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走不了了!”
刑战天耸耸肩,满脸的无奈。
服务生顺着他眼神看去,便见七八个身着花T恤的男子从二楼楼梯口健步迈下,朝着吧台这边直奔过来。
“我的妈呀!”
服务生鬼叫一句,转身便跑,瞬间就没了踪影。
那些个凶神恶煞的打手呼啦啦围到了刑战天边上,一个个满脸横肉,脖子上的大金链子在彩光灯下,显得十分出彩。
“亲爱的,就是这家伙刚刚吃我豆腐,人家不过就是在吧台边上站了一下,他便又是摸又是抱的,你可得给我做主呀!”
假货女搂着一名理着平头,满脸凶相的男子,那对假货几乎都快挂到男子胳膊上了,声音依旧嗲到让人犯呕。
面对假货女的搔首弄姿,平头男子却露出满脸享受的表情。
刑战天暗自发笑,端起酒杯不紧不慢的喝着。
“宝贝儿放心,欺负你就等于欺负我,看我的!”
扭头朝刑战天怒喝道:“小子,我张德彪的马子你也敢揩油,活得不耐烦了!”
“我去,什么破名字,长得彪?”刑战天下意识一口酒喷出来,仔细看了看,笑道:“看着还真是他娘的彪啊!”
张德彪脖子一梗:“老子就叫张德彪,怎么你特么的有疑问啊?”
身旁一个小弟忍不住低声提醒道:“彪哥,这小子骂你虎呢!”
“啪!”
张德彪抬手就是一巴掌盖到那小弟脑袋上,扯着嗓门吼道:“你当老子听不出来吗,要你多嘴,妈的!”
那小弟揉着脑袋瘪瘪嘴,退到了一边。
刑战天转动着手中酒杯,笑道:“确实挺彪的,虎起来,连自己人都打!”
张德彪似乎没听到刑战天说的话,怒声喝道:“小子,我张德彪是个讲道理的人,别说我以多欺少,你现在跪下给我磕几个响头,再给个五万精神损失费,你欺负我马子的事咱便算了,否则你这两条腿我今晚可就要定了!”
“还要见你一次揍你一顿!”假货女挺着那对假货用嗲到发腻的声音叫道。
刑战天暗自觉得好笑:“真是啥马配啥鞍,敢问彪哥,你说话的时候,嘴上是不是都没带把门的?”
张德彪下意识道:“什么叫没把门的?”
刑战天邪魅一笑:“五万,你也真敢要,就不怕嘴巴开光?”
张德彪听出了刑战天话外音,怒道:“麻痹,你这是敬酒不吃想吃罚酒!”
边上一众打手听到张德彪这么说,顿时往前凑过去一步,摆出了一副随时开打的动作。
见得打手们那一副凶神恶煞的搞笑模样,刑战天颇觉无奈地摇了摇头:“既然如此,那就让我来帮你开开光!”
说完猛地一下站起身,眼中寒光闪过,身形疾速一晃,握着酒杯的拳头便朝张德彪嘴巴上招呼过去。
“嘭!”
“啊!”
玻璃杯破碎声伴随着一声惨叫,张德彪手捂着嘴往后倒去,一连撞倒几张桌子,倒在地上嗷嗷直叫。
他能感觉自己嘴唇迅速肿成两根香肠,碎玻璃碴扎在嘴唇上,嘴里如开了闸的洪水一般,汩汩往外冒着鲜血,鲜血顺着指缝流出来,他把手拿离嘴巴,便见掌心一摊殷红鲜血上赫然躺着两颗大板牙。
刑战天顺手又揽过吧台上另一杯酒,扭头看向张德彪那些手下,那些打手下意识抬手捂上了嘴巴,一个个不由自主往后退去,生怕一个不注意,嘴巴也会被开光。
“就你们这种怂包也敢跑我面前来吆五喝六?”一抬手,闷掉杯中酒液:“滚,不然一拳一个,让你们每人留下两颗大板牙!”
“是谁那么有种,敢在我的场子里闹事啊?”
话音刚落,便见一名身形壮硕的光头男人分开一众小混混走了过来,油光锃亮的脑袋在镁光灯下闪着亮光,抹点口水擦擦似乎都能当镜子照了。
“强哥。”
“强哥。”
小混混们纷纷恭敬的叫了声好。
“搞什么飞机?”余子强环眼四顾,见张德彪满嘴血跌坐在地上,瞬间浓眉倒竖。
“哥们,下手够狠的啊!”
刑战天放下酒杯,漫无所谓地回道:“这家伙嘴巴没开过光,却不干不净,我帮他开开光,好让他可以名正言顺的不干不净。”
“这么说,他还得谢你咯?”
“谢就不用了,我这人唯一的优点就是做好事从来不图回报。”
“啊呜...啊呜...”
张德彪在硅胶女搀扶下站起身,张着他那漏风臃肿的牙口,想说话,一开口却像个哑巴似的含糊不清。
“你想说什么?”余子强扭头看着他,一脸费解。
“啊呜...啊呜...”
张德彪整个嘴巴肿得老大,一说话便牵动牙周神经,痛得根本就说不出话来。
“你...到底在说什么?”
“他说我吃他马子豆腐。”刑战天适时出声说出了张德彪想说的话,差点没把他感动得落泪。
余子强扭头看向张德彪,便见他连连点头,接着又:“啊呜啊呜......”的叫了起来,情绪似乎还很激动。
余子强根本就听不清楚他说什么,眉头猛地往上挑。
便听刑战天又开口说道:“他说让你打死我!”
余子强瞪着张德彪,见他眼角滑落一颗热泪,随即重重点了点头。
“小子,你很嚣张啊!”
余子强转头看着刑战天,一脸冷峻。
却见刑战天猛一拍手,乐道:“嘿,你怎么知道我名字呢?”
“你叫嚣张?!”
“好说,人称英俊潇洒赛潘安,张扬跋扈盖项羽,说的就是小爷我啦!”
余子强见刑战天一副有恃无恐的姿态,面色一沉,眯眼打量起了他......
目测一米七八的个头,偏瘦,却又不是那种弱不禁风的瘦弱,浑身上下透露着一股历尽千帆般的沧桑感。
穿着看起来,似乎有点牌头,但总给人一种不甚合身的感觉。
余子强实在搞不懂,这家伙到底哪来的底气,敢跑到BG酒吧来闹事?
目光继续往下,却在还没触及到他鞋面上时,突然急速抬高,定格在了刑战天那张略显苍白的面孔上。
这家伙怎么这么眼熟,似乎在哪里见到过一样?
一天前,他接到了一个找人的电话。
对方让他想尽办法在他管辖的地盘上,找到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小伙,并捎带着将这人的监控照片给发了过来。 花都狂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