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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脑海中乍一瞬间闪过容骏承的身影,想也没想,直接就是拒绝。
关映茹一愣,原本冷漠平静的脸上顿时生出了波纹,“沈斐,你凭侵犯什么我的人生自由?我是嫁给你了没有错,但这不代表我连出门的权利都没有了吧?”
“关映茹,你在我这里提自由,你是不是忘了自己的身份?”
明明是担心,可话语出口,却变了样子,成了利器,将对方刺得鲜血横流。
关映茹闪过一丝悲痛,褐色的眸子晦暗无光,“我没忘过。”
她原本以为他已经求婚,两个人的关系有所不同,原来……还是如此。不过就是一只连自由都没有的金丝雀罢了。
说不清是灰心还是沮丧,关映茹表情苦涩又冷漠,琥珀色的眼眸流淌过一丝痛楚。
“沈斐,我知道,你是我的金主,我得处处听你的,可是我爸爸现在醒了,想见我,这也不可以?”
她眼眶红了起来,看眼前的东西都是雾蒙蒙的,“沈斐,你真了不起,巧取豪夺,现在发现占有不了我的心,连门都不让我出了,是吧?”
关映茹这样误解他,可他……更多的原因却是出于担心。
关砚醒来,对于关映茹究竟是什么态度还不得而知,医院里还有一个关颖绮,万一她真的出了什么事情,他……甚至连怎么办都不知道。
可表达出来的,却成了一声冷哼。
越是疼痛越是脆弱,他的自尊和骄傲叫嚣着越是叫他挺直了脊梁,那最最坚硬冰冷的话语去刺伤对方。
“说了你今天出不了门,你死心吧。”
甩下话语,他直接往门外走去,关映茹想跟来,却被他猛地关在了屋子里,掏出钥匙,眼明手快的将人反锁在了屋内。
太阳已经升起来了,明晃晃的耀眼。
沈斐抬起头来,对上眼前的光线,眼眶一热,眼底忽然蓄了些水汽。
他不想让关映茹出门,但决定自己去探望关砚。
不论如何,对方都是自己的岳父大人,他替关映茹尽一尽孝道,顺道去打探一下口风,下次再带她过去,自己多少会放心许多。
半小时后,病房内。
关砚的确已经醒了,只是精力不济,鼻腔前的氧气管始终没有拔下来。
一旁的监护器上下跳动着数字和曲线,容骏承坐在关砚床的另外一头,将关砚扶起来了一些,在他腰后垫了个枕头,又将被子拉起,罩在他的胸口。
关砚感激的看了他一眼,浑浊的眼眯着,对他笑了笑。
再对上沈斐的方向时,眼底却又微微的失望,“映茹……她有什么事情吗?怎么没来?”
“映茹身体不好,她怀了孩子,一直都没养好,现在在家休息呢。”
他回答,礼貌有余,亲近不足。
“哦……”关砚依旧是失落,却还是解人意的点头,“那让映茹多休息吧。”
他说话声音很虚弱,有气无力的,说两句,忍不住喘一喘。
气喘的余音留在空气中,容骏承的电话忽然响起来。
他站起身,去外头接了电话,病房里顿时只留下了沈斐和关砚两人。
沈斐带着些许关切道:“关伯伯好点没有?”
“好不到哪里去了。”他叹一口气,疲惫的笑,“不知道能不能等到映茹的宝宝生下来,喊我一声外公。”
人之将死,他忽然发现自己过得这一辈子毫无意义,为公司忙,为女人忙,为各种事情忙。他对不起了诸多人,信错了诸多人,到头来一无所有,只剩下这么一个女儿。而眼下,他也只有这么一个盼头了。
沈斐微微一愣,“您的意思是?”
关砚看着他,带着恳求的神色,“我想认回映茹,我知道她和你……应该已经在一起了吧,所以,也顺道问问你的意思。”
他的话音刚落,沈斐还没来得及给出回应,容骏承却带着一脸怒容进了门。
关砚一愣,“骏承,怎么了?”
容骏承之前去走廊接电话,门未关,两个人的对话一字不漏都落在他的耳中。
而关映茹和自己说得内容更为叫他讶异,他本来已经信了沈斐的说辞——关映茹在家休息。
可没想到,到头来竟然是他不允许她出门,变相的监禁?
容骏承目光落在沈斐身上,忍不住勾起嘴角。笑得满是讥讽的意味。
“关伯伯,你觉得他和映茹在一起,谁能知道……”
他的话一顿,关砚立刻追问,“知道什么?”
“知道原来,是他将映茹软禁在家,不让她出门!”容骏承越说越怒,猛地拍了一下床头的栏杆,“沈斐,你就这么对映茹的?”
