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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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敬殿第一有实权的僧侣谋杀当今陛下不成,被软禁在自己的僧房后,畏罪自杀而死。
这样的一个消息,足以让整个长安城为之震惊。
幺十四在自己的房间里静坐沉思,他总觉得这件事有哪里不对,而且今日下午那小和尚的表情,明显慌张占的比重更多一些。
于是当天夜里,他就偷偷溜进了崇敬殿慧生的房间。
慧生的尸体已经被挪了出去,怎么处置如今还未有定论,但肯定的事,这样一个有罪的僧人,死后的待遇肯定不会和他的地位匹配。
和尚们也都守在殿外,幺十四来的快,房间里的东西也还没来得及怎么移动。
一进房间,幺十四便闻到一丝极淡的血腥气,若是别人来也许就会把这点异常忽略过去,但是若论起对血腥气的敏感程度,没有人能超过一个老练的暗卫杀手。
幺十四心中疑惑更甚,他警觉地站在房间中央,环顾四周,却没能发现一点异常,唯一有些可以的,便是桌上放着一本翻开的书,拿起翻看时,有以零星的书页掉在地上。
想来是因为
待捡起细看时,上面只有半句诗:
玉瘦檀轻无限恨,南楼羌管休吹。
这首诗不过是寻常的叙事写景,但上面的字迹时深时浅,而且檀的落笔格外奇怪,而且笔记潦草,似乎抄写这诗句的人仓促非常。
“玉瘦檀轻无限恨,玉瘦檀轻——檀轻!”
幺十四的神色猛地一变,他细细的查看房间内唯一的一张檀木桌,也就是面前的这张书桌。
不过也真让他发现点东西。
桌腿与桌面的夹缝里,放着一封薄薄的信。
幺十四一目十行的将信看完,饶是像他这么面瘫的人,也忍不住心中惊诧。
那顾西筠心思竟如此的重,将天下人耍了个遍不说,竟还要弑君!
可是当今陛下上位也是他父亲顾太师力挺的,他做这些到底是为了什么?
崇敬殿不宜久留,所以幺十四的念头也只是在脑海中转了一瞬,又悄无声息的离开了崇敬殿。
这封信,自然是被幺十四利用暗线送到了翟枭和苏令手里。
有了慧生临死前留下的信,这一切就都明了的多了。
慧生不过是顾西筠的一颗棋子,锦和又是棋子的棋子。
他们居然将人的性命看的这样轻?还有那个慧生,明明说这在乎,到头来一个活人还比不过自己心中的仇恨。
执念害人矣!
窗外明月高悬,除了远处传来的几声狗吠外,一切安静平和一如往昔。
只是苏令仰躺在床上,脸色阴沉的可怕,旁边的翟枭也是没有丝毫睡意,苏令陷在自己自己的想法里,他就侧头看苏令的侧脸。
他知道,苏令最无助,最彷徨的岁月,都是锦和陪着她一起的。
就算如今的锦祥,在苏令的心里也比不上锦和。
苏令重情,这是她的优点,也是她的缺点。
翟枭沉沉的叹了口气,转身将苏令的胳膊放进被子里。
苏令整个人便缩进翟枭的怀里,仿佛天地间只剩下这个男人,能将自己从难过的情绪中救赎出来似的。
翟枭在苏令微凉的发顶亲了亲。
苏令的脸从被子里露出一半,她感受着翟枭放在后背上的手,说话也不甚清楚,“我们再要个孩子好不好?”
翟枭拍她后背的手一顿,“怎么忽然想起这个?”
苏令不说话,一双眼睛却在凌乱的发丝下面闪着执拗的光。
“乖。”
翟枭又在她额头上吻了一下,“这种事情,你的身体还没有养好,等过几年,好不好?”
苏令咬唇,“那我们的孩子,叫和安好不好?”
翟枭的手一顿,最终还是先妥协下来,“好,就叫和安。”
他不知道苏令还要在锦和的死亡里挣扎多久,但此时最好的,就是先顺着苏令的想法。
“睡吧。”
翟枭轻声说了一句,苏令也点了点头。
两人都闭上眼睛,等听到翟枭均匀的呼吸声后,苏令忽然又睁开眼睛。
蛰伏这么久,收账的时候终于到了,希望她没有让锦和在底下等的很辛苦。
苏令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过去的,当并不刺目的阳光照在苏令脸上时,她才缓缓的清醒过来。
翟枭不在房间,院子里却有叮叮咣咣的声音。
好奇之下,她披衣出门,就看到翟枭将外衣随意放在一边,拿着握着把锯子,一边还放着把榔头,连整个院子也被各种原料摆的乱七八糟的。
“你这是在做什么?”
苏令正要过去,就看见翟枭放下手里的工具朝苏令摆摆手,“你别过来了,这边东西连七八糟的,伤着你就不好了。”
“我哪有这么娇气?”
苏令瞪他一眼,翟枭便无奈的笑笑,扶着苏令的手将她接到自己身边。
苏令好奇的摸摸这个摸摸那个,这些工具她小时候都见过,只是如今想不起来怎么用了。
“你是要做什么工具吗?”
有些心疼的帮翟枭擦点额头的汗珠,苏令又问了一句。
翟枭卖关子的轻笑一声,“现在说了还有什么神秘感?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他拉了了下苏令,苏令一下子没站稳,一头就倒在翟枭怀里,周围伺候的丫头下人一个个的忙背过身去。
苏令吓了一跳,下意识的紧紧抱住翟枭的腰,反应过来后狠狠的在翟枭的腰间捏了一把。
只是她小猫抓人似的力道哪里会对翟枭造成伤害,再说就是真的能伤到翟枭,翟枭还没手上呢,她就先心疼起来了。
翟枭今日的心情似乎格外好,就是苏令在他怀里炸毛也不介意,还笑眯眯道:“放心,我如今虽是不能随便离开南宁,但是到年底时,肯定是要回长安一趟的。”
苏令的动作顿时一顿,“你知道我想做什么?”
“就你个小傻子,心里想的什么就差写在脸上了,我跟你老夫老妻的,还有什么看不出来?”
“呸!”
苏令啐他一口,嘴上娇嗔,“谁跟你老夫老妻?”
翟枭是在日头底下干活的,舍不得苏令跟自己一起挨晒,又将她打横抱起进了房间,拿湿帕子给苏令擦擦有些晒红的脸,简直是拿她当小孩子在照顾。
“我知道你小时候受了很多苦,所以我愿意在以后的日子尽自己最大的可能保护你,爱你,珍惜你,所以我愿意任你去做你想做的一切。”
话音的最后,他吻上苏令的唇,让无数缠绵的情意都说与她知道。 将军,公主又要跑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