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
原本针锋相对的局面在双方同时击中目标后化解。
张剑仁的拐杖打中了陶汪兴的脑袋,陶汪兴的手也砸在张剑仁的头上。
两人同一时间晃晃脑袋,晕晕乎乎地倒地了。
房间里变得安静下来,只有两男两女均匀的呼吸声回荡。
陶汪兴带着绝对的自信心过来,却没想到他虽然把三人弄倒,自己也中了招。
四个人都倒了,就看谁先醒过来了。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陶汪兴身体突然抽出了几下,眼皮抖了抖,有了醒来的迹象。
其他三人动都没动,睡得死沉死沉,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是困了才睡着的,而不是被人打昏的一样。
事实上他们三人本来就因为赶路而累得不轻,不管是怎么昏倒的,现在就是在睡。
想醒过来估计要等到明天了。
沉浸在睡梦中的他们可不会去思考,一旦让陶汪兴最先醒过来,他们会面临什么样的灾难。
不管是男是女,只要长得好看,遇到这种情况都不会安全。
可惜,他们睡得太沉了。
看样子,灾祸很快就要降临在他们三人身上了。
又过去了半小时,陶汪兴仍然没有醒过来。
不过其他三人更是一动不动,也没有醒来的样子。
牛河的房间里,他焦急地走来走去,等待着消息。
让陶汪兴出马,这事本来是十拿九稳的才对,可等了这么久都没有消息,令他心头不安起来。
两人自从做这种生意以来,也遇到过需要陶汪兴亲自出马的情况,一般那种时候,陶汪兴都能很快完成任务。
所以这时间拖得越久,牛河就越觉得不安。
要办成早办成了,不该这么久还没消息,这不正常!
不符合陶汪兴的办事效率!
“不会出了什么事吧?难道陶汪兴栽了?”牛河忍不住想到。
说到底他也只是跟着陶汪兴办事的,陶汪兴要是栽了,他就必须要想办法跑路,不然等陶汪兴身上的事情被查出来,他跑都没地方跑。
怎么办?
怎么办怎么办?
牛河在屋子里来来回回地踱步,双手时不时捶打在一起,眉眼之间藏着无穷的焦虑。
贩卖上船的客人,这是一份高风险同时伴随高收益的工作,见不得光是一方面,但利润高也是一个显著特点。
要是丢了这份工作,他再想找到类似的赚钱工作就太难了。
他是很需要钱的,因为他有一些特殊的癖好,很花钱的那种。
牛河想了很久,觉得不应该就这么放弃陶汪兴,更不能放弃那高昂的薪水。
过了这么久还没消息,也见不得是坏事,至少说明陶汪兴还没有被抓住,可能局面正在僵持之中。
如果是这样的话,他的那份力量可能会起到关键作用,就像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一样那般重要。
他决定亲自出马,去打探一下情况!
牛河靠近关闭的房门,侧身耳朵贴在上面,去听外面的动静。
听了一会儿,外面很安静。
这也印证了他的猜想,不管陶汪兴那边进行到哪一步了,至少说明陶汪兴还没有被暴露在游轮上的那些高层面前。
他轻轻拉开了门,蹑手蹑脚地走出门。
走廊里散发着一股汗臭味、脚臭味以及腌肉似的奇怪香水味等等各种气味混合在一起的难闻味道。
牛河对这种味道已经习以为常,慢慢地摸到了张剑仁和两位美女的房门外。
他认真听了听里面的动静。
没有动静!
没有动静?这怎么可能?
他还以为会听到一些低沉中带着兴奋的声音,如果是那样的话,他会带着不甘转身离开的,因为那样至少代表着陶汪兴老大已经掌控了一切,正在享受胜利的果实。
没有动静就有点渗人了!
莫非屋里四个人同归于尽了?
莫非屋内满地都是血,四个人全是一副惨死的恐怖模样?
牛河看着眼前的木门,下意识地朝下看了看,还好还好,门缝下没有血液流淌出来。
他纠结了很久,最终鼓起勇气敲了一下门。
笃!
屋内地上,陶汪兴的身体颤抖了一下,沉重的左眼皮抬起了一点,从闭眼变成眯眯眼。
只不过他眯眯眼的动作只保持了不到一秒钟,就重新闭上了。
昏沉的状态中,想要醒过来是很难的事情,那种状态下,你越想醒来就越醒不来,等你好不容易醒过来了又会发现,一切都是梦,自己其实还在昏睡之中。
不想上学的小孩子在早晨赖床的时候,往往那个就会有这样的心里挣扎情况出现。
陶汪兴混沌的思维被仿佛来自另一个世界的敲门声惊扰后,有过想要醒来的挣扎行为,这种行为发生在思维深处,虽然发生了,可影响太小,远不足以把他从昏睡中拉醒过来。
笃笃笃!
