点那木头挂坠,然而,用火焰烧了半天,“木头花蕾”连颜色都没有变黑,没有一点燃烧反应!
“艹,这哪里像是木头,根本就像燃点很高的金属!”
“剪不断,烧不掉,不科学啊……”
沈星妤瞳孔微缩,此时此刻,她想起了封云琛给她戴挂坠时,在她耳边说的话:“记住,戴上了,就别想取下来。”
“OMG。”沈星妤揉了揉太阳穴,“这……封云琛那家伙到底送我的什么……假装成木头和绳子的金刚钻?”
“……听闻封家在海外有开发高科技产品的产业,或许这挂坠是他家里开发出的什么高科技……”
沉思几秒,沈星妤道:“很好,现在挂坠取不下来,更有可能装着什么追踪芯片了,我们两个人暂时不要在一处,我一个人去外地躲几天,看看他会不会找到我再说。”
“……不。”
祁武定定道,“既然封云琛送了你这么一份特殊的礼物,我觉得,我们有另一个更好的选择。”
……
大约二十分钟后。
银水湾北岸的摩天大厦内。
沈星妤正在做她半个小时以前完全想不到的事情——从她逃走的路线,原路返回,从员工通道进入观澜华庭,穿着黑色瑜伽服,从D区回到A区,快步走进她换衣服的那个套房。
幸亏套房没有锁门,她赶紧闪进去,反锁上门,从沙发底下摸出自己藏的礼裙,拍掉上面的灰尘,然后以最快的速度穿上。
她深吸一口气,风一般地穿过走廊,返回封云琛他们所在的包厢。
包厢门紧闭,推不开。
她问旁边的侍应生:“那间包厢的客人呢?我是跟他们一起的。”
侍应生狐疑地打量她,非常谨慎地问:“你跟他们一起的,那你怎么不知道他们去了哪里?”在她眼中,沈星妤有可能是某位贵客来捉奸的女朋友,也有可能是来想办法接近某位贵客的……想勾搭有钱人的年轻女孩太多了,什么都有可能。
沈星妤淡淡道:“如果他们没有离开,麻烦你请人知会封先生一声,我是沈星妤。”
侍应生跟前台接待员低声商量了几句,对她微微颔首:“沈小姐,请稍等。”
几分钟之后,侍应生很快地走了回来,脸上换上了恭敬的神色:“沈小姐,请跟我来,封先生在等你。” 封少,请矜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