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俩人把在家能坐着玩的东西都玩了个遍,还叫封云珩一起来玩了一天,简直如同一家三口在家度假的时光,从桌上足球、机械模型到电脑游戏、流水素面——把竹子对半劈开,劈成半月形,接成水渠,然后在里面放冷的流水,上游放入烫熟的素面,让素面顺流而下,正好在流水里凉一凉,然后捞起来吃,沈星妤在电视剧上见过,早就想尝试了。
然而实际操作了之后,发现只是形式看起来有意思,素面的味道也没什么特别,闭上眼睛仔细体会,也没有尝出竹子的香味,倒是封云琛家里的厨师调制的酱汁拌在面上非常可口,搭配牛肉片、黄瓜片、柴鱼片和番茄,让沈星妤津津有味地吃了大半碗,而封云琛对吃的没有特别强的欲望,只是看沈星妤吃的开心,就觉得很下饭。
第三天,虽然伤口还在隐隐作疼,但沈星妤已经能正常下地行走了,她跟封云琛在花园里鼓捣了一上午的花卉,移植了新的黑莓和蓝莓,给铁线莲搭建了铁架子,忙得不亦乐乎。
期间,封云琛的手机不断响起来,一次次被封云琛忽略,看封云琛的眼神有内容,沈星妤估计封云琛是有正事,过意不去道:“你都陪了我三天了,没事,你去忙吧,我在家里也有人陪。”
心里虽然舍不得,但沈星妤还是一本正经地把封云琛劝了出去,免得封云琛因为自己耽误了公事。
恋恋不舍地目送封云琛的背影离开,沈星妤只觉得刚刚分别一秒,她就开始后悔,开始思念他了,不过,她安慰自己,吃晚饭的时候,封云琛就会回来了。
等到下午,她要去给他做一顿丰盛的晚餐。
沈星妤不知道的是,今天一别,等她再看到封云琛的时候,远远不是她想象得那么轻松温馨。
随即,她跟雷光辛勤地把花园里的活儿干完,正要准备吃饭,佣人传来消息,说有一位女士要见沈星妤。
“莉莉丝终于来了么?”沈星妤心想,前几天不来,还恰好是封云琛不在家的时候来,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
“不是。”佣人恭敬地说,“是封太太。”
沈星妤反应了一秒钟:“是张……张阿姨?”
“是的。”
“请她进来。”沈星妤心中掠过许多想法,张淑贞,她一直在考虑着什么时候能找借口见她一次,没想到她自己送上门来了。
“封太太约您出去见面,去外面的邮轮上喝咖啡。”
沈星妤揣摩几秒,张淑贞来找她,肯定不是随便说几句话这么简单,正好,她想对张淑贞说的话,也不方便让封云琛身边的人听到。
但她要出门,自然是先通过封云琛的准许,然后由封云琛家里的保镖护送,一大堆人,跟着她到了邮轮上的咖啡厅。
靠窗的包厢里,沈星妤在张淑贞对面落座,张淑贞衣着某奢侈品牌最新季的高定套装,妆容精致得挑不出一丝差错,除了脸色明显非常不愉快。
“沈小姐。”张淑贞脸上乌云密布地盯着她,“你想喝点什么?”
“柠檬水,不加糖。”沈星妤微微一笑,坐直了身体,平静地接受她的审视,“阿姨,有话直说。”
张淑贞深吸一口气:“你应该知道,我只有云琛这一个儿子了。”
“我知道。”沈星妤平静道。
“你应该也了解到他那个不可告人的病症了。”
“是的。”
“你说吧,你到底要怎样才肯离开我的儿子。”
“阿姨……”沈星妤笑了笑,“你对我跟你儿子之间的关系,可能有所误解。”
“误解?你这个狐狸精,我已经知道你的底细了,你就是干专门勾引男人那一行的,妄想着骗我儿子在感情上单纯,抱着金大腿,飞上枝头当凤凰,我告诉你,你做梦!我儿子的病本来都治好了,都是你诱惑得他发病,你的良心不会痛吗?你难道不感到羞愧吗?!!”
