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我还没改主意前,马上消失,我可以既往不咎!”
朱麻子撑着身子坐了起来,经过这短暂的调整,他总算是稍微恢复了一些。
“其实,我并不介意你向我报复!”
刑战天阴阴一笑,身形一动,一脚就朝朱麻子..踹了过去。
“什么......啊!”
朱麻子大惊,话还没说完,直接爆发出一阵惊天动地的嚎叫声。
刑战天猛力一脚踹在他..使劲猛踩下去。
“嚓啦啦!”
诡异的声音自刑战天脚下响起,那是一阵...声音。
朱麻子疼得整个身子躬成虾状,脸色瞬间涨成猪肝色,口中更是不住爆发出杀猪般的嚎叫声。
“既然你管不了这玩意,那就让它永远报废吧!”
刑战天阴狠一笑,脚下又加重数分力道,狠踩碾压,一丝殷红血迹顺着他脚下汩汩流出。
再看朱麻子,早已疼得昏厥过去,没了声响。
刑战天松开脚,很是鄙夷的看了眼朱麻子,这才转身走向了云若雪。
此时的云若雪,虽然面上还是梨花带泪,但哭声早已停止,或者说是被刑战天的“残暴”给吓得住声。
她完全没有想过,眼前这个看起来人畜无害,又带点痞坏的男人,竟然出手如此“残暴”。
看着昏死过去的朱麻子,身为医生的她,大致能够断定他以后就是再想“疯”都“疯”不起来了。
“你能不能走,能走就自己下来走!”
刑战天看着裹在被单里的云若雪,淡淡说道。
“我......”
云若雪涨红着脸,想到自己此刻衣不蔽体,根本就没胆量下床,难不成,还真打算让她裹着被单出门?
刑战天见得如此,心下顿时了然。
便见他转身坐在床边上,从兜里摸出烟盒,不紧不慢地点上一根烟。
“你......在干嘛?”
云若雪吃不准刑战天心中所想,有些犹豫的问道。
刑战天突然转头看她,眼神中,明显带着一抹戏虐之色。
云若雪吓了一跳,下意识裹紧了被单,语带颤音地道:“你......你想干什么?”
虽然心里头明白刑战天应该不是那种趁人之危的人,但眼下这种情况,自己这么个活色生香的尤物摆在他面前,他随手便可得,她是真的吃不准对方会怎么做?
刑战天眉眼一挑,把一口烟雾喷向云若雪,呛得她阵阵猛咳,紧缩着身子,又往床边上靠了靠。
一脸惊恐地道:“你你、你到底想干嘛,你别过来!”
刑战天见得云若雪那一副小绵羊见了大灰狼的样子,忍不住笑着摇了摇头。
转回身,从兜里摸出手机给谭浩拨打出去。
“喂,BOSS!”
“马上准备一套女装,送到666套房里来,要快!”
“明白!”
挂掉电话,刑战天看了看时间,已经是晚上十点半了,这忙碌而充实的一天,可真是累死了。
仰面往下一倒,直接双手大张躺在床上,他明显感觉到床边上的女人身子一颤,显然是吓了一跳,还没等云若雪尖叫出声,他便淡淡说道:
“别乱叫,我就是累了想歇会,一会有人会送衣服过来,你穿上了就跟他走,他会把你安全送回家。”
说完眼一闭,便睡了过去。
房间内顿时安静了下来,只是云若雪的心里,却掀起了波澜。
被砸烂的门、躺地上的黑大个、被刑战天一拳一脚就给整成残废的朱麻子,以及此刻躺在她面前的“残暴”男人,组成了一副很是诡异的画面。
这人到底是谁啊?
出手如此残狠霸道,偏偏又有一颗医者仁心,说他是坏人,他似乎只对坏人残暴,但说他是好人,自己并不了解他,根本就无从说起。
云若雪胡思乱想一番,却一点也没有理出头绪,只能暂时将这些乱七八糟的念头抛诸脑后,眼下她要想的,是如何离开这里。
房间内静谧诡异的氛围,直到谭浩手提衣服袋子进门以后,才被打破。
面对套房内满地狼藉的画面,谭浩只是眉头微微挑了挑,倒也是见怪不怪了。
看到刑战天正躺在床上,谭浩先是一愣,再看他气息平稳,这才松了一口气。
转身走到另一边,将衣服放在云若雪边上,颇为恭敬地说道:
“云小姐,衣服给您拿来了,您穿上以后,我送您回家。”
“那......那他呢?”
云若雪指着刑战天,小声的问道。
“您放心,他不会有事的!”
“可我.......”
云若雪咬着红唇,显然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云小姐,您还有什么顾虑,请直言相告。”
“我......我叔和婶还在他们手里,所以,我.......”
刑战天为了救她,闹出了这么大的动静,她确实很不好意思再麻烦他们,但现在于清明夫妻俩还被朱麻子派人守着,她要不找刑战天帮忙,根本不知道该找谁。
“您放心吧云小姐,于院长夫妇我已经派人将他们送进医院里了。”
早在刑战天让他调动天眼的时候,他就已经发现了朱麻子等人戴着头套溜进于清明家里,所以在通知完刑战天以后,他便带人径直去了于清明家。
“什么?!”云若雪顿时瞪大了双眼:“你是说,我叔婶没事了?”
“对,没事了!”谭浩淡淡笑道。
“那他们现在在医院里?”
“是的!”
云若雪听言,这才重重松了一口气,忙不迭道:“谢谢你,太感谢你了,要不是你.......”
“云小姐,您别谢我,我不过只是听命行事而已。”
“听命行事?”
云若雪下意识又将目光投向了刑战天身上,他居然能命令别人为他做事?
“那云小姐,没问题的话,您先换衣服,我在外面等您。”谭浩说完便转身离开了房间。
云若雪拿起衣服,小心翼翼的绕过刑战天,疾速冲进了卫生间“啪嗒”一声,将门反锁。
看着镜子里自己那头发凌乱,衣不蔽体的模样,小心脏兀自跳得厉害。
换好衣服,望着穿在自己身上尺寸刚刚好的衣服,她再一次震惊住了。
这谜一般的家伙到底是谁啊!
不仅能知道自己穿着尺寸,还知道于清明是自己叔,难道眼下都只是他自导自演的一场戏?
可是不对呀,朱麻子的伤她看得真切,那可是实实在在的残废啊!
如果他是演戏,那又何必将“自己人”给整成残废? 花都狂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