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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2章 毒女真一

千古图鉴 鬼点子 8816 2021-04-06 11:20

  关在暗室里的布休没有什么事情可以做,多余的时间就是从关自己的石室的缝隙中观察冰魄。包裹月含羞的白色透明的晶体不是冰,但摸上去有冰的冷、寒、刺痛的感觉,在常温下它不溶解。这就是冰魄神奇的地方,就是人人想争夺的原因。因为没有人知道冰魄形成的原因,所以就成为了一个神话。布开尝试揭开这个谜,也许等他想到,月含羞就能从那个禁锢中解放出来。

  这个时候,远远地传来一阵脚步声,布休回过神来,他知道是沈真一。沈真一是这个风雨阁的主人,她用外面优美的环境做掩饰,实际上宅子里是专门研制毒物的恐怖基地。她是一个从小就被训练在毒物中长大的女人。为了练就一身毒功,脸上长满了毒疮,是一个恐怖得像鬼一样的人。她嫉妒那些有着漂亮脸蛋的女人,所以凡是见到谁的皮肤好就对人家下毒,让对方皮肤溃烂而死。她也是一个女人,也会被英俊的男人吸引住眼球。自从遇见南门飞,就恋恋不忘。别人姑娘家的闺房里少不了镜子,而她最害怕的就是镜子。一年前,她在湖边漫步,看到有两个人浮在水面上,于是就出手将他们“救”了回来。当知道布休就是制作人皮面具高手的时候,她暗自高兴。这一年来,她分别将布休与布要关在两个地方,用布要来威胁布休。因为与布休有协议,故而四处寻访着一张能迷天下男人的人脸。不知道有多少漂亮的姑娘被她残忍地折磨,活活剥下脸皮,直到她用高价从若无涯那购得冰魄。

  沈真一的到来无非是进行还没有结束的对话,她打开关布休的石门,对布休道:“还好吧。”

  布休没有出声,只是低着头。他不想看那张脸,虽然不隔着冰块更清楚,但在另一个女人的脸上,那张脸变得可憎。

  “现在,你可以告诉我最好的法子了吧。为什么不回答我?”

  “我在想,该如何回答才让你感到满意。”

  “哈……,我要这张脸,一定要这张脸。你刚才没有看到南门飞看到这张脸的时候,那惊讶的表情有多好笑。他平日的傲慢却在这张脸的面前变得温顺。”沈真一又围着冰魄打转,道:“傻瓜,她是傻瓜。为什么要死,人就是这样不知足,有这样美丽的脸还轻易放弃生命。”

  “你又何尝不是一个不知足的人。”

  “我不同,我从来就没有满足,何来的知足。”

  “没有对比的尺度,自己永远都不知道什么是满足。每个人的尺度不同,你拿自己的尺度去衡量别人的标准,这太可笑了。”

  “不懂爱惜生命的人才值得可笑。布休,快说,怎样才能真正变成那张脸?”

  布休微微抬起头来,望着冰中的月含羞,道:“听说药农是个疯子,他也许能让你改变面貌。”

  “药农?我当然知道他可以,但是在一年前,他已经与药农山庄一同埋在了土里。布休,我不得不提醒你,布要的命可在我的手里。”

  “让我再想想。”布休不想让沈真一拥有那张脸,否则冰魄中的千罗将如摔碎的花瓶一样粉碎。

  沈真一笑了起来,道:“不用再想了。”她围着冰魄打转,道:“我无法成为她,而她也无法活着从里面出来,为什么不能让我成为没有人怀疑的她呢?哈……”

  布休睁大着眼睛,道:“你要做什么?”

  “哈……”沈真一的笑以及眼神都是那样的诡异。

  布休能猜出来她要做什么:“你……你要毁了她?”

  “如果她连尸体都不存在。那么我这张脸又有谁会怀疑呢?”

  “不!你不能那样做。”

  “为什么?”

