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吻落了下来，在关映茹没反应过来的间隙，已经掠夺了她的呼吸。
自从她确认怀上孩子以来，两个人就是各种纷争和误会不断，如今这个吻，像是将以往的一切都消融和释怀。
关映茹难得没有挣扎，甚至微微启唇，任由他主导。
从蜻蜓点水到攻略城池，关映茹肺中的呼吸渐渐被抽空，脸色通红，喘不过气，只好拿手去推他的胸膛。
“嗯？”沈斐咬着她的下唇，拉开一点点距离。
“痛……”关映茹眼中有水雾，始终不曾淡去，沈斐隔着十多厘对上她的视线，却她的较弱勾引，愈发难耐，连带着齿间的动作都重了几分。
他的大掌撩开了衣服下摆，贴上了她的腰侧。
原本平坦的小腹已经有了微微隆起的弧度，沈斐的手指从腰际一点点往右摸索，再往上攀爬，心底似有火烧。
“沈斐……”
她呢喃着，像是被他的掌心烫到，下意识的往后躲，却退无可退。
“嗯？”又是一声漫不经心的应答，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怀孕这两个月，她的胸脯似乎比以往更鼓胀了一些。
“医生说，那个……还不行……”关映茹说得自己都是脸红。
她能感受到他的渴求，甚至自己都是悸动，可是时间……完全不合适。
“嗯，我知道。”
沈斐的动作没有停下来，来来回回的揉，叫关映茹的心脏越跳越快，忍不住去拨开他的手，“沈斐……”
“嗯。”
感受到她的担忧，沈斐停下动作，埋头在她的肩膀处喘息，一点点平复呼吸。
灼热的气息吹拂在她耳畔，关映茹心跳没有因此停下，反而蹦跶的更为欢实，难耐的缩了缩脖子，下意识的抗拒。
良久，他终于平静下来，坐起身，揉了揉额际，“你吃过饭没有？”
她为了道歉，一直在坐着等他，自然是没有吃过。
经这么一提，肚子也终于咕噜了一声，关映茹脸红，“还没。”
沈斐原本就心情大好，此刻更是愉悦，“一直在等我？”
话语里满满的调侃和洋洋自得，关映茹脸红了，片刻，却忽然点了点头，“嗯。”
如此坦白，沈斐心中甜的都快冒气泡，前几天的不虞彻底烟消云散。
“我端上来？”
“一起下去吧。”关映茹摇头，站起身，忽然想起些什么，“对了，我有件事……想麻烦你。”
杨芸那些药的事情，她始终查不到头绪，沈斐能力和人脉都比她厉害的多，只有拜托他。
一直都是他赶着帮她做事，从来都不是关映茹主动来要求。
他想要的不过就是她把自己彻彻底底当成倚靠，自然不会拒绝，手一摆，高高兴兴应下来，都不问什么事情，“你说，我一定办到。”
“是这样的，爸爸委托我告杨芸经济犯罪和蓄意杀人，但是光有药物分析诊断还不够，律师说，还需要证明是杨芸亲自买的药，我今天问了问家周边的药店，没什么结果……”
“行，这事交给我了！”
沈斐一拍胸脯，即刻就将事情答应下来，转而一边下楼一边给江寒打了电话。
“帮我做件事。”
江寒正在盯梢，闻言眉头都皱起来了，“我说沈大公子，你这是把我当牛使啊。”
沈斐轻笑，“我哪敢，这事你直接找手下去办也可以。”他说着又去问边上的关映茹，“什么时候要结果？”
“尽快吧。”
“嗯，尽快吧，还等着结案呢。”
交代了几句，沈斐挂了电话。
那头的江寒听着突然静下来的电话那头，忍不住骂了一句“有异性没人性。”
却也没辙，只能吩咐了手下，将事情交代下去。
S城，李瘸子的别墅。
又是一个深夜，灯火通明。
李瘸子的咳疾似乎越来越厉害了，喝了药，却还是气喘。
汪叔从不知道听了什么消息，急急忙忙往屋子里走，看到掩嘴咳嗽的李瘸子，眼里显出几分担心。
“李老大。”
“怎么了？这么惊慌失措？”
汪叔走到屋子里，似乎是呛到了寒风，也是一阵咳嗽，片刻，才急惶道：“杨芸她出事了。”
他跟在李瘸子身边多年，从他年少一直到老，一直忠心耿耿，自然也知道那些过往。
也知道杨芸在他心中分量有多重。
果然，李瘸子脸色白下去，一下站了起来：“你说什么？”
“我听A城的手下说，杨芸被被拘留在警察局里，到现在还没放出来。”
“问清楚是怎么回事了吗？”
