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G酒吧。
轻缓的音乐,配合着迷朦的灯光,舞池里三三两两的情侣搂抱在一起,慢慢摇晃着。
下午场的酒吧没有晚间热闹,但酒吧里依旧有不少买醉或者是“心怀不轨”的人。
不得不说,BG酒吧的紧急事故处置能力确实不俗,经过昨晚那场火灾,原本还以为酒吧会歇业几天,却不料想,他们依然照常营业。
一块巨大的黑色围挡布,挡住了通往后台的通道,里头依稀能听到几声机械锯木的声音,想来是有装修工人正在里头紧张忙碌着。
一块围挡布,隔开了两个世界,管你里头粉尘漫天,我这依旧热火朝天。
刑战天径直走到吧台前,点上一杯威士忌,眼神随意打量着四处。
不远处,一约莫五十多岁,身着酒吧保洁服的老者,手拿着簸箕扫把,进入了卫生间里。
刑战天一口闷掉杯中酒液,这才转身朝卫生间走去。
卫生间镜面前,保洁员老者正在不紧不慢擦拭着巨大的镜面,见到刑战天走来,却是连头都没抬一下。
刑战天在水龙头下冲了冲手,对着镜面随意拨弄着头发。
“少爷,我查到小姐失踪或许与顾家大少有关系。”
保洁老者边擦拭着镜面,边头也没回的道。
“顾云龙?”刑战天从镜面内望向那保洁老者。
“那个朱姐的底细我查过了,她是酒吧经理余子强的姘头,而余子强最近与顾云龙走得很近,似乎在暗中密谋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你的意思是,顾云龙借余子强的手,将笑笑给绑走?”
“应该是这样。”
“可他这么做是为了什么?”
“这个我暂时还不知道,不过应该是和老爷有关。”
刑战天眼神一凝,面上不自觉的流露出一抹森冷杀机:“我知道了海叔,有什么情况你随时联系我。”
说完,转身便离开了卫生间,再次回到了吧台,点上一杯威士忌,狠狠灌了一大口。
他和笑笑早就与顾家一刀两断,也就不存在任何利益纠葛,那顾云龙绑架笑笑是为了什么?
难道是顾天云让他绑的?
可这也于理不合呀,哪有老子雇儿子去绑自己女儿的?
看来这里头还有其他原因,得靠自己一步步去翻找了。
“哟,帅哥,怎么一个人在这喝闷酒呀?”
一个浓妆艳抹,衣着清凉的女人,打断了刑战天的思绪,带着那张极其妩媚的笑脸凑了过来,双手直接勾到他脖子上,一股浓浓的香水味,席卷而来。
“帅哥,要不要我陪你喝一杯呀?”
女人声音嗲嗲的,带着一种让人听得汗毛倒竖的肉麻感,语气轻缓地吹在刑战天耳畔。
刑战天扭过头看着女人,酒精刺激下,那道星目里闪着异样的光芒。
他抬手在女人身下拍了一掌,绵软的触感自掌心传到脑海,引得那女人一阵娇笑。
还没等那女人继续做出其他举动,便见刑战天笑眼迷离的在她身前打眼而过,一开口,淡淡地酒气喷出来:
“你这玩意填多少东西了?”
那女人笑容一僵:“你说什么?”
刑战天喝一口酒,啧啧道:“这玩意,挺着个假货,也敢跑来钓凯子,谁给你的脸呢?”
硅胶女面色顿时变得难看起来,抬手作势要往他脸上甩巴掌,却被他一把握住,轻轻一甩,她脚下踉跄,顿时往边上蹿出数步。
硅胶女好不容易稳住身形,气得满面通红,怨毒地瞪了眼刑战天:“你敢动手打人,行,给老娘等着!”
转身扭着腰肢,朝酒吧二楼走去。
酒吧二楼是BG夜总会,与BG酒吧同属一个老板,他见那女人上楼以后,嘴角微扬,转过头,将威士忌一饮而尽。
“来,再来一杯!”
“先生,您喝完这杯还是快走吧!”
服务员调好一杯酒,递到他面前,见他依旧不紧不慢的坐着,忍不住提醒道。
“怎么,酒吧不让喝酒了?”
“不是的先生,刚刚那女人可是彪哥的姘头,经常在酒吧里勾搭小开,就您刚才那番举动,只怕已经惹祸上身了。”
“彪哥?牛叉不?”
刑战天抿了一口威士忌,匝匝嘴,一脸的满足,没有丝毫慌乱,甚至可以说带着一种极其不屑的神色。
古往今来,人们对于“吃豆腐、揩油”之类的词汇见解,似乎都停留在男人对女人的不礼貌举动上,却从来没人想过,男人其实也是“弱势”群体。
在男女平等的时代潮流下,凭什么女人被揩油就叫被人骚扰,而男人被吃豆腐就活该受着?
其实像刑战天这种花丛浪子,但凡是女人,他几乎是来者不拒,更何况是主动送上门来的。
只不过,当品味过盛浅语那种极品美女以后,他似乎对其他的胭脂俗物已然无感了,更何况,还是个嗲到发腻的假货女,不存心恶心人嘛!
只听服务生说道:“彪哥是BG夜总会看场子的,在滨江区一带极有势力,听说后台靠山是中天会。”
“哦?中天会,是什么?”
“中天会是中海市第一大集团,手下人员众多,生意也遍布整个中海,就我们这BG酒吧连同楼上的夜总会,全是中天会的产业,听说上面有人,总之中天会就是中海的龙头老大。”
“哟,这么了不得啊!”
刑战天又抿了一口酒,舔了舔嘴唇,笑眯眯的看着服务生。
“可不吗,中天会就不说了,毕竟太高了,咱这种小人物够不着,不过这彪哥您还真不能不当回事。”
“怎么说?”刑战天摸出一根烟点上,饶有兴致的看着他。
“当初有个富二代,在酒吧里喝醉了,嚷嚷着要看T衣舞,我们这是正规酒吧,哪有什么T衣舞,那富二代不干,当场耍酒疯,最后被彪哥把腿都给打断了。”
“结果你肯定想不到,彪哥非但屁事没有,反而是那富二代坐着轮椅给彪哥送来了一沓钞票,说是赔偿彪哥动手的体力劳损费。”
“这么说,这彪哥还挺牛叉的嘛。”
“那怎么说呢,背靠着中天会,想不牛叉都难......不是,先生您赶紧走吧,再不走一会真走不了了。”
服务生正想好好吹嘘一番自己的见闻,却见刑战天依旧在不紧不慢的喝着酒,语气顿显得有些焦急。 花都狂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