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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啊。”
秦嘉树对她露出那种她所熟悉的温柔微笑,“这是‘黑公主’版本的我,呐,你也是不是觉得‘白公主’版本的我更好看呢?”
“……”沈星妤终于知道为什么秦嘉树在露天的阳光下到处跑都晒不黑了。
秦嘉树轻叹了一口气:“从前就是因为我的肤色、长相风格,让我饱受歧视,所以呢,我就给我穿的防具加载了一个新的美白功能。”
“被歧视……你在什么地方被歧视了?”
“你干嘛一脸不信的样子?在Z国啊……”秦嘉树眨了眨眼,眼中又冒出一抹狡黠,“噢,我明白了,你问我这种问题,其实是在套话,想知道我的过去对不对?”
“……”沈星妤刚想继续问秦嘉树在Z国做什么,但被秦嘉树这一句话挡了回去,不好意思接着问了,撇了撇唇角,“对,我是想知道你的过去,因为你这家伙绑架我,让我们流落到了这个地方,你害了我又害了你自己,我想知道你脑子里到底是什么打算!”
秦嘉树笑了笑,伸手摸沈星妤的头发,沈星妤赶紧一低头躲了过去,心想唯一摸过她头顶的男人是封云琛,一想到封云琛,她心里就涌起复杂的滋味:“赫尔墨斯说封云琛杀了他妈妈……你也说封云琛害死了你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女人,是你的妈妈还有你的……?”
“我妈妈还有我姐姐。”秦嘉树道。
“你妈妈跟姐姐都是……”
“没错,都是海盗。”
沈星妤心里一下子涌起许多念头,重新打量秦嘉树这个人:“真是海盗?所以,你小时候,是在这个地方长大的?”
“有一段时间是。”秦嘉树垂下眼眸,罕见地略显失落地说,“后来,我妈妈去坐牢了,然后……诶,我们现在在牢里,环境本来就很糟糕了。”他抬起头,又对沈星妤阳光般弯起唇角微笑,“不要让我讲这么沉重悲伤的往事好不好,等以后换个好时机我再跟你讲。”
“什么好时机……”
沈星妤看到他的温暖笑容,忍不住被感染得也笑起来,原本心里阴霾的感觉都消散了不少,开玩笑地说,“难道以后在月朗风清的夜晚,点上一壶小酒,弄几个小菜才能讲么……我们还能从这里出去么。”
“当然能了。”秦嘉树靠在墙壁上,望着天花板上悬挂的肉条,含笑乐观地说,“你瞧,赫尔墨斯不是没把我杀掉么,我说过,我会保护你的……”
“……或许他是想把你关在这里等你伤口感染,自然死亡,减少自己的负罪感。”沈星妤秀眉微蹙,“这些肉条,不会是……”
秦嘉树点点头:“没错,就是人肉。”
“……”
“过几天我们俩也要被做成肉条了。”
“……”沈星妤能看出秦嘉树是在开玩笑,“……不知道雷光他们被关到哪里去了。”
“可能已经被做成肉条了,正在腌制。”
“……”
“好啦,骗你的啦。”没等到沈星妤回应,秦嘉树自己招了,“这是发酵鲨鱼肉,世界三大恐怖食物之一,你可以类比臭豆腐,很臭但是嚼起来越嚼越香,因为鲨鱼肉本身是有毒的,吃了会让人沉睡。”
“真的么,长效安眠药。”
“嗯,童话作者写出睡美人可能就是从这里来的灵感。发酵可以消解鲨鱼的毒素,这可是很贵的食材,比三文鱼、鲱鱼那些所有的鱼都要贵,你看,赫尔墨斯把我们跟这么贵重的食材关在一起,说明他心里还是对我很有情谊的。”
“得了吧。”沈星妤简直无力吐槽,“你身上的伤口不疼了吗?忘记是谁差点扭断你的脖子,连射你七发子弹了?他看起来一点人性也没有,我看他是想用这个臭味熏得我们快一点死……”
“没事,他不会的。”秦嘉树清澈的眼神中似乎有种盲目的自信。
沈星妤环顾房间走了一圈,牢房边缘下面是目测差不多七层楼高的高空,她没有找到什么可以使用的工具,只能走回来,坐地上跟秦嘉树并肩靠着墙壁:“除非长出翅膀,否则我看我们是没法从这里逃了。”
“别怕。”秦嘉树轻声道,伸手要握住她的手,被她又立刻躲开。
秦嘉树贼心不死,手还在向她这边摸,沈星妤不动声色地发起话题转移秦嘉树的注意力:“所以,他们叫你九公主是因为……”
“就是因为我不能人道啊,而且看起来模样又嫩嫩的,所以调侃我是‘公主’咯。”
秦嘉树含笑很认真地说,“你不是听封云琛讲过我玩弄那些女孩的事情么?正常的年轻男人,哪有费尽心思到处招惹漂亮姑娘却偏偏不睡的,我又不是像封云琛那样从小被注射了抑制性.欲的药物,我那样做只是因为,我没有能力跟她们睡啊。”
“……”
沈星妤心里一紧,这个解释貌似可以说得通,秦嘉树的那方面功能障碍,所以导致了他人格扭曲?这让她想起宫廷剧里那些变态的太监,因为自己不能做男人所以用别的虐待手段折磨自己的妻子(对食),宣泄自己的权力欲。
然而,说不通的是,秦嘉树此时陈述这件事的表情和语气……轻松温和就如同在讲自己喜欢吃的食物是牛肉跟纳豆,他有这么想得开么?他如果对这件事这么想得开,那他又怎么会做那些糟糕的事情呢?