  “脸就算一样,人心不同,感觉就会不同,没有谁可以代替任何一个人。我只能这么说,如果你那样做了,你一定会为今天的决定而感到后悔。”

  “我沈真一向来只做自己认为该做之事,而且我不会考虑后果。只要我开心,我想怎样就怎样。没有人能阻止我下的决定。因为我是……”

  “是什么?”

  沈真一笑了起来,道:“你没有必要知道。”

  “你会后悔,一定会后悔。因为她……”布休害怕起来,浑身哆嗦。

  沈真一看出了布休的神态有点不对,道:“我不想问为什么,但如果你今天不说出理由,她就会像落地的花瓶一样,嘣!碎块四下散落,再也拼不回来。地上会有很多的碎块,很多,很多。”

  布要是地痞流氓,没有一句正经话,做不了一件正经事。在千罗住进这个地痞之家开始,布要就学会了咬文嚼字,学会了认字看书。因为他如果不学这些,每次与千罗赌酒喝都会输在千罗的文字游戏上。布开的旁门左道被千罗学会,千罗的一些做人处事的大道理布开被迫接受。布休有时候会放下手里的活揭开窗帘偷窥。千罗身上充满着谜团,这种神秘的气息牵引着身边的每一个人,让凡接触过她的人都不自觉地想要靠近。有时,千罗像单纯的白纸,单纯到白痴;有时,千罗像一团麻,找不到开释的线头;有时,千罗禁锢得像遥远的星,无法触摸;有时,千罗疯得像激情的浪花,波及到接触者的心里。千罗没有倾国倾城的惊艳美貌,没有成熟女人的妩媚,没有完美的身材,有的也只是那份单纯与可爱的酒窝。

  布休看着冰魄,试图寻找着一个恰如其分的理由。

  “布休,说吧,我的等待是有时间限制的。”

  “你如果毁了她,你会遭到报应。”

  “哈……”沈真一仰头笑了起来,仿佛为布休找到的理由感到可笑。“好吧,我就等待报应好了。”沈真一在手上凝聚着真气,她击碎冰魄就像摔碎花瓶一样简单。

  布休扯紧着铁链,想阻止,铁链不够长,他大叫道:“不——”

  只听“嘣”的一声,尘土飞扬,几乎让人无法分辨方向。

  是碎裂的声音!布休紧闭着双眼,他不敢睁开眼睛,他不想看到千罗碎成几千块散落在地上,到处都是。“再也拼不回去了,无论如何,再也拼不到原来的样子。”虽然没有睁开眼睛看到,但能想象得到碎裂的晶体。布休的眼泪居然流了出来,这是一种多么奇妙的感觉,已经很久很久很陌生了,甚至他自己都淡忘了什么是心碎的感觉、什么是哭的感觉。自从父母被他们三兄弟气死之后,他担负起一个家长的责任,没有再哭过,过着麻木的生活,早已经成为了一块木头,活着的木头。然而,感受到冰魄碎裂的刹那,他又有了心酸眼泪的感觉。他变了,变得正常起来,千罗就像他的小妹妹,失去亲人的感觉又回来了。

  就在这个时候,就在布休完全沉沦在心酸的记忆中时,突然听到沈真一大叫道:“怎么回事?你们究竟是什么人?”

  一个声音道:“别让她跑了,她就是那个冒牌货。”

  一个身影从地上的洞穴窜出身来点中了沈真一的穴道。

  “大哥——”是布要的声音。

  “大哥——”是布开的声音。

  布休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尘土飞扬,朦胧中见到晃动在沙尘中的身影。

  “大哥——,你真的没有死,终于找到你了。”

  布休睁开眼睛,他有点儿不相信自己所看到的:“老三?”

