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就是狼子野心之辈传出来的这些扰乱人心的话吗?
这也是为什么父皇命令他离开帝都寻找圣灵石的一大原因,当年圣灵族封印了神殿之后,却是将十强者留了下来。
所以只要找到圣灵石号令十强者,那些扰乱人心的流言蜚语自然会不攻自破。
只是,看着叶楚那气鼓鼓的样子秦飞楼就觉得好笑,这丫头,他不过是将外面那些难听的话说给她听罢了,她怎么就露出一副像是自己被说了一样,不仅气的直喘粗气,那眼神中的不悦也是那般明显。
真是个心思干净的人呐,什么不甘于不满都清楚明白的表现在自己的脸上,这样的她,要比帝都中那些皮笑肉不笑的东西们,好太多太多了。
叶楚也是在看见秦飞楼脸上的笑容时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
忙用手揉了揉脸,道:“我、……我只是觉得那些话很荒唐,咱们大可不必听进心里去。”
“对,我们都不要听进心里去,因为早晚有一天,我会让说这些话的人全部都闭嘴。”
叶楚意外的看向秦飞楼,这还是她第一次从他的口中听到这般信誓旦旦的话,照他往日的性格,是绝对不会搭理这些无聊的传言,可见这些流言蜚语他还是在意的;而她则对他的这番言词,深信不疑。
在简单的聊天中,叶楚与秦飞楼一行人很快就赶到了叶家。
再次重新站在叶家大门前,她竟生出恍然隔世的感觉来,似是曾经发生在这里的事都是上辈子的事了,那些痛苦、那些折磨,还有父亲活着的时候陪着母亲和她一起在这里度过的短暂的快乐幸福的时光,好像都是在很久很久以前发生的。
她一直以为,当她如约而至,心里会气愤不平、怨气难掩,可是没想到她此刻的心境竟是前所未有的平静。
看着古朴而厚重挂在大门上方的叶家牌匾,叶楚微微的眯了下眼睛,她好像从未像现在这般仔细的打量过叶家的大门;原来这百年世家,早在不知不觉中被染上了岁月的痕迹,曾经在她的印象里,那般高、那般难以跨越的大门此刻看上去就像一个已经走向了垂暮的老人,已然已经预见他的将来会是什么样子。
叶楚知道,这一切的原因都来自于她心境的转变。
曾经的她,是被关在这座宅子里的雏鸟,为了生存每天都瑟缩着翅膀,谨小慎微的生活;而今,她已有搏击苍穹的勇气,已经开始展翅翱翔的她连风雨都无法阻止,何况一个小小的叶家。
秦飞楼看着身边的叶楚,竟然从她的身上嗅出了一丝大气磅礴的感觉来。
这种感觉,让他不由自主的朝着她痴看了两眼,目光最后在碰触到她琉璃般透明的眼睛时这才忙收回来,稳住自己微微快跳的心,道:“准备好了吗?接下来将要发生的,不仅会改变你我的命运,整个晋城的命运都会因你而被更改。”
叶楚回答着秦飞楼的问题:“四年的隐忍就是为了等这一天,为了这一天,我已经等的太久、熬得太久,自然是早就准备好了。”
说完,叶楚就对着秦飞楼相视一笑。
那笑容里有太多的感情在她的脸上一闪而逝,最后定格在她脸上的是坚韧和勇敢的毅力,看着眉眼平静从容的叶楚,秦飞楼觉得自己就像是看到了皇宫凌烟阁初代十强者的画像一般,那一张张画像他早已熟悉无比,而更让他熟悉的是那些站在真耀国武学巅峰强者的脸上从容不迫的神情,而那种神情竟然跟此刻的叶楚一模一样。
好像不管眼前将要发生什么事,他们都能不动如山、从容应对。
这丫头,将来必成大器。——不知为何,秦飞楼的脑海里在此刻浮上了这样一句话。
叶楚并不知此刻秦飞楼心里涌起的声海浪潮,她见他怔怔的看着自己,浅浅的笑容温暖的徜徉在她的脸上,然后她就扭过头,问着声音,看向叶家的大门在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中,被人从里面缓缓的打开。
叶家大门的打开,不仅是让秦飞楼,就连一同跟来的黑牙与齐家弟子都为之警惕起来。
只是,待叶楚看清楚从里面走出来的人是谁后,脸上的笑容变成了冷笑。
这率领着数十叶家弟子走出来的男子并不是别人,而是常年跟随在叶寒真身边的管事叶荃;以前,叶楚对此人的印象很浅,因他一直跟随在叶寒真的身边替他打点叶家的生意,所以,叶楚一直认为他不过是个同府里的其他管事一样,对叶寒真只是辅佐之用。
但没想到,今日看到他这一身的打扮叶楚才恍然醒悟,原来此人并非只是个会拨算盘的平庸之人,他竟然还是叶寒真的左膀右臂。
今日叶荃亲自出面来会见自己,可见如今的叶家已经被叶寒真全盘接手,不过,这样也挺好,省得她费劲儿在收拾完叶家后,还要腾出手去收拾那个杀人凶手;将叶家和叶寒真一起连窝端了,才是她此行最大的目标。
“大公子姗姗前来,属下有失远迎,还望恕罪。”看着叶荃将叶寒真那副虚伪的姿态学的一般无二,叶楚就忍不住发出冷笑。
“我现在可不敢自称一声大公子了,叶家的一切我都高攀不起。叶荃,你也不是我的属下,所以用不着在这里跟我玩这套阴的阳的;叶寒真呢?叶杨呢?他们不是巴着等着要我来吗?眼下我出现了,他们怎么反而龟缩起来了?”