汪叔不敢坐下，垂着头，“据说是经济犯罪好像……还有蓄意谋杀。”
他战战兢兢的回答，不可置信，却又不得不信。
“经济犯罪，蓄意谋杀？怎么可能？”
他的记忆还停留在杨芸年轻的时候，坚韧自信却又单纯隐忍的一颗白杨树，怎么就成了……这样心狠手辣又莽撞的妇人？ “千真万确。”汪叔眼底也是不忍和不解，“可能……当中有什么隐情吧，但的确被关起来了。李老大……你想怎么办？”
怎么办？ 这三个字还真的将他问倒。自古黑白难得兼。李瘸子道上赫赫有名，自然也是那些条子的眼中钉。
他沉吟许久，忽然道：“备车，我要去A城。”
李瘸子这么说，汪叔一下子就明白了他的意思，可却愈发慌乱，“李老大，警察局，咱不能去啊。”
“为什么不能去？我如今已经好几年不犯事了，做事的都是底下的人，怎么，还能把我关起来？”
话是这么说，可是警察和黑道……到底是不会怎么和睦的。
汪叔心中犹疑，依旧想劝阻，“要不……我替你李老大去？”
李瘸子懂他的体贴，却仍是被他逗笑，摇了摇头，“你去算什么？我亲自去。”
杨芸曾经跟在他身边那么久，如果不是李腾飞后来和她在一起，他……大概也不会轻易放手。
他这一辈子，就爱过这么一个女人。不管她变成什么样，在他心中，总归是独一无二的。
“汪叔，备车，我去A城。去去就回。”
他拄着拐杖往外走，一边却是急咳。
汪叔在他身后叹气，无可奈何，只能给司机打电话，“黑子，李老大要去A城，快来。”
李瘸子已经坐进了车里，汪叔不敢叫人独自出门，跟了上去。
上次的A城行李瘸子已经负伤，这一次……
汪叔坐在了副驾驶的位置上，沉沉叹了一口气。
A城的警局这会已经不接受访客，李瘸子到时已经是深夜，在警局附近随意找了一家小酒店住下，却彻夜未眠。
往事一幕幕在他脑海中回放，杨芸的笑和叹息，杨芸的泪和恼怒，一颦一笑，都镌刻在他脑中。
他以为自己忘了，淡然了。可到头来，才发现自己不过是自欺欺人而已。
天很快就亮了起来，日光照进窗帘，房间隔音不好，马路上嘈杂的汽车鸣笛声和交谈声传进耳中。
李瘸子的眼中血丝密布，一半是因为咳嗽，一半则是因为熬夜。
八点，汪叔来敲门，“李老大，警局开了。”
他在门内“嗯”了一声，将自己洗漱了一番，这才推门而出。
早饭吃得潦草，几个人都随意应付了一下，就去了警察局。
“李老大，我在外面等你。”汪叔轻声道，“有什么事，就喊我。”
他不放心，李瘸子却是朗朗，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能有什么事情？等着我。”
那么多年，李瘸子在道上在有名，到底也只局限在S城，这个警局里的小警察并不认识他。
“警察同志，我找下杨芸杨女士。”
他一边咳嗽一边说，形容微微苍老，一点都没惹来小警察的怀疑，只叫他登记，然后便带着他往小房间走。
几分钟后，李瘸子坐了下来，门关了又开，再响起开门声的时候，杨芸来了。
她看到他的后脑勺，脚步声明显一顿。
李瘸子听见，心中也猛地跳了起来。
这么多年没见，你……还好吗？
脚步声一点点走近，杨芸走过他身边的时候，他呼吸都是停滞。
“有什么事情喊我。”小警察照旧吩咐下事宜，站到了一边。
杨芸和李瘸子的视线对上，两个人眼中都是风云变色。
谁都没有说话，李瘸子苦笑，杨芸也是。
半晌，她终于轻轻说：“没想到你会来。”
“我听说了你的事情，没想到……”
“没想到我会变成这么势利又心狠手辣的女人，是不是？”杨芸像是自嘲，却忽然不敢看他的眼神，垂着头，咬着嘴角。
年轻的时候，她一难过就习惯做这个动作。
李瘸子泛着血丝的眼底蓄起水汽，恍恍惚惚，像是看到了以往那个她。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没什么事。”
叫她怎么说？他不来时，她只是绝望和沉寂，他一来，她却忽然生了廉耻，知道了屈辱和难受。
杨芸垂头，眼泪隐忍着，却忽然滴答落了下来。 邪性总裁慢慢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