  “大哥——,你……你怎么哭了?哈……大哥居然被我感动得哭了,哈……”布要笑了起来。

  布休瞪了他一眼道:“是刚才的尘土迷了眼睛。”

  布要看到布休严肃的表情再也笑不起来。

  布开随后走了过来道:“大哥,我去杀了那个臭婆娘为你报仇。”

  “算了,你杀了她也没有用,她毕竟救过我一命。如果不是她将我从水里打捞上来,我已经淹死了。你们……”

  布开笑道:“大哥,你忘了我是干什么的了么?大哥做的人皮面具只有我与二哥能识破,她以千千的身份出现的时候,我就知道大哥一定与她有关系。吴二爷派了帮手给我,我们跟踪到了这里,就打了地洞进来,发现二哥原来在这。听二哥说大哥也在,所以就又打了地洞过来。刚才好险,要不是我闪得快一点,就被那个大东西压扁了。二哥,你的方向弄错了一点。”

  布要道:“我能指引你到这里已经很不错了。大哥,对吧。”

  另一个声音道:“快走,有什么话出去再说。”

  布休望去,是一个魁梧的汉子。布休上下打量了一番问道:“他们……”

  “他二位就是吴二爷派来的帮手,无命双刀谭知与梁晓。”

  谭知走上前,从刀鞘中拔出刀来对着铁链用力将其砍断,然后极快手法将刀收回到刀鞘中。从出刀到收刀,只是眨眼的时间。他道:“快走。”

  梁晓警觉地在地下室的门口听着外面的动静,道:“有人来了。”

  布休指着不远处的那个高大的像石头一样的东西道:“把冰魄带走。”

  “什么?”所有的人都惊讶万分,这才注意到被尘土覆盖住的冰魄,不说还真当它是一块大石头。

  布开惊愕地道:“刚才砸我的居然是……”

  谭知催促着道:“来人了,快走。”

  布要扶着布休进入地洞,梁晓、谭知陆续地进入到地洞中。

  布开拍了拍脑门道:“差点忘了,这个冒牌货抢了古大侠的一样宝贝。”他走到沈真一的面前道:“还来吧,不是你的永远都不会是你的。”他从沈真一的脖子上扯下了红色晶体。沈真一被点了穴道,不能动又不能说,真是气死她了,咬牙切齿,发誓一定要报仇。这时,来了不少的人,布开拍了拍身上的几捆炸药,那些进来的人立即脸色变得苍白。布开笑道:“你们好!下次见!“缩回到地洞中的同时,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一连串的爆炸,轰天巨响,几乎将风雨阁炸上了天。原来布开在进入风雨阁的时候就埋上了炸药。

  沈真一立在硝烟中闭着眼睛听到耳边的连连巨响,滚滚的浓烟里,她居然没有被炸死。浑身乌漆麻黑,就象一个黑人。眼睛一睁,口一吐,一股浓烟从她的嘴巴里出来。“啊——”

  布开等人从地洞出来,段极在门口接应,几辆马车几匹快马消失在密林丛中。树上的眼线很快地将消息传到了不远处的醉红楼,南门飞抱着姑娘在喝着花酒,听到了回报的消息,立即对他们吩咐了下去。

  布开等人疯狂地赶路,他们遇到了大雪封路,没有办法继续前行,被迫在一间破屋里休息,冰魄就放在旁边,突然听到“喀嚓”的声音,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将目光全部集中在冰魄的身上。冰魄的裂痕越来越深,越来越大。冰魄中的人破冰而出是一件好事,倘若是冰块碎裂就是一件坏事。一个被冰封在冰魄中的人有可能复活吗?布开与布要围着冰魄打转,布开突然问道:“她……有可能复活吗?”

  没有一个人回答。

  过了一会,段极道:“带着冰魄我们不能在客栈留宿,今天就在这里过夜。刚从风雨阁出来,沈真一不会善罢甘休。今天晚上大伙一定要小心!谭知,你去附近打一点野味,如果能弄点酒最好。”

  谭知应声道:“好,我马上就去。”

  “梁晓,你去拾一点干柴火,顺便巡视一下四周。小心。”

  “知道。”梁晓应了一声,拿上刀走了出门。

  布开问道:“段大侠,我做什么?”

