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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映茹也笑了,说不清眼底是什么情绪,终于弯腰进了车厢内。
她显而易见的心情不好,其余的人也不敢说话,气氛就这么压抑下来。
司机师傅的车开得很快,从郊区到市区,也不过一个小时的车程。
沈斐已经到家了,客厅的灯亮着,光线从窗户内找到外面的地上,映出片片的白。
她深呼吸,掏出钥匙,钥匙刚插进锁孔中,沈斐就已经闻声过来开门,咔哒一声,门开,她兀自沉浸在自己的心事中,没有看眼前,险些撞进他怀中。
沈斐伸手去扶,她却稍稍的往一边侧开身,无声拒绝他的身体接触。
伸出的手在空气中僵硬了片刻,沈斐讪讪得将手收回去,关上门,跟着关映茹往客厅走。
“去目墓地了?”
“嗯。”她坐在沙发里,脸上蒙着一层阴翳。
“怎么突然去那里?”
“想我妈了,就去看看。”
“那怎么不和我说一声,我好派人送你去啊。”
“不用,我自己可以。”
她从一进门就是这样的姿态,冷淡疏离,像是阳春三月下起雪,明明应该是春风送暖的时节,却偏偏降了温,叫人适应不了温差,狠狠遭了一回冻,凉到骨子里。
沈斐心里难受,却舍不得两个人刚刚有了些改善的关系再度回到最初,依旧腆着一张脸嘘寒问暖,“累不累?还没吃饭吧?我做了晚饭在厨房里,你去……”
“累了,我不饿,想先去躺会。”她不等沈斐说完就把话打断,一边已经站起了身。“还有什么事吗?”
沈斐并不是第一天贴了关映茹的冷屁股,却是第一次这么的沮丧。
明明关颖绮并非关砚亲生女儿的证据已经找到,明明两家人眼看就能披荆斩棘走到终点,可这时候,却意外横生。
有怪物桀桀奸笑着阻挡在他面前,让他迈不过去这道坎。
而关映茹,则在自己的一步之遥外,越走越远。
她长叹一口气:“真的不吃了晚饭再睡吗?你这一天都没吃什么东西。”
“没什么胃口。没事的话我就走了。”
她一边说着,一边上楼,沈斐看着她走远。隔的这么近,却又触摸不到,说不出的无力。
他颓然靠在沙发靠垫上,头顶的水晶灯散成点点的星光,像是两人的感情一样,朦胧不真切。
楼上传来了关门声。房间彻底静了下来。
外头偶尔有车辆经过的呼啸声,沈斐睁着眼睛,眼神没什么焦点。
关映茹,你明明对所有人都善良,为什么偏偏就能狠下心来对我这么冷漠? 他无奈的笑,嘴角扯出的笑意又苦又涩。
也不知过了多久,安静被突如其来的电话声音打断,沈斐看了眼屏幕,是江寒。
没事他很少很突然打电话来骚扰,现在这么晚了……
他嘴角一抿,收起自己伤春悲秋的情绪,接了电话。
“有点事儿。”江寒没打招呼,一贯的单刀直入。
“说吧。”他知道是有事儿,疲惫的揉了揉眼。
“李瘸子那边有异动。”
“李瘸子?”
他是沈斐的死对头。几年以前,沈斐自己的势力刚刚起来,那时候李瘸子已经有了自己的帮派,一次李瘸子收地盘时候误将沈斐手下的人砍伤住院,险些伤及性命,这梁子就算结下了。
再后来沈斐从商漂白,李瘸子有几次想阻挠他的生意未果,都被江寒发现。沈斐大怒,为了教训他,直接下了战书,
那是多年以前的傍晚,在场的人,没有一个能忘记那个画面。
不少人缺了胳膊断了腿,甚至连性命都交代在那次的帮派之战之中。
下着雨,血水混着雨水,连绵成片,沾上了未倒下那些人的裤腿,分不清究竟是自己的兄弟还是对方的人。为了活命和不倒下,只有拼了命的拿起武器向前冲。
李瘸子那一帮派的人进来道上已久,可从来都是单面面的碾压欺负别人,很少有人需要硬碰硬的干一场架,而沈斐这边,所有人都是江寒挑选出来的。
一个真正亡命之徒,用真诚和自己的性命挑选的兄弟与战友。又怎么可能弱?即便是李瘸子来的人比沈斐的多出了三十多人,可到最后,还是沈斐占了上风。
李瘸子那一条腿,也是在这场争斗之中被打折的。
此战之后,江寒一夜成名,可谁都不知道,他幕后,事实掌事人,其实是沈斐。
而李瘸子,也因为名声一下子跌落,并且手上兄弟折损太多,被迫搬去了S市。
沈斐在A城,两个人所处虽然是同一个省份,却也相隔了很久,称得上井水不犯河水,这次他派人来这里又是为什么……
“嗯,他今天下午时候派了打手过来A城。”
今天刚出了杨芸关砚的事情紧接着下午就派了打手过来,任谁都不会相信这是偶然。
沈斐皱起眉,显然的也有了些烦恼:“多少人?”
