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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此刻,旁边的女生眼里的尖刀都可以把沈星妤千刀万剐了,她们勾搭不到的男神,竟然向沈星妤主动搭讪?谁都可以看出顾青宇是在故意搭讪好伐?不然这种情况简单道个歉就完了,至于拦着她要请她吃饭?
沈星妤淡淡道:“不用,我还赶着回家写作业。”
说着,她快步就扭头走掉,留下身后一片唏嘘。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顾青宇不好再拦着她,只能不甘心地看着她的背影。
“青宇,你的小心机失败了吧,看到你是故意把球对她扔过去的啦。”旁边的好哥们拍了拍顾青宇的肩,引起一阵笑声。
“喔唷,校草追女生也会失败!”
“三班的沈星妤,高岭之花啦。”
“……”
她走进车棚,只见顾青宇气喘吁吁地追过来,脸色有些难看,跑到她面前,擦了一把汗掩去尴尬,重新露出阳光的笑脸:“同学,我送你回去吧。”
“不用。”她兀自取出自行车。
“我想跟你交个朋友!”眼看她已经跨上了自行车,顾青宇着急地脱口而出。
“我爱学习,没时间谈朋友。”她骑着车,头也不回,兀自远去……
回了家,有作业,还有家务活,妈妈程絮茹在外面,可能是在工作,给人当保姆或者别的什么,也可能是在跟人玩麻将,不管怎么样,家务活都交给沈星妤干,包括给妹妹做饭洗衣服。
妈妈说,她是姐姐,照顾妹妹是应该的,即使她自己作业都没时间写完,她还是得先去街上把物品清单上缺的东西一一买全,然后去鞋店给妹妹把尺码不对的新鞋换了。
回家之后,妹妹一边试着新换的鞋,一边微妙地笑着问她:“姐姐,听说校草顾青宇在追你啊?”
“没有的事。”她一边打开作业簿,一边淡淡敷衍。
“别瞒着我了,学校里好多人看见了,都在说呢。”沈云茵过来趴在桌子上,一边撕着冰淇淋的包装纸,一边八卦,“姐姐,他长得帅人缘又好,家里还很有钱呢,听说他爸是什么水产老板,他上学都是宝马来接送的,你干嘛不跟他交往啊?”
沈星妤撇撇嘴,冷冷道:“老师说,早恋是没有结果的。”
“什么啊,姐。”沈云茵踢了踢她的腿,“你怎么脑子这么死板啊?”
她专心地写着作业,没有在意沈云茵的话,她不觉得自己脑子死板,祁文哥哥不就是早恋耽误了学习吗?祁文哥哥有家庭支撑,还有点潇洒的资本,可她呢,她要是早恋耽误了学习,她以后高中毕业能找到什么好工作?
当时她还不知道,即使自己成绩再好,妈妈也不会让她上大学。她暗中拼命努力着,以为自己只要考到好大学,就可以出人头地。
再者,她觉得自己脑子里可能没有谈恋爱的那根弦,那种传说中对男生砰然心动的感觉,看偶像剧和少女漫画的时候还有点,现实中……算了吧,爱情就像泡沫般的激情,激情散去后,一地鸡毛,像祁文哥哥,换过好几个女朋友了,分分合合,纠缠不清,给自己徒增烦恼。
沈云茵感觉自己被沈星妤冷落了,十分不得趣,脚不断踢着她的小腿:“真没劲,呐,姐姐,我觉得那双鞋还是绿色的好看,你出去给我换一双吧。”
“等我写完作业。”她皱了皱眉。
沈云茵舔着冰淇淋,叫唤:“不要啦,你现在就去,不然晚点关门了,我明天就没法穿新鞋去学校了。”
沈星妤被她吵得不行,终于厉呵一声:“吵什么吵?你自己作业不写在这里玩,你自己怎么不去?”
程絮茹忽然推门而入,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回来的,已经在外面听了多久了。
“星妤,你凶你妹妹干嘛!她还小,去帮她换个鞋,不是你做姐姐的该做的吗?”
说着,程絮茹别有深意地打量沈星妤,顿了顿,冷声道:“起来,先跟我去帮个忙,姜太太家的孩子又发烧了,我去大扫除,你去照顾小孩儿。”
沈星妤皱眉:“我作业还没写完。”
“写什么作业,女孩子读书好有什么用。”程絮茹凶巴巴地边说边换衣服,“不赚点钱回来,我拿什么养你,天天吃我的喝我的,让你帮忙做点事你就不乐意了?”