  段极道:“你们三兄弟就呆在这里,今天晚上将是一个不寻常的夜晚。”

  “在风雨阁被关了一年,哼!找个机会我一定……”

  布休喝道:“都是你惹的祸。”

  布要道:“大哥……”布开扯了扯布要的衣服。布要道:“不说就不说。”看到布开手里的红色晶体,道:“这个是什么?好漂亮,一定很值钱。给我看看。”

  布开收了回去,道:“你少打主意,这可是古大侠的东西。”

  “我看看,又不要,什么古大侠,我还是布大侠呢。”

  布要抢了过去,看着红色晶体,道:“这个……”

  “别胡来,是千罗送给她大哥哥古枫影的东西。你如果弄丢了,你知道古疯子会怎样吗?”

  “哎哟妈呀!古疯子!”布要将手里的红色晶体一丢,正好被布休接住。

  布休看着手里的红色晶体,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左眼一直跳,似乎预感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他捂住自己的左眼。布开看到,上前问道:“大哥,眼睛怎么了?”

  布休摇了摇手道:“风沙进了眼睛。”

  布要看着冰魄,道:“要是千千现在能有说有笑,我就不会这么闷了。千千离开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老三,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布开叹了一口气道:“唉——,一言难尽。你管那么多做什么,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将冰魄送到吴二爷的手里。”

  布要哼了一声道:“不说就不说。这不过就是个死人,有什么好争的。古疯子争我相信,因为他是疯子,江湖上的人为什么要争?”一副思考的模样。

  段极道:“你见过不融化的冰块么?”

  “啊!”布要拍了自己的脑门,道:“聪明,哈……。是啊,你知道为什么这块冰不融化吗?”布要问旁边的布休,“大哥,你知道吗?”

  段极突然道:“嘘,有人!”

  布要道:“会不会是谭大侠与梁大侠。”

  布开从背后抽出一根尖叉道:“我看,还是小心下面。”对准地下,用力将钢尖扎了下去。地下的泥土一阵松软,一个小土丘一路向前窜。

  段极立即追了出去,布要大喝道:“嘿,敢用这种法子偷听咱们三兄弟的话。混帐,休想逃。”一把夺过布开手里的钢尖追了出去。

  布开重哼了一声道:“你会钻我就不会吗?告诉你,钻地洞可是你爷爷我的本行。”布开一头扎进土里去追那个偷听者。

  破屋里忽然有不寻常的风声,布休冷不防被一支利箭刺穿胸口。从四面八方闪出五个黑衣人,身法诡异极其之快。他们相互点头示意,将大布袋一收,扛起就走。布休坐在轮椅上,双手紧紧地抓着扶手,双眉紧皱着看着。

  就在这个时候,忽然从高空传来一个女子的声音,喝道:“把东西放下!”

  五个黑衣人回头不由吃了一惊,一个穿着红衣长裙的年轻姑娘缓缓地从月亮边落在人前,她就是伊人。她的头发被风吹起,看似普通的头发吹动,实际上由发而发出一股极强的剑气突然扫向在冰魄旁边的那五个人,五个蒙面人赶紧闪身躲开,但见剑气将布袋划裂撕碎,露出了冰魄。朦胧的月光下,冰魄发出着幽蓝色的光辉,里面的月含羞安静地睡着。这五个黑衣蒙面人亮出自己的兵器冲向了伊人。月光下刀光剑影,布休奄奄一息,他看着那五个蒙面的黑衣人,仔细辨认了出来,有一个是蜘蛛人,有一个是双爪神差,有一个是暗器王,有一个有百拂骨化手,还有一个鬼脸王。他们惊心动魄的打斗场面吸引住了布休垂死的目光。蜘蛛人用的是西域毒蜘蛛吐的丝,编结成的纤细长绳为兵器;双爪神差用的是双手上的钢爪,钢爪锋利无比;暗器王身上的暗器各种各样,什么在他手里都能变成暗器;百拂骨化手的手上抹有巨毒,沾者肌肤腐烂,迅速化为白骨;鬼脸不断地变换自己的脸与衣服,将敌人的视线弄花,与蚀心术同出一折。江湖异人辈出,藏龙卧虎。伊人年纪青青,但面对这些江湖高手毫不畏惧。黑衣人的杀气凝重,伊人的剑气逼人。双方都为争冰魄不甘示弱,剑气几乎将这个陈旧的破屋给拆了。碎砖碎瓦劈头盖脸地砸了下来,布休双眼朦胧,他呼吸越来越困难。黑衣人招招阴毒,步步逼伊人于死地。伊人身形百变,丝毫不受任何伤害。五个黑道的厉害人物联手,丝毫没有占到任何的便宜。他们与伊人交了数十个回合,都被伊人的剑气包裹在控制范围之内。时间越久对于蒙面人来说越是不利,因为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引来的那些人会返回来。于是他们相互望了一眼,似乎在传递着某种讯息。鬼脸忽然闪到了布休的身旁,用极其快的速度从布休那抢走了他手里的红色晶体。还没有等布休反应过来的时候,就被抓起朝伊人扔了过去。当伊人顾及布休的刹那,五个黑衣人已经抬着冰魄消失在夜幕下。