“人数不多,兄弟们基本都可以搞定。”江寒说,“只不过怕他们搞偷袭,毕竟现在的时间太敏感。”
“嗯。”
“你小心着点吧,感觉是冲你来的。”
冲着他来的还好,他身边守护多半森严,自己也有一定的应战能力,万一是冲着关映茹,就真的麻烦了。
她总是闹独立自主不爱他派保镖跟着,就是派了,有时候也恨不得将人甩脱。沈斐的眉心突突突的跳,满心烦躁。‘“我知道了。”
“今天的官司怎么样?”江寒忽然问。
“官司应了。”他叹了一口气,“赢了官司输了人心,你说这样的结果算是赢还是输?”
电话那头明显一愣,沉默了有几秒,“怎么就输了人心?”
“关砚那个老狐狸不按常理出牌,胡搅蛮缠拿出一份亲子鉴定书。”他无奈,“我就也把刚出来的亲子鉴定也拿出来了。”
“那不是很正常嘛?”
“是啊,我也觉得,可是映茹不这么觉得。”
“她……怎么了?”
每次都是关映茹出状况,如果她不是沈斐的女人,他大概这辈子都不会搭理她。圣母玛利亚,明明自己一点能力都没有,还总拖累身边待她最好的人。对敌人怜悯,对爱人寡义,根本就是不明事理。
偏偏沈斐这个人脑子一根筋打还跟中了她的邪一样。
“她觉得我把关家的家丑外扬了,还气得她爸爸当场心脏病发。”沈斐烦躁的恨不得去摸口袋里的烟,最近的事情太多,他不知不觉竟也染上了抽烟的习惯。
“心脏病发了?”
“嗯。”
“现在呢?”江寒在电话那头忍不住黑线,如果只是对峙亲子鉴定就罢了,可还将人家长气晕倒,这事……听得他都头疼。
“不知道,我下午想在医院里陪着,被她赶走了,现在还生我气呢。”
“唉……”他在电话另一头叹气,好好一个有才有貌有势力的男人为了一个女人焦头烂额,感情这东西,他没体会过,都已经觉得很可怕。
“我还把关颖绮打得子宫出血了。”他倒苦水,江寒脸抽了抽,“你没注意分寸?留点皮肉伤教训一下就行了,真摘个器官,杨芸没跟你拼命。”
最后两个字终于将沈斐点醒,他忽然抬起头,“江寒,你说,李瘸子,会不会是杨芸派来的?”
江寒一顿,“我去查查两人的关系?”
“或许李腾飞或者他周围的人,也要查一查。”
“好。”
终于绕回正事,江寒不打算再继续喝沈斐扯皮,说了声再见就挂了电话。
原本有了一点声响的客厅又安静下来,沈斐坐不住了,跑去酒柜一旁将家里的威士忌拿出来几瓶,一个人自斟自饮。
关映茹进了卧室,却没有睡着,今天的庭审,父亲的晕倒,关颖绮被摘了子宫,杨芸心不甘情不愿的道歉,还有沈斐从未在他面前展示过的狠厉,一桩桩一件件都压在她的心头,叫她喘不过气。
她辗转反侧,又坐了起来,将床头灯拧亮。
床空了一半,平时沈斐都睡在自己一旁,可今天……
她也理不清自己的思绪,想一个人静静,可真这样一个人待着了,却又什么都思考不清,只是觉得茫然无措,线头千千万,却没有一条可以让她抓住并且理清的。
她又希望沈斐可以过来,将事情和她说清楚。从最开始的亲子鉴定,到后面的种种。
可他解释了……自己又真的能全心全意相信么?
关映茹蜷缩起身子无主脑袋。是不是太偏执了?想让人靠近,想让人坦白,可对方如此做了,她却依旧活在自己的世界里。
只听自己听的进去的内容,只相信自己愿意相信的“真相”。
她咬着嘴唇,叹了口气,下楼。
沈斐已经喝了三瓶威士忌。酒越喝越苦,他想买个醉,可却越来越清醒。关映茹的冷漠像一根针似的扎在她的心头,叫他难以忍受。
他心里酸涩难忍,又倒了一杯酒,握着杯壁仰头就想灌进喉咙,却突然被关映茹一把将杯子拽了过去。 邪性总裁慢慢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