“而且,那个姜太太家……”沈星妤迟迟不肯起身,她想起了前几次去,都感觉姜太太的老公王先生看自己的眼神有点奇怪……
“别懒了,胶水粘住你屁.股了吗,快起来!”程絮茹大吼一声,沈星妤终于不得不听话。
路上,公交车里,程絮茹忽然若有所指地教育她:“星妤,你不要‘身为下贱,心比天高’,学校里有钱的男生追你,是你的福气,你矜持个什么,该把握的机会就要把握。”
“妈,你在说什么啊……”
“我是要你认清现实,别以为自己长得好看点,就是个公主了,咱们家什么都没有,既然把你生得漂亮,你就不要白白浪费了你的脸蛋啊,喏,你不知道那刘阿姨的女儿,跟了马老板,回家的时候多风光,过年给她们家亲戚封红包,都是大几万的给啊,她妈妈脖子上,都是狗链子那么粗的金项链,手上也是金手镯金戒指,别提多有面子了,我都快要羡慕死,你看看你,你也快要成年了,学习学习人家,为我们家争气啊……”
“妈你怎么能这么说呢……我才不想做那样的人!”她当时不知道怎么反驳,但心里清楚,母亲说的并不是正经的道理。
“二十上下的女孩子,干什么能赚这么多钱?啊?妈妈给你指的是明路……”程絮茹喋喋不休地说了一路,沈星妤最后索性一言不发,她冷漠的态度让程絮茹非常生气,痛斥她榆木脑袋不开窍。
终于到了姜太太家里,姜太太出了门,把婴儿交给沈星妤照料。她给哭啼的婴儿换了屎尿片子,一边哄着宝宝入睡,突然,王先生推门而入,看到她,理了理自己的西装,两眼发亮:“星妤啊,你来了就好,我们家宝宝就喜欢你……”
“嗯。”沈星妤冷漠地别过脸,看向窗外,刚才她还抱着宝宝一颠一颠的,现在她只感觉在王先生的目光中浑身不自在。
眼角余光,就看到王先生的视线一直盯着她的胸口,好像是在看宝宝,又好像是在看其他地方……
“王先生,你要抱宝宝么。”沈星妤把宝宝捧过去,她只想立刻离开王先生的视线。
王先生蓦地反应过来,古怪地笑着:“噢不,我不抱,我……我们给宝宝换个尿片子吧。”
“我刚刚换过了。”
“哦,对了,给他换件棉袄吧,我感觉这件勒太紧了。”
“不用吧,哪里紧了……”
“你抱好,我来脱。”说着,王先生的手就急不可待地伸了过来,哪里是在给宝宝换衣服,分明是在她身上乱蹭。
她一下子就慌了:“王先生,你要干什么!”
王先生笑着抬头,眸中酝酿已久的猥琐之意再也掩饰不住:“星妤啊,你怎么发育的这么突出呢,你才这么年轻,是不是有病啊,来,叔叔给你瞧瞧。”话音未落,王先生的手已经扯住了沈星妤前襟的拉链。
“啊!”沈星妤尖叫一声,手上一松,手里的婴儿摔倒地上,瞬间“哇”地嚎啕大哭。
然而王先生已经急红了眼睛,对摔在地上的自己孩子都不管不顾,恶狼般向沈星妤逼过去:“嘘!别出声,让叔叔给你悄悄地看看,看完了叔叔给你买新衣服……”
“你别过来!”沈星妤大喊一声,操起旁边的奶瓶扔到王先生头上,趁机闪身一溜,跑出门外,跑到走廊上一看,通往楼下的门竟然被锁住了,看来,王先生是做足了准备的……
前面无路可逃,王先生在身后快步逼近,沈星妤绝望地冲楼下叫起来:“妈!救救我!救救我!”
然而,本应该在楼下扫地的程絮茹,却没有传出丝毫动静,不知道是她人离开了,还是这桩丑事,本来就经过了她的首肯。
“救命!救救我!”她喊破了喉咙,终于明白,妈妈不会来救她,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人会来救她……
“别叫了,星妤,乖,你误会叔叔了,叔叔对你是一片好心,别怕啊,来让叔叔看看……别跑!”
王先生猛地扑向她,她狠狠咬了他的手一口,拼命挣脱而出,向走廊另一边跑去,婴儿的啼哭声在走廊里回荡,她没有逃跑的路,只能爬上窗户,下面是三楼,水泥地一片灰白,让她害怕。
“星妤!你爬窗户做什么——你快下来,我们好好说,叔叔不会做什么坏事……”王先生看她这样急了,企图劝诱。
她回头看了王先生一眼,又急又狠道:“你别再过来,你过来我就跳下去!”
“不,你跳下去你会死的,星妤,别闹,来,叔叔跟你好好说……”王先生一步步地逼近她,如同猎捕走投无路的猎物,两眼迸射精光……
“别过来!我真的跳了……” 封少,请矜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