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对于他们来说做这种事情是很无聊的,只有无聊至极的人才会去做,你说谁会没事给自己的泥丸宫连接自己的视觉呢?
里面看到的东西,都是用自己的眼睛看过的,那又何必再转个弯回到自己的泥丸宫中再看一遍自己刚看道过的东西或事物?
这完全就是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的事儿啊!
俗话说,一个人的垃圾,对于另一个人是个宝贝,同样的,他人认为的无用之事,对于白泽,或者说是雪凰儿来说是无比重要的一件事儿,因为这么做,她就能再次感受到外面的世界了,哪怕是借用他人之眼来观看这个世界。
白泽将精神回到自己的身体中,慢慢睁开了双眼。那两个黑洞般的大圆,终于有了画面。
“我看见了!我看到了!那是窗户,那是桌子,那是茶壶……”
雪凰儿惊喜地说道,这是她第一次在化为魂魄之后,看到了自己熟悉的人世间,难免有些激动,那些我们随处可见的物件,在此刻只要能看到,那都是弥足珍贵的宝藏。
这个下午,白泽走遍了南晏城大大小小的街道,与街边的那些店主聊着各式各样的话题,并且帮助那些店主经营,尝试着体验那些各行各业的工作,甚至就连路边的小猫小狗都会多看上几眼。
这里虽然不是南疆,可也身在南域交接处,人来人往的繁华,也是与雪域那人烟稀少之地所无法比拟的。
白泽之所以这么做,完全为了让雪凰儿能多看到些风景,多体会一下南晏城的风土人情,以及平民百姓的生活。
在雪凰儿眼中,这些琐事却都是见所未见的场面,在大街上满地乱跑的小猫小狗,在一旁捏泥人、吹糖的手艺人,以及那些杂耍的戏班人等等,这些东西是他在雪域雪城时都不曾看到的,所以她在泥丸宫中兴奋的呼喊着,因为她太高兴了,这些也是她一直梦寐以求的南方风土人情啊。
仅在这一个下午的时间,便实现了她多年来的翘首期盼。
“白泽哥哥,谢谢你。”
雪凰儿鞠躬对白泽认真地说道,虽然白泽并没有看到这一幕,也没有听到雪凰儿说什么,因为这句话,她只是在心里默默地说而已。
“天黑了,今天就到这里吧。早点休息吧。”
白泽对雪凰儿说道,天黑了,要办事儿了,而他要办的事情,是不希望雪凰儿看到的,这些阴暗中的尔虞我诈,不是她这样的人能看的。
“嗯,今天好满足哦,嘻嘻。”
雪凰儿乖巧地说道。
雪凰儿的内心是希望世界是没有纷争和平共处,人人坦诚相待的。所以她对于世界一直怀有一个梦想的心理,可白泽不同,他是要面对现实世界的男人,他希望她能够一直怀揣着这个美梦继续下去。
白泽不想破坏雪凰儿的这个小小的幻象,所以白泽关闭了泥丸宫与自己的视觉连接。
当天色完全变暗之时,白泽不知何时再次戴上了白兔面具,一旦带上这个面具,那白泽就再是白泽这个身份了,他兔面人要办的事情,必为惊天动地的大事!
在夜色的掩护之中,“兔面人”已经躲来到了千幻坊,白泽坐在不远处一的一座屋檐之上,观察着千幻坊内的情形。
今日的千幻坊有些“热闹”,上上下下的,几十位魂师与铭文师交替合作,五彩斑斓的铭文反应光芒此起彼伏,像是再放一场无人观看的烟火表演。
“这个大阵工程量需要如此之大吗?千幻还真是小心啊。”
白泽见到这阵势有些傻眼,因为他压根没想到小小的一个千幻坊居然能够前前后后的一次聚拢这么多魂师与铭文师,又或者是幻术师。
“情况如何了?”
突然一道身影从白泽后边冒了出来,拍了下白泽的肩膀问道,白泽不用看也能猜到,是柳朔风这个大麻瓜来了。
“来得真慢,要再晚来一会儿,我就自己行动了。”白泽挑了挑眉毛,不满地说道,因为这离二人约定的时间足足差了一刻的时间,太不守时了,自己这么做为了什么?还不是这段稀里糊涂的友情?
“左家不知道抽什么风,左家家主居然主动邀请我与芸芸,罢了,此事稍后再议,现在情况怎么样了?”
柳朔风不想与白泽撤这个话题,因为他自己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情,左家当代家主,居然因芸芸是左脚先迈进左府的,说是与左家有缘,所以让她成了左家的贵宾?
然而柳朔风自己作为天芸芸的丈夫,也顺理成章地做了左府贵宾,然后左家家主居然邀请他们二人前去与家族中人共进晚餐?
天家一直是渴望能够在成为南晏城的一流家族,虽然天家没落了,直到现在自己才借这不胜酒力为由,才勉强抽身而出。
“跟我猜想的相差无几,不过进度似乎比我猜想的要慢了些许,可那也无妨。在行动之前我还是想问问你,你真的想好了吗?
此事非同小可,我的身份曝光了倒也无所谓,反正我也只是一只闲云野鹤,在南晏城无牵无挂的。
可你柳朔风不行,你是有家室的人,真的有必要为了一个极可能不存在的东西,而冒这个险吗?
你能懂我说的意思吗?”
白泽再次向柳朔风确认道。
“天家如一堆乌合之众,在老太爷还遭遇不测之前,便已树倒弥孙散,还谈什么家族不家族的?
再者天家只有一个天芸芸就够了,只要有芸芸在的地方,那就是天家!
至于芸芸的安全问题,我早已做好了相应的对策,如今她有暂栖于左家,我想若是这般还不能够保证她的安全,那也只能说是她命中有着劫数吧。
另外那样东西的存在与否,都等今日之后再与你慢慢道来吧。”
柳朔风对白泽还是很坦诚的,也不知道是为什么,总之是挺信任他的,说完这些,柳朔风也带上了一个兔子面具。 神洲白泽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