“不相信么?”
“的确难以置信。”沈星妤实话实说,顿了顿,“还有你……背后的是纹身?拜托请告诉我那是一次性可水洗的贴纸纹身!”
“哈哈,很难看么?”秦嘉树举起自己的花臂扭了扭。
“难看死了,像个没有品位的街头混混。”
“嘛,以前年少冲动的时候干的,以为我妈妈跟姐姐身上都有纹身,我觉得很帅啊!”
“你……身上有纹身怎么还能被军校录取?”
“那是海外的军校,跟你了解的军校要求不一样。”
沈星妤挤了挤眼睛:“骗人,哪里的军校都不会收后背和手臂上这么大面积纹身的家伙吧,难道你进校体检的时候就穿着你那件透明的‘水衣’了么?”
秦嘉树笑了笑:“看来是骗不过你了,好吧,我承认,是上学上到一半的时候纹的,所以我被学校退学了嘛。”
“……”沈星妤真是不知道秦嘉树的话她可以相信哪句。
“真的不好看么?”秦嘉树略显委屈地扁扁嘴。
“是的,洗了吧……如果我们能活着出去的话。”
“洗不了了……”
……
幸而跟秦嘉树东拉西扯地“刺探消息”(闲聊),倒是很能打发时间,消除被关在牢里的压抑感。
日影西斜,下午的阳光投进牢房里,落在他们身上,从一排排的鲨鱼肉下面眺望远方的船只和海湾风景,居然有一些温暖惬意。
狱卒送来牢饭,是两份水煮的鱼肉和薯泥,味道非常寡淡,沈星妤估计厨师连一粒盐都不舍得放,幸好鱼肉挺新鲜,有股天然的甜味。
秦嘉树瞥见沈星妤吃鱼肉吃得有滋有味,于是那份鱼肉推到她面前:“你吃吧,我不爱吃这个鱼。”
“真的么?”
“嗯。”秦嘉树淡淡地说,“从小就吃腻了。”
沈星妤静默地观察他几秒:“你该不会……是为了让我多吃一份鱼所以编了句这样的谎话吧?你只吃薯泥怎么能饱……”
“你觉得我像那么好的人么?”秦嘉树挑眉,“你快吃吧,赫尔墨斯过不了多久气过头了,肯定会单独见我,到时候我有的是机会吃东西。”
沈星妤将信将疑,吃掉了鱼肉,食物自然是不够饱的,但也只能忍耐。到了晚上,气温下降了许多,也没有被子取暖,她就紧紧地怀抱着自己的身体缩在墙角,秦嘉树要抱她,被她言辞拒绝。
好不容易睡着,半夜的时候,她冻得醒了过来,发现自己的身上拢着一层衣服,是秦嘉树的外衣,虽然并不厚实,但把她周身捂得紧紧的。
她扭头去看秦嘉树,昏暗的月光中,隐约能见到身边秦嘉树赤条条地横躺在地上,身体轻微地起伏呼吸,就像一条搁浅的鱼。
她过去摸了摸秦嘉树的额头,感觉他并没有发烧,松了一口气,把他裹在自己身上的衣服脱下来,盖回了他的身上。
第二天醒来,沈星妤就感冒发烧了,脑袋发晕喉咙干疼,不断打喷嚏,被秦嘉树嘲笑了一通:“谁让你把我衣服还我了,这回自己感冒了吧,我的身体素质好着呢,不穿衣服睡觉不会感冒,你以为你是我啊?”
“……”沈星妤的确是服了秦嘉树的身体素质,身上有七个弹孔的伤,裸着身子在地上睡了一晚上居然没生病,她毫发无损地穿着衣服缩成一团睡都感冒了。
几句嘲笑完了她,秦嘉树砰砰砰地砸牢房的门,坚持不懈了半晌终于把狱卒唤了过来,跟他们理论要给沈星妤弄感冒药和加衣服,狱卒刚开始不愿意,秦嘉树一阵好说歹说加威逼利诱,说他们不照办那他出狱之后会敲碎他们的狗头,狱卒才终于拿了感冒药热水和棉被过来。 封少,请矜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