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陈鞅缓缓道:“长老你说错了,这具傀儡并不是完好无损,你可以看一下它的灵石。”
检查傀儡的长老听完陈鞅的话,立刻将傀儡现场解剖,随后取出了一个拳头大小的盒子。
将盒子打开,只见其中正有一枚圆润的灵石,而灵石周围,却有一堆光芒暗淡的阵法,这些阵法无一完好!“这般手段,真是英雄出少年啊!”
“窥一斑而见全豹,此子现在的实力怕已经快胜过我们这些老家伙了。”
“有此子在,我圣宗他日又多一巨擘。”
……其余的长老此刻在周围不断的吹嘘着陈鞅,不过不和谐的声音却突然从不远处传来。
“长老,干掉了一个损坏的傀儡也能让你们这样称赞,你们为宗门选拔人才怎能这般老眼昏花呢?”
“魏焱,你来这儿干什么!”
来人正是魏焱,魏焱现在是想处处都给陈鞅添点堵,那样他心底才顺意,不过他不知道得道多助失道寡助,做人还是得懂点礼貌的好。
“我来这儿向看看宗门的新秀们,不过这一看,还真是觉得这考核好生不公平啊。”
“魏焱,你是质疑我等吗!”
有长老怒喝道。
“不不不,长老,我不是质疑您等,只是觉得你们应该认真一点,不该这么随便给通过吧,他那轻飘飘的一拍,指不定就是傀儡坏了,可你们却直接让他通过,这说不过去吧。”
“一次倒好,可两次你怎么说?”
“一次运气好,两次也可能是运气好啊。”
魏焱态度极其嚣张,他是很自以为是的认为自己比陈鞅的价值大,觉得宗门里的人应该为了不得罪他而放弃陈鞅,所以在这儿说话肆无忌惮。
“魏焱,你要是来捣乱的就赶紧离开!”
“长老,别急着赶我走啊,你等不会与想给陈鞅走后门却又怕被我发现吧,这里可有这么多人看着呢,你想想,这对这些辛苦竞争的人多不公平啊。”
“什么!魏焱你休得血口喷人!”
演武台上的长老们被魏焱这一句真正惹怒了,不过他们又不敢对魏焱出手,毕竟魏焱的地位可比他们这些外门长老高多了,而这时,陈鞅站了出来。
“舌头竟然这么厉害,那让我看你实力是不是也变厉害了。”
“你干什么,这里已经是山门里了,同门无辜自残可是触犯门规的!你小心直接被淘汰!”
魏焱看着陈鞅向自己靠近,心底不禁还是有点害怕,他近日来就是想嘴上沾点便宜,压根没想到陈鞅会要动手。
“啪!”
魏焱话音刚落,脸上直接挨了一巴掌,并且这一巴掌重的厉害,打的魏焱嘴角撕裂,脸瞬间就肿的老高,魏焱是被这一巴掌打的迷茫至极。
因为,这一巴掌,不是陈鞅打的。
此刻,魏焱身边正站着一身着焚天圣宗弟子衣袍,面容阴鸷的瘦高青年,这瘦高青年的眼神冷的有些森然,而魏焱脸上那一巴掌,就是这个青年打的。
那一巴掌还不算完,那青年又是向魏焱腘窝给了一脚,只手按住魏焱肩头让其跪了下来,并且到魏焱脑后狠狠一拍,这一下直接让魏焱一头扣在地上,陈鞅从自己的角度可以看见魏焱额头边已经有些许鲜血渗到了周围的地上。
眼前这阴鸷青年的狠劲儿让陈鞅都有些咂舌,而那阴鸷青年这时也开口了。
“魏焱你记住了,宗门长老不是你能评判的,况且吴长老是我的引路恩师,你质疑吴长老的眼光,难道是在说我也是靠运气才走到今天吗?”
“魏焱不敢!”
此时的魏焱是带着哭腔在说话。
“既然不敢,你向诸位长老这一叩首当做赔罪也没意见吧!”
阴鸷男子的语气几乎是带着命令说出来的。
“没意见,没意见。”
魏焱此时已经完全哭了出来,恳求与急切的语气似是希望这一切赶快结束。
“魏焱知错便好了,祁陇你就赶快让他起来吧。”
演武台上有长老劝到,不过那阴鸷青年却跟耳若未闻,只是死死的盯着陈鞅。
其实从刚才一开始,这祁陇就在盯着陈鞅,让魏焱跪下,给长老说话,期间这祁珑的眼神是从来没有离开过陈鞅。
陈鞅见此,心中也明白这祁珑看似是在给长老说话,实则是在给自己说话,因为自己是可以悄无声息的杀死魏焱,而这祁珑是想保下魏焱。
这祁珑应该看见了陈鞅击败傀儡的过程,知晓其中的奥妙,所以才有现在这些行为。
“拴住的狗才最凶,放出来的狗通常只会狂吠而不会咬人,希望日后祁师兄能把狗训的好一点。”
“师弟的话,师兄记住了,告辞!”
祁珑说完一把抓住魏焱,接着飞向远处,离开了此地。
而陈鞅这时回头看了眼演武台上的长老,发现刚才回应祁珑的那位,此刻一脸愁容。
“长老是害怕将来魏焱报复你等吗?”
陈鞅走了过来问到。
那长老摇了摇头没有理会陈鞅,而身边另一个长老却道:“我们可都不怕那魏焱,不过老吴只是有些伤感以前罢了。”
“赵子川,把你那破嘴闭上!”
“偏不!现在难得有一个好苗子能配得上你那个宝贝帮你了解心愿,你还不把握时机。”
名为赵子川的长老吹了吹胡子道。
“赶紧滚!”
