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叶家子孙脓包到这种程度,叶楚笑了:“难道他叶寒真就准备用这些东西来对付我吗?如果真是这样,我现在就能告诉你,这一仗叶家怕是要输定了。”
话音一路,黑牙就领着齐家弟子护上前。
众位齐家弟子呈圆形将叶楚和秦飞楼护在中间,各个抽出身上佩剑,气势如虹、声势逼人的紧盯着连上前一步都不敢叶家弟子。
一瞬间,叶家与齐家弟子的表现立刻高下立见。
叶荃没料到叶楚给叶家弟子的心里留下这么重的阴影,一时气急败坏,抽出手中佩剑就大吼一声:“族长亲口下令,眼下的叶家全权交给二爷来掌管,二爷的命令就是族长的命令;二爷下令,不准此等宵小在叶家门前放肆,叶家弟子见到背叛之徒皆可杀之。”
听着叶荃的怒吼,叶楚露出嗤笑,这才是她认识的叶家人,什么狗屁大公子,什么该死的重新做人,今天,她就先教教叶寒真身边的狗腿子,该怎么做人?
叶楚高举手中的银电,号令身边的齐家弟子:“所有人听我令,只管随着我往前冲,但凡碰见拦路者,格杀勿论。”
“是!”
整齐划一的回答声像是一把利剑劈来,所有跟随着叶楚而来的齐家弟子就像决堤的洪水一般,带着磅礴之势朝着叶家大门就冲了上去。
而叶家弟子也在叶荃的命令声中勉强抬起手中的武器,与冲上来的齐家弟子打了起来。
一时间,叶家的大门前变成了第二个战场,叶楚并不恋战,将外面的情况直接交给黑牙来处理,自己则是直奔叶荃而去,她可不会忘记刚才这狗腿子在她面前装腔作势的样子。
叶荃虽说从来都没跟叶楚正面对峙过,可是对她的凶名却是早有听闻,先才他之所以敢站在那里同叶楚周旋,也不过是仗着身边有叶家弟子加持罢了;眼下,自己带来的叶家弟子被齐家弟子缠住,瞬间,他就变成了孤身一人。
面对着提着短剑杀气腾腾而来的叶楚,叶荃惊的连连后退,两只脚仓皇的倒腾着,没想到却一不小心踩到了衣摆,一下就把自己给磕倒在地。
面对摔的狼狈的叶荃,叶楚唰的一声就将短剑指在他的脖子上,对上他布满惊恐的眼神:“叶寒真呢?我娘呢?”
“大、大、大公子……”
“还敢叫我大公子?我看你是不想要你这只狗头了。”
面对着盛怒的叶楚,叶荃赶紧改了称呼,道:“不不不!叶楚、叶公子,在下、在下只是奉命来阻拦你,关于我家二爷和大夫人,在下真的不知情啊!”
“不知情?”叶楚狞笑着:“我看你是死鸭子嘴硬,不见棺材不掉泪才是,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必跟你客气了,你说是不是?”
随着叶楚话音的一落,银电立刻迸射出耀眼的银光,跟着随着一身极啸,剑芒化成一道锋利的白练,直直的就朝着叶荃的左胳膊划过去。
一道喷发的血柱立刻就从叶荃的胳膊处彪了出来,伴随着叶荃凄厉的惨叫声,原本还好端端长在他身上的那只胳膊,就被叶楚硬生生的砍了下来。
叶荃抱着断肢疼的浑身发颤,脸上的冷汗像大雨一样层层滚下。
面对着不断翻着白眼疼连喘口气都快做不到的叶荃,叶楚眼底的狞色丝毫未退:“刚才是谁说要给我重新做人的机会?又是谁说只要我认罪领罚,就能饶了我这条小命?叶荃你现在告诉我,咱们俩谁需要重新做人?谁又能要了谁的小命?”
叶荃疼的几乎快要昏死过去,确切的说是他真希望自己此刻能够立刻昏死算了,可是,断肢上的钻心疼痛每次在他快要晕过去时,又将他从昏沉中扯了回来;这种求生不得、求死无门的痛楚,真的是比杀了他还要折磨人。
而更要叶荃惊心的时此刻叶楚看他的眼神,那神色,哪里像是个正常人能够露出来的,此刻的叶楚,就像是被激发了凶性的野兽,叫他连多看一眼的勇气都没有。
被这样一个可怕的人盯着,他哪里敢反抗,只能顺着她的问题照实回答:“叶公子,在下、在下知错了,在下再也不敢、不敢在公子面前大放厥词了。”
“知道是大放厥词就好,我现在再问你一遍,我娘和叶寒真是不是就在里面?叶寒真在叶家里面做了什么等着我?你是叶寒真的亲信,不可能不知道关于他的计划。”
“……”叶荃虽然不是个什么好东西,但是对叶寒真却是有几分发自内心的忠诚。
故而,面对叶楚的问题,他还在强撑着,忍着伤口处的疼痛,拖着不断冒血的上半身,哆嗦着苍白的嘴唇,道:“在下、在下只是奉命出来‘招待’叶公子你,至于里面的情况,只有二爷自己知道;叶公子,在下真的将什么都告诉你了,求你、求你饶……”
叶荃话还没说完,就见叶楚手中的银电再次发出一道银光,只是这次银光没有冲着叶荃的胳膊而去,而是直接在他的脖子上轻轻地划了那么一下。
就是这一下,立刻就让还敢喋喋不休的他永远的闭上了嘴。
秦飞楼一直都跟在叶楚的身边,看着她几乎在不费吹灰之力的情况下就割掉了叶荃的头,眉心些微的蹙了一下;如此痛快狠厉的杀人手段,哪怕是已经见过不少次,他还是忍不住心颤。
这要他又想到了常清风说的那些话,在这世上,要入魔,并不是只有修炼邪术这一条路;若是心中的戾气太重,杀气太浓的话,也是会走上一条魔头之路的。
如今的叶楚,修炼天赋极高,能力也十分卓著,若是这样出色的人不加以控制自己的心性,任由心中的戾气操控着自己的行为,早有一天,他担心她会误入歧途。
只是眼下,他知道不是说这些话的时候,看来在将来等一切都尘埃落定之后,他必须要找个时间跟她好好地说一说这些事情了。
叶楚回头看向秦飞楼时,正好看见他低着头瞅着叶荃的死状,看他那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就猜到他在想什么,“如果你觉得我的手段太残忍了,那你就不要跟着我一起进去了,因为接下来,我的手段只会更加残忍。”
“不,我没有要现在斥责你的意思,你想要做什么我陪着你。”
听着秦飞楼的回答,叶楚勾了下嘴角;现在没想着要斥责她,那是不是说以后会斥责她?
这个天真的皇子啊,若是在他的心里一直都怀揣着这种悲悯自己敌人的想法,将来是一定要吃大亏的。 朕的皇后是魔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