叶荃依旧不改脸上的笑色,道:“二爷说了,只要大公子的名字还在叶家族谱上,就还是叶家的弟子,是我叶家大房的公子;大公子,我家二爷仁善,年在你年纪还小,所以愿意原谅你这段时间做的那些糊涂事,只要你将二公子交出来,再回到叶家领受责罚,叶家还是愿意接受你的,毕竟你可是大房唯一的子嗣,看在大爷的情面上,大家伙儿都愿意给你一个重新做人的机会。”
“我呸!本公子在这里跟你说了几句话,你还真将自己当成人来看了?居然也敢学着人样在我面前摆出这幅高高在上的姿态?叶荃,我若想动你,就跟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叶楚将拳头捏的咯吱作响,怒火也跟着在这时候被刺激出来,“什么叫做重新做人的机会?我只知道我一直都在做人,至于你们这群东西到底还是不是个人,我就不得而知了。我父亲的名字何等高风亮节,岂是你这种小人能够随便提起的?你回去告诉叶寒真,他这辈子都不配再提起我的父亲,至于他想要找他的儿子,我只有一句话麻烦你带到,那就是让他去阎王殿去见叶翔吧。”
面对叶楚的盛怒,叶荃似乎早已预料到,继续道:“大公子何必要将话说的这般绝?你总归还是姓叶,总归是叶家的人,如今你一时糊涂做出这种大逆不道的事,二爷已经为了你在叶家多方奔走,可你居然还不领情?!大公子啊,你何必如此糊涂的执迷不悟下去?”
“我……”
“阿楚冷静下来,你没发现他是在故意激怒你吗?”秦飞楼一把拉住叶楚的手,阻止她道:“这叶寒真不是个好对付的人,以他的本事,应该早就知道齐家门前发生的事了,所以,他才会早早备下这一招,就是为了让你在大战之前,先乱了心性;习武之人切忌心浮气躁,你这个时候与他逞口舌之争,不是在上他的套吗?”
听秦飞楼这么一说,叶楚立刻醒悟过来,没想到这叶寒真居然如此卑鄙,正大光明、明刀明抢的不敢来,就爱耍这些不入流的手段,实在是卑鄙小人中的第一人没错了。
看叶楚渐渐冷静下来,秦飞楼将她护在身后,自己站了出来,对叶荃道:“如果你真是叶寒真的狗腿子,那就麻烦你回去给他带一句话,就说他要是想要知道叶翔的下落,那就亲自来见我们,派了你这样一条狗在这里乱吠,实在是扰的人没有什么心思。至于你们耍的那点手段,大可以收一收,这种不入流的东西,连路上地痞流氓都不屑一顾,你们却玩的津津乐道,着实要人叹为观止。”
“公子是何许人,为何要一再插手我们叶家的事?”
“你们叶家?若是我没记错的话,叶杨可是亲自下达了命令,告知全城百姓叶楚从此以后再也不是叶家子孙,而眼下,你们却又口口声声的喊着叶楚为大公子;我想问,是不是现在叶家的族长叶杨说的话已经不管用了,所以你们才敢出尔反尔,枉顾族长之令?还是说,现在的叶家其实是叶寒真当家,叶杨只是个空架子?”
叶荃脸上的笑容立刻褪去:“哪里来的小子,居然敢在叶家门前胡言乱语?来人,将他给我拿下。”
“我看谁敢动他?!”叶楚立刻从秦飞楼的身后站出来,抽出手中的银电,护在秦飞楼的身前。
面对着叶楚和她手中的银电,叶家弟子都是有些发憷,要知道祠堂前的那场血战,可是有不少人曾亲眼目睹叶楚的杀性与银电的威力。
所以,就算是叶荃下了命令,也没有人敢在这个时候靠近过来,而是各个左顾右盼、犹犹豫豫,谁也不敢当这出头鸟。 朕的皇后是魔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