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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太子突然神情肃穆起来，温和的眼神中多了几分光亮。
“五弟为何这么说？”
南宫凉玥淡笑不语，又不经意的向钱朵朵的方向看了一眼。
“那大皇兄呢？这些年来，过得可好？”
“我？”他拍拍自己的琴说：“也不孤单。”
身为质子，被禁足在西月的京城，加之他本就性子冷淡，被人监视着，便变得更加的冷淡。
他在西月名声大噪，多是琴技了得。
若他是普通人便罢，可他是太子啊。
西月倒是乐意见到大梁的太子醉心音律，成为有名的琴师，为此，西月皇帝没少花心思给他请来国内有名的琴师教学。
原本太子被西月养成这般模样不尽人意，可一想到西月的世子成了纨绔，还不如他们的太子，便又释然了。
两人聊了一番，钱朵朵这里的香粉也磨好了，放入特制的香炉之中点燃，不一会儿就有淡淡的清香飘出来。
随着燃烧时间变长，逐渐的，香味越来越浓烈，香得醉人心。
“这是什么香？”太子惊诧的问。
南宫凉玥低声道：“我也不知什么香，只是闻着熟悉，很是喜欢。大皇兄可喜欢？”
熟悉二字警醒了他，太子惊诧的向钱朵朵看去。
只见女子跪坐在案几前，背脊挺得笔直，面纱外的那双眼睛低垂着，正认真的研磨着香粉。
这个画面有些熟悉，香味也有些熟悉。
片刻后，他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恍然大悟。
太子瞳孔一缩，激动之后，面色有些惆怅。
“是，是很熟悉。”
心里或许懂了，但并没有点破。
连续燃了两盏香，钱朵朵才站起来，准备告退。
南宫凉玥低声同太子说了什么，跟着她一起出了门。
“五哥，今日让我来，便是让我见见大皇兄吗？”
南宫凉玥轻叹了一声说：“我们都是没有母亲庇护的孩子，幼年时，大皇兄与我一同在月娘娘宫里品香，他的记忆比我深刻。”
那时他太过年幼，许多记忆都已经模糊，太子却比他大几岁，当年的事，他知道得更加清楚。
“这便是你带我来见他的原因？”钱朵朵道。
“是啊。”南宫凉玥叹道：“大皇兄一回来便过问关于你的事，带你来给他看看，也叫他安心。”
“他过问我的事？”钱朵朵惊讶。
南宫凉玥轻轻点头，“早年我经常外出游历，包括当初去巴山，都是为了找山溪谷啊。这些事，大皇兄也知道。”
难怪，方才他们打哑谜。
许多事，心照不宣，现在也不是相认的时候。
钱朵朵轻笑了下，低声道：“那我回去了。”
“嗯，路上小心。”
“哦对了。”转身之际，钱朵朵又想起来，“辰带来消息，说近来晋王与金家走得近，似乎还许诺了金家异姓之王。金家在京城算不得了不起的名门望族，就算站到晋王一党协助他夺嫡，也拿不起这么大的功劳。五哥，莫非金家还有别的筹码？”
“金家？”南宫凉玥皱眉。
为了红姑娘，他倒是对金家做了不少了解。
异姓王就那么几个，晋王一党能人那么多。
如钱朵朵所说，就算金家成为晋王一党，也拿不了这么大的功劳。
“好，我记下了。”南宫凉玥低声道。
金家，金家……
钱朵朵走后，他低声的重复着。
似乎有觉得哪里不对，却又一时说不上来。
“她走了？”太子早站在门前等南宫凉玥回来。
南宫凉玥轻轻点头嗯了一声。
“你怎么找到她的？”他又问。
南宫凉玥顿了一瞬，低声道：“有一间铺子，叫引香缘。”
……
虽然辰成了他们的人，可钱朵朵还是暴露了。
因为在太子回邺城后，晋王一党一样派出类似于辰的眼线盯上了她。
太子去了五皇子府，随后又有一个调香师上门，这样的消息传到晋王府，他第一时间就想到了五皇子近来与一位调香师走得近。
他倒是要看看，什么样的调香师，引得他们这般注意。
于是，这天引香缘来了个不速之客。
晋王站在引香缘门前，先看了看门口招牌上的字。
“闻香识人，引香知命。”他低声的念着，心道：真是好大的口气。
“走，瞧瞧去。”
跟在他后边的，是他的贴身侍卫冷岸。
门口的迎客香气味儿甜而不腻，让人精神焕发，心情舒畅。
晋王猛吸了一口，淡笑道：“冷岸，这香有点儿意思，回头咱们也买些。要用着真不错，就将这调香师弄去孝敬本王母后。”
冷岸微微一愣，一脸无奈。
心道：这女子虽然只是个调香师，毕竟入了五皇子的眼，你将人抢宫里去怕是不好吧？
只希望她调香技术不怎么样吧，他可不想再做缺德事。
“二位客官，要买香，这边请。”
此刻钱朵朵正在内室调香，铺面暂时给兆儿看着。
晋王见着姑娘顶多算个小清新，便入了南宫凉玥的眼，多了一分期待。
既然容貌不怎么样，想来确实是手艺了得。
“嗯，你们这儿都卖些什么香？”他一本正色的问。
兆儿不认识晋王，不过见他穿得这般贵气，就知道是有钱的主，立刻笑脸相迎。
“客官，我们这儿什么香都有，线香，香粉，香球，倒流香，盘香。香味儿呢，又分沉香，檀香，艾草，柏崖……要这些都没看上啊，还有特殊功效的香，就是价格贵一些。”
“贵？啧！”晋王一脸你看大爷像没钱的样子吗？
“把你家最贵的香拿来。”
兆儿立刻笑道：“客官这边请，您看，这个货架上的香，就是有特殊功效的香。”
这一货架的香品质不知，不过光看包装，确实比刚才那一货架要精致得多。
兆儿拿起其中一样说道：“这就是门口放的那种，迎客香。”
晋王一幅财大气粗的样子，“包起来。”
兆儿喜出望外，又拿起另一种道：“这是忘忧，能让人忘却烦恼。”
“包起来包起来。”他不耐烦的说。
“还有这个，叫合欢，其作用……”
“我知道。”不等兆儿介绍完，晋王就接过话去，“嘿嘿，听这名字就知道，该是和阴阳合欢散差不多，提升夫妻情趣的是不是？闻着香嘿嘿嘿，似乎更有情趣。不错，我喜欢，给我包起来。” 神秘相公不好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