张淑贞越说越生气,气得发抖,手上端起刚刚送来的滚热咖啡,猛地向沈星妤脸上泼过去。
沈星妤怀疑张淑贞是肥皂剧看多了,这种不分青红皂白,把儿子的女朋友叫出来痛骂狐狸精然后泼咖啡的事情,她居然还做得出来。
沈星妤倒是有心理准备,一侧身就要躲开,雷光站在她身边,先一步出手,抬手一挡,就把咖啡杯挡掉了,可怜的瓷杯砸裂在桌面上,骨碌碌地滚下地。
雷光默默地拿起旁边的毛巾,擦拭在桌子上蔓延的咖啡液,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黑咖啡香味。
“你被烫到了么?”沈星妤关切地看向雷光的手。
“我没事。”
“快拿出去吧。”沈星妤用眼神示意雷光。
雷光却没有把沾满咖啡液的毛巾拿出门,而是递给了门口的保镖,沈星妤看雷光估计是不会离开这间房了,趁着雷光把碎掉的咖啡杯扫进垃圾袋里递给保镖的时候,凑近了张淑贞,低声快速却有力地说:“那你跟祁文——”
张淑贞一听到“祁文”这个名字,立刻脸色大变,见了鬼一样瞪着眼睛看沈星妤,嘴唇微微张开颤抖。
雷光已经很快回来了,沈星妤直起身体,跟张淑贞拉开距离,看她这副表情,更加清楚祁文的事情绝对跟她有关。
沈星妤勉强维持着表面的镇定,冷冷看着张淑贞,道:“封太太做了那种事情,难道不感到羞愧吗?”
她第一次用“封太太”来称呼张淑贞,仿佛是在提醒着她背着丈夫出轨的不忠。
“你……”张淑贞眸底掠过复杂的情绪,明显惊慌地扫了眼旁边的雷光,显然很怕封云琛身边的下属知道了自己的丑事,她强自压抑下情绪,对沈星妤绷起脸,“你……好啊,你在要挟我?你以为用这个要挟我,我就会放任你留在云琛身边了?”
“不,封太太,一码归一码,我应不应该留在封先生身边,或许你应该跟封先生的心理医生谈谈,跟封先生谈谈,而不是抱着成见先来骂我一顿,你真的了解他的病是怎么回事么?”沈星妤眸中掠过一丝讥讽,“至于封太太的丑事……”
沈星妤略作停顿,观察着张淑贞的表情,只见张淑贞那描摹精致的细眉一蹙,正要说什么,突然,一阵麻痹的昏沉感觉侵袭了沈星妤的大脑。
她扶了扶额头,眼前一黑,直直地栽倒在桌前。
“沈小姐——”
最后,她只听到雷光惊呼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随即,便完全失去了意识。
几个小时之后。
一艘货轮在大海上航行着,底层的船舱内,沈星妤豁然醒来,四周一片黑暗,空气压抑,自己身上被捆得严严实实,眼睛和嘴上也都被胶带封住了,完全看不见东西也发不出声音。
她尝试着挣扎了几下,发现自己被捆得很紧,没法挣脱,于是,她开始尝试贴着地面像毛毛虫那样蠕动,看看四周有没有可以帮忙逃脱的东西。
动了一会儿,又休息一会儿,然后继续孜孜不倦地动着动着,沈星妤的头忽然“咚”地撞到一个东西。
她疼得龇牙咧嘴也没法发声,正在眼冒金星的时候,旁边忽然有轻微的脚步声快速而来,随即,伸来一只手扶住了沈星妤。
沈星妤吓得浑身一个机灵,下一秒,雷光冷静的声音在她面前响起来:“沈小姐,别怕,我们被关起来了,不过我已经挣脱了,我这就给您解绑。”
说话间,雷光利索地解开她身上的束缚,一边解释道:“应该是封太太泼的咖啡有问题,里面有迷药,一般的迷药是药不倒我的,封太太为了绑架您,看来也是做足了准备,不过我没多久就醒了,身上的东西都被没收了,刚刚一直在找您,您别担心,我刚刚从另一个仓库里找过来的时候,已经看好可以逃跑的路线了……”
脸上的胶带被撕开,沈星妤终于喘过一口大气,在门窗的缝隙传进来的昏暗光线中,看清面前浑身灰尘和热汗的雷光,周围是堆放满了纸箱货物的仓库。
“雷光,你辛苦了。”
“沈小姐,让您落到险境是我失职……您身上疼么?”
“我不要紧,连封先生恐怕都预料不到,张淑贞会对我做这样的事情……走,我们逃出去再说。”沈星妤舒活了一下筋骨就起身,毫不懈怠地跟着雷光往外面逃。
俩人轻手轻脚地出门,穿过船舱底层的走廊,小心翼翼地躲着船上的人,路上在僻静处遇到一个船员,她们藏在货箱后面本来等着静候这个人走过去,沈星妤脑子里突然灵光一闪,对雷光示意,无声地比口型:打晕他!
雷光点点头,从藏身处蹿出去,两下就船员暴力击晕,沈星妤从船员的口袋里摸出了他的手机——她们要逃生,能拿到一部手机是很好的工具。
她们很快把船员晕倒的身体拖进货仓里藏起来,然后一路紧张而谨慎地终于绕到床尾,船舷下面,系着雷光准备好的一只小型快艇。 封少,请矜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