话一出,房间内其余两个人都是沉默。
沈斐不曾想关映茹会这么快和容骏承打电话告状。
而关砚,则是没料到自己看中的准女婿,原来是这么对自己的女儿的。
这次是软禁,那么以前呢?是不是还有更过分的事情? 他不在她身边,关映茹究竟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他……竟然全然不知。
愧疚和自责一股脑涌上来,关砚的心脏抽痛了一下,喘了口粗气。
“沈斐,你和映茹……一直是这么相处的?”
他心中有担忧和疑虑,但到底还是想问清楚因果,没想到沈斐却沉默了。
几乎是默认了这句问话。
病房中有一瞬间的死寂,空气浮尘似乎都凝固起来。
片刻,终于还是老人家先开了口,语气缓慢却郑重,“沈斐,我想……可能映茹和你……不是很合适。”
他老了,垂垂将死,走之前,却仍想为自己犯过的错做一些什么弥补。
比如给关映茹腾出一个自由的天地,让她重新做一次选择。
可沈斐闻言,却笑了。
“关伯伯,我和映茹在一起之后,你从未关心过,现在却来告诉我,她和我不合适?你用什么立场说这句话?”
他知道关砚是关映茹的父亲,自己应该尊重。
可这个从来没有负过任何责任,甚至曾经一度将关映茹往深渊里推的男人,竟然这么坦然的说东道西,指责自己和关映茹不合适? 深邃的眼神中射出冷冷的光,他来不过是想探望一下人,如今探望的目的已经达成,他不愿意在着了继续与人多纠缠,直接站起身来。
“关伯伯,别的话我就不多说了,您好好休息吧。”
他准备离开,却被身后苍老沙哑的声音截住了去路。
“沈斐,算我这个老人家求你了,我可以把关家的家产给你,只要你放过映茹,给她……”
他将“一条生路”这四个字吞下去,胸口急剧起伏,却勉力平静下来。
沈斐根本不缺钱,听到关砚这么说,几乎气发笑,猛地转过身去。
“关伯伯,我敬重您是映茹的父亲,一直没有和您抬杠,但并不代表我不会这么做。”他看着床上这个枯瘦却水肿的老人家,发誓一般的说:“映茹我是不会放开的。”
“沈斐,你这样囚禁着映茹,又是何苦?你们俩这样是没有幸福的。”
一直以来,沈斐都拒绝去思考幸福这个话题。他始终觉得有关映茹在身边,一切便都无所谓了。
可今天,关砚竟然踩着他的线和他叫嚣,还诅咒似的说他和关映茹不会有幸福?
最后一根敏感的神经终于崩断,沈斐的气场顿时冷下来,一张脸像是刷了沥青,泛着黑气。
“关伯伯,您现在才想起来做慈父?早些时间干嘛去了?”一边说,一边忍不住冷笑。
他对关映茹付出了那么多,他们从来没见到过,如今,竟然就凭着容骏承一句话,直接判了他死刑,叫他如何能不恨?
一句话毕,他犹嫌不够,“关伯伯,那时候给映茹泼脏水,在直播节目里骂她,叫她哭成泪人的,是您吧?在记者媒体面前说映茹行为不检点的,也是您吧?”
他做了这么多错事,竟然就这么轻飘飘的全部揭过,而他还必须得接受?
凭什么? 沈斐心中恼火,口不择言,完全没有意识到床上的人脸色已经成了灰白色,一旁的监护器上,血压值飙到了临界值。
容骏承察觉到不对,忽然走了过去,去拿床头柜中的硝酸甘油,却已为时已晚。
关砚眼睛一翻,瞪着沈斐,忽而再度晕了过去。
“沈斐,你干的好事!”容骏承怒瞪回去,急忙摁响了床头铃,医生很快赶来,在病房中给关砚坐各种数据监测。
容骏承和沈斐都被赶出了病房,偶尔有病人经过,都忍不住看两人一眼。
明明是两个人同样英俊的男人,却都满脸怒容。
容骏承阴沉着脸,从昨晚压抑至今天的火气终于有了借口爆发。
“沈斐,你就是这么对映茹,这么对关伯伯的?”
他气不过,打抱不平,听在沈斐耳中,却像是理所当然的袒护。
他……用什么身份袒护两个人?
沈斐看着他,嘴角勾起一个嘲讽的笑容,一双冷厉的眸子,几乎将人冰冻住。
“你质问我?”
容骏承皱起眉:“我不是质问你。”
他倒是想质问,可他名不正言不顺,又如何能落到“质问”一词上去? “只是关伯伯刚醒来,已经经不起刺激,你偏偏这样说,被映茹知道了,她怎么办?映茹还怀着孩子,万一动了胎气……” 邪性总裁慢慢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