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可能,连名字都一模一样。
玉馨感觉不对劲,但是无论怎么试探,这男人对她的态度都是初见。完全不记得之前他还刺杀过玉馨一事。
“怎么?难道小姐与我一见如故?”
帘袂微微弯身,极尽撩拨之姿。本就身形高挑又面容俊朗,如此在配上自身的一抹邪魅,便更加的叫人不禁吞咽口水。
玉馨也是很久很久没有与男人行肌肤之深入交流,所以当对方的鼻尖距她只剩一拳之远时,她的呼吸便乱了分寸。
这帘袂虽不是这青藤楼中常驻的小白鸭,却就喜欢撩拨别人。每当有人爱上他,他心中的空虚便能被稍稍填补一分。
如今见着眼前的女人迷上了自己,便更加骄傲,越发向前凑着。
他向前一步,女人便后退一分。
“怎的,小娘子来此处,不为寻这等乐子,难道你喜欢女人?女人我们这里也有啊。”
怎么这等轻浮?她印象中的帘袂完全不是这等人啊?虽然她不止一次觉得这妖孽适合狐狸的那种行当,但帘袂却是个阴霾的杀手啊。
可这气息,尽管有酒气遮盖,依旧是帘袂没错啊。
玉馨已然是退无可退,头差点轻磕在朱红柱上,后脑便被这帘袂及时伸来的手给护住。很是温暖。
“怎么?看客官这样子,也不像是对男人不感兴趣啊——”
帘袂的眼缝中透出阴邪,他很是享受这种将人作为鸟兽玩弄于鼓掌间的快 感,更加喜欢乘胜追得寸进尺。
眼前的女人本是脸颊绯红,沉醉着,却忽然变了脸,一把推着他滚出去,两人交叠片刻,像是在躲避什么猛兽,他后颈忽然伸过来一只的有力的手,将他扯出去好几步远,勒得他是好几口气没喘上来,连连直咳。
待定神,他站定了,见到一个满面阴霾的黑发高熟的男子紧捏着腰间佩剑,敌意十足地横在他与玉馨之间。
“你谁啊?”帘袂扭了扭刚刚被伤害的脖颈,很是不满,却依旧是眯眼笑着,心中依然盘算尽了歹毒的手法。
“你管不着。”原宿快要气炸了,他若是再晚一秒,这臭不要脸的男人便要亲上玉馨的唇了。
他原宿都没舍得难为过玉馨,这个男人怎么能抱她!
玉馨现在最不想见的人便是原宿了,尤其是原宿这不论缘由上来便要与她亲近的男人干一架的架势,叫她心里更堵。
她抬脚绕开原宿,站在帘袂面前,“原宿,你才是,为什么要这样粗鲁?”
原宿不懂,他越是这样想护着玉馨便越会触动玉馨的逆鳞。
帘袂一见这女人还护着自己,便更加来劲了,站直了腰板,干脆一胳膊揽上玉馨的肩,“就是,你这样粗鲁,怪不得她要来找我寻乐子。”
行了,您可闭嘴吧。
玉馨心里翻着白眼,忽然想起这原宿似乎没怎么见过帘袂,怪不得如今没有认出来。
一句话在她心中浮现,她忽然觉得不如就这样顺势而为。便没有挣脱帘袂的怀抱,反倒微微扬起下巴,冲着原宿,“你不去看着那人,怎的还有闲心管我。”
“这不是闲心”
“但是你搅扰了我的好事。”玉馨微微歪头,靠在帘袂肩上,“我奉劝你不要再教了我的好事了,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去。”
原宿是完全愣住了,如今玉馨口口声声中,皆是告诉他,他很碍事?
难以相信,明明一月之前,他们那么好。他抱着她,还能轻吻她的额头,完全得到她的信赖。怎的一月不见,一切便都不复存在了呢?
原宿整个人泄了气,听到身后咗这酒看他们好戏的客人正指指点点。
“你我,不是一起的吗?”
“一起?什么时候定下来的?”
玉馨一言,便击碎了他们之间的所有男女情谊。
她又何尝不知,说着这句话时她的胸腔中也是绞痛,却依旧低眉顺眼,翻手牵起了帘袂的手,牵着妖艳的男人回到了座位。扯过那坛美酒,仰头狂饮。
这酒难免会有漏出的,顺着嘴角流进脖颈,浸透锦袍,浸透她雪白的肌肤。
“哈哈,可以啊。我就中意你这样的。够狠!”
帘袂笑着,也接过玉馨手中的酒坛,没什么避讳便咽下大口美酒,很是畅快。
玉馨微微侧眼,发现原宿已然走了。
是啊,这样的场景,谁还会站在那里自讨没趣呢。
她耸肩笑笑,想着原宿,便没了与人调情的兴致,只是歪头看窗外那月光下静谧的城郭。
“怎的?小姐就是因为刚刚那阴邪的男人伤心?可是不必吧。”
帘袂又给玉馨倒上满满一碗酒来,抬手喂着玉馨喝下。
“这就对了,有什么伤心事是酒 不能解决的呢。来,喝啊!”
转眼一坛饮尽,帘袂便扬手叫小二又拿了几坛。可是把小二乐得够呛,这酒钱自然全部是记在玉馨账上,原本不讨喜的客人,如今可是今日消费最高的客人了。
“果然还是帘袂君厉害,今日可是多亏了您啊。”小二拿酒时轻轻对帘袂道谢。
帘袂便笑,看着眼前已经脸颊绯红。明显醉酒上头的玉馨,很是得意,“这有什么,以后有好酒多给本公子留着便好。”
“那是自然。”小二殷勤谢过,便下去了。
帘袂扬扬手,手背贴着玉馨的脸颊,摇着玉馨,“客官的酒量不太行啊。还喝么?”
“喝。”
玉馨扬手打掉对方的手,自己仰头又一杯烈酒入喉,热辣的液体在她体内流动,叫她整个人灼热十分。
“哈哈哈,好样的!”
帘袂爽朗大笑,依旧清醒,他一直都这样能喝,千杯不醉一点不夸张。
“姑娘什么名字?告诉我也好交流啊。”
“玉馨。”
“啊,玉馨,不错的名字。”
帘袂念叨着,照旧喝着。
玉馨如今尽管已然上头,但神志是清醒的很。她喝酒易晕,却几乎不会失去意识。所以第二日往往都能复述前日的每个场景。
也是因为这样,她更能套的许多有用的酒后真言。
如今眼前这男人当真是一副不认得她的样子,若是演出来的,那演技未免太好。
玉馨还是不放心,毕竟那教主阴谋诡计良多,不得不防。
想着,玉馨便摇摇晃晃地起身,端着酒碗的手颤动,几乎稳不住。
“怎么了?玉馨美人儿?”
她顾不得回答,一个不稳也是顺心地跌倒。这帘袂身手矫健,本能地伸出手一揽,将玉馨揽入怀中。
这身手更让玉馨确定他是帘袂了。
她正想着做点什么引着他和她打一架,她好试试他的招式是否与帘袂一般无二。但身子在帘袂怀中蹭了蹭想要起身时,她却觉得有些不对劲。
这帘袂是个正常男人吧,他俩喝到了这份上,如今距离如此的近,怎的这男人的两跨之间还软的像块水加多了的面团呢? 愿与你再世相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