  伊人将布休放下,布休睁大着眼睛看着眼前的人。刚才距离太远,根本没有办法仔细地看清楚,现在面对面,让布休看得很真很切。布休看着伊人的那双眼睛,那眼睛很熟悉。布休是制作面具的,他对人面部的结构,肌肉走向绝对比谁都清楚,自然就对人的五官也精通。伊人发现布休看着自己的眼神很是奇怪,疑惑地眨了眨眼睛。可是没有想到,就在布休看到她眨眼睛的刹那,居然嘴角露出了笑意。那眼神,那眨眼睛的表情,对于布休来说很是熟悉,这对于面具制作高手的他来说,凡是制作过的面具他都不会忘记,在他的眼里,每个人的脸都是一张面具。伊人看着布休神秘的微笑,似乎感觉到布休知道什么,于是问道“大叔,大叔……”就在伊人想追问的时候却发觉布休一动不动,去试他的呼吸,他已经死了。

  远远地有说话的声音,“都怪你,让他给跑了。”

  “怪你,若不是你在上面乱插,他肯定跑不了。”

  “不是怕伤到你,我早就抓到他了。”

  伊人赶紧离开,继续去追黑衣人。段极道:“好象刚才有人飞过。”

  布要来到破屋的门口道:“搞什么,我只是插地又没有拆屋拔树,怎么……”

  段极道:“糟糕,中了调虎离山之计。”

  “不好!大哥——”布开立即跳过横倒的树。

  在门前不远处,他们看到布休被一箭刺穿胸口,死在那。“大哥——”

  布开惊愕地道:“怎么会这样?刚才还好好的。大哥——,是谁,是谁杀了你!大哥!”布开与布要哭着跪在布休的面前。

  “冰魄?冰魄没有了!”段极忽然发现冰魄不见了,不是一个人的力量就可以将冰魄带走。看周围的战况,他判定有两帮以上的人战斗过,因为布休没有足够的能力与来人进行这样破坏力的打斗。突然听到周围有动静,喝道:“谁?”

  谭知出现,他身上挂着彩道:“怎么?你们也……”

  梁晓也返了回来,道:“有埋伏!”一看到布休惨死,急忙问道:“冰魄……”

  布要哭道:“我大哥死了,你们还记着什么冰魄。大哥,究竟是谁杀了你?”

  布开哭道:“我一定要为大哥报仇!一定是沈真一,除了她还会有谁,当初就该杀了她。哼!”

  “站住!”段极道:“不可能是沈真一。她擅长的是毒,而依照现场的痕迹来看,只有内力极强的人才具有这样的破坏程度。这里有爪痕,有暗器,有用过毒的痕迹,种种迹象上看,应该是黑道上的人物。”

  布要哭道:“大哥,对不起!若不是我害你残废,你就不会坐在这等死。大哥,对不起,对不起——呜……”

  布开跪在布要的旁边道:“二哥,别这样,二哥……”

  乌鸦哀啼,沉浸在悲鸣之中。漫天的飘雪,让本来就悲哀的场面显得更加地凄凉。

  冰魄,成为江湖人争夺的目标! 千古图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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