敲门声又响了。
陶汪兴的眼皮又眨了眨。
终于,他睁开了左眼。
仅仅是左眼!
陶汪兴唯一睁开的眼睛里带着深深的迷茫,俗称犯迷糊的状态。
他很渴!
说不出理由的渴。
口干舌燥的难受感觉占据了醒来的一切思维。
看到身边桌上有一瓶打开了盖子的水,他就像看到了老妈一样亲切。
陶汪兴此刻实在是难以思考别的事情,只知道要喝水。
他捧着那瓶水就往嘴里灌。
咕嘟!
咕嘟!
喝着喝着,陶汪兴又睡着了。
脑袋被重击后的后遗症对他再次昏迷起到了一定作用,另一个因素就是——这水里有毒!
水是他自己带来的,想要整晕两位美女的,他绝对想不到,着了道的人反而是自己!
门外的牛河忍不住重重地敲了敲门。
笃笃!
敲门声太大,走廊另一头有开门的动静传来。
牛河心里一慌,这种关键时刻还是不要被人看到他在这里为好。
此时吸引人注意,是很危险的行为。
他毫不迟疑地转身就走,步伐飞快地往自己房间走去。
他刚走回去,那扇有动静的门开了,一个迷迷糊糊的妇女走了出来,她提着裤子夹紧双腿,眼神在四周飘忽。
“厕所,厕所在哪?”
……
牛河仿佛惊弓之鸟,回到房间后再也不敢出门了。
他现在只能把一切希望寄托在陶汪兴身上,希望他能好好把事情办成。
此时,被他寄予厚望的陶汪兴因为喝了牛河制作的毒水,睡得很香很香。
随着时间的流逝,张剑仁终于醒了过来。
他刚醒过来就感觉不大对劲,腿上有点重。
低头一看,一颗大脑袋垫在他腿上,脑袋是陶汪兴的脑袋,陶汪兴脸上还有灿烂的微笑。
“真恶心。”张剑仁看到了手边少了半瓶的水,想到了之前发生了什么。
只能说陶汪兴倒霉,自己把这水喝掉了。
他早就看出来这些水有问题了,陶汪兴进来就给两位美女水喝,而且还刚好随身带了两瓶水,不明摆着告诉大家,他想要坑两位美女嘛!
张剑仁回头看了看,俩美女还在睡。
他没有打扰两人的美梦,从地上拾起拐杖,慢慢站了起来,然后活动了一番筋骨,等身体缓和一些后,他才在房间里翻找了一会儿,最后无奈地用床单把陶汪兴捆了个结实。
可能也是药效太好的缘故,陶汪兴睡得太沉了,根本就没有醒过来的样子。
张剑仁把陶汪兴捆住后,还用一些布堵住了他的嘴巴。
等把这些做的差不多后,张剑仁检查了一下门锁,确认门锁没啥问题后,就在房间里来回踱步活动起来。
身体太弱,昨天那一棍子相当于透支了他的身体力量,需要点时间和适当运动才能恢复过来。
这是一个漫长的过程!
自我锻炼了一会儿后,燕子和静子先后醒过来。
看到陶汪兴如同一只粽子一样被绑住,她们俩都有点难以相信。
事实上她们看到自己还在自己床上的时候,就有点难以相信了。
当她们先后被陶汪兴击倒的时候,她们就预感到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
陶汪兴太厉害了,她们两人根本无法反抗,只剩张剑仁一个似乎也拦不住陶汪兴,但现在看来,陶汪兴不光被拦住了,还被捆住了。
屋内只有张剑仁一个人,除了他,还能有谁做出这种匪夷所思的事情?
燕子对张剑仁了解得更多,一直就觉得他是一个能创造奇迹的人,现在再一次被张剑仁折服了。
“你、你做的?”燕子指了指地上的陶汪兴,难以置信地问张剑仁。
张剑仁扭腰、踢腿、慢慢转身下腰,下到一半无奈地起身,面无表情地道:“正是在上!”
“瞧你嘚瑟的!”静子媚眼如丝地白了他一眼。
这一眼里夹带的该死的风情,让张剑仁分外享受。
美女的眼神哪怕带着鄙夷,也是那么的好看。
他忽然有点明白了,为什么有的人愿意被美女踩在脚下各种蹂躏,是因为对美女的喜爱啊喜欢美女,才会纵容她对自己做出各种行为!
原来那些喜欢被高跟鞋践踏的男士有这么博爱的内心!
燕子蹲下去检查了一下陶汪兴,然后好奇地问道:“竟然昏死过去了,张剑仁,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超品狂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