陈鞅看着这两位长老拌嘴,觉得自己应该可以帮这位姓吴的长老一个大忙,于是插嘴道:“前辈若是有什么需要晚辈要做的,晚辈定尽我所能。”
“你!唉!”
那姓吴的长老看了一眼陈鞅叹了口气接着道:“那你先留下,等今日考核结束,我再与你细说,到时候看你的决定。”
考核显力震长老,达练人情引奇缘。
一日考核很快便就结束了,即使焚天圣宗现在广招门徒,可门槛却比以前高了许多。
所以,一日考核下来,能够入选的人只有一小半。
演武台上的诸多长老将入选的弟子们分派系带走,唯有一位留了下来。
这长老正是之前的吴长老。
“陈鞅,你先告诉我你之前是如何将傀儡击败的。”
姓吴的长老此刻语气有些严肃。
“弟子是利用灵力探测到傀儡身上灵石的位置,随后迅速再将灵石周围的阵法破坏。”
陈鞅缓声答到,经过恶人谷一战,生死危机还有与汪钰酣畅淋漓的战斗,陈鞅对灵力的运用是愈发自如。
所以,陈鞅才可以这般轻易击败傀儡。
“你全程没有施展过其他武技或术法吧?”
“没有。”
陈鞅摇头,他全程是连极尽升华都没有使用。
“好,那你跟我来。”
说完,姓吴的长老转身离开了演武场。
过了一会,陈鞅被来到了一处幽暗地府当中,一到这里,陈鞅只感觉突然有一股阴寒之意从自己全身游走了一遍。
“感觉很冷吗?”
“还好。”
“这里本来是和焚天圣宗外的温度一样,不过现在,却比外界低了许多。”
“这其中有什么缘由吗?”
陈鞅疑惑道。
“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姓吴的长老说着继续向前走,不多时,陈鞅跟着他来到了这座地府的尽头。
只见这尽头处,有两座石像单膝对立下跪,这两座石像保持着相同的姿势,一手撑地,一手高高抬起,不过右边的那座石像抬起的那只手,掌心正漂浮着一只黑色的阴阳鱼,另一座石像,掌心空空,什么也没有。
“阴阳失衡?”
陈鞅疑问,因为阴阳鱼向来是合成太极,不有分开之理,此刻这里只有阴却无阳,也怪不得此处的温度会有些阴寒。
“是啊,阴阳失衡,那另一半就是祁珑取走的。”
吴姓的长老叹到,似乎回忆起了一段悲伤的往事。
“长老是想让我取走这一半,然后去打败祁师兄?”
“不全是,你听我说一段故事吧。”
吴姓长老缓缓开口,接着开始向陈鞅讲述了一段往事。
这位长老名为吴留缺,曾经乃是个内门长老,一次偶然,这位长老发现了这个洞府并进入到了这里。
第一次进入此洞府时,吴留缺从两座石像手中的阴阳鱼感受到了十分强大的力量,他本以为这是他修为更进一步的机遇,不料,这竟是他命中的劫难。
吴留缺潜心研究阴阳之力,并期望自己能够尽早将两只阴阳鱼的力量据为己有,可有一次他在尝试掌控阴阳鱼时,被剧烈的阴阳之力反噬了,并且反噬程度异常严重。
恐怖的阴阳之力将吴留缺的修为以恐怖的速度进行瓦解,若不是吴留缺果断自废修为,说不定此时连命都没了。
最后,虽然命保下来了,可吴留缺的修为却永远只能保持驭灵巅峰,再无突破空间,因为阴阳之力将他的修途磨断了。
被磨断修途的吴留缺并不死心而是开始想办法利用阴阳之力将自己的修为恢复,于是就收了个弟子。
那个弟子当然就是祁珑。
吴留缺的本意是培养祁珑崛起,助祁珑获得阴阳之力,然后让祁珑帮自己恢复修为便可以了,毕竟经过阴阳之力反噬的吴留缺是对阴阳之力不敢再抱有幻想了。
不过,人生多有变故,吴留缺的目的又一次没达到。
在吴留缺认为祁珑已经有资格收服阴阳之力时便带祁珑来了此地,可过程中发生了惊变。
阴阳鱼有灵,没有反噬祁珑,不过却要夺舍祁珑!因为阴阳鱼分开太久,所以孕育出了两只器灵,两只器灵为夺舍而争了起来,最后阳鱼成功夺舍祁珑,而且想直接杀掉吴留缺,可阴鱼不服阳鱼,所以保护住了祁珑的一部分意识,而祁珑,就是靠被阴鱼保护下来的一点意识成功救下了吴留缺,并长期与阳鱼做思想斗争。
所以,知道阴阳鱼秘密的吴留缺一直没被杀,而阴鱼也被夺舍成功的阳鱼封印在了这儿。
“宗门知道此事吗?”
“知道,不过被夺舍的祁珑会比原来的祁珑更有前途,所以宗门也就没有过多追究,只是对现在的祁珑洗脑工作做得多了点罢了。”
吴留缺说这话时有些落幕。
对于宗门,他似乎早就不抱希望了。
“那宗门内没人要这阴鱼吗?”
“宗主曾来此查看过,说这阴鱼此刻极为危险,阳鱼对其的封印万万不能解开,否则我圣宗将被毁一半,并且给这阴鱼又添加了一层封印,所以也就渐渐没人惦记这儿玩意儿了。”
“原来如此,那长老想要陈鞅如何?”
陈鞅试探着问到,而其心中对这阴鱼已经势在必得。 转世帝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