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的话,老夫希望小友他日能替祁珑那孩子将阳鱼驱除,那样,老夫必送小友一份大礼!”
“大礼?”
“对,可以同时收获阴鱼阳鱼的大礼!”
吴留缺说这话时语气严肃,并且陈鞅从中感受到了一股杀机。
陈鞅明白这是害怕自己泄密,同时陈鞅也清楚这个吴留缺对自己绝对有所保留,阴阳鱼的秘密绝对还有很多陈鞅不知道的东西。
“长老既然说这样的话,那陈鞅义不容辞,不过,陈鞅接下来该怎么办还请长老指教。”
“有你这句话便好,想要掌控阴阳鱼需要对灵力的操控十分细微才行,因此我才选择了你,可如今的你修为太弱,等你晋升到气域,那时我在告诉你如何去做。”
吴留缺又向陈鞅诉说了许多在焚天圣宗需要注意的地方便与陈鞅离开了此处。
而陈鞅在正式将自己的名字登记后,他被分配了一座洞府,并且被分配到焚天圣宗外门五系的乱火系。
“这洞府挺不错,比起铸剑山庄的竟然还好一点。”
陈鞅看着自己宽敞的洞府不禁叹到,此时,吴留缺早就离开了,说是让陈鞅修炼到了气域再去找他,并且在修炼上要是有什么疑难,也可以去找他。
不过,陈鞅可不准备再去找吴留缺了,因为陈鞅总觉得那个吴留缺有点不对劲儿。
“道是,你说的是真的吗?”
陈鞅躲进天神殿中,召唤道是问到。
“阴阳自混沌而出,你比我应该更敏感,当你看到那条阴鱼的时候应该就已经明白了点什么吧?”
“对,我明白,所以今晚就去把那玩意给搞了!”
夜半三更,陈鞅的赤蛟暗血煞袍已经化作了紧身衣,他此刻就在白天与吴留缺一起去的地府的门口。
“若是那个吴留缺有问题的话,那这个地下洞府估计不好进啊,天释,去探路!”
陈鞅一声令下,天释隐了身形就向洞府里冲去。
过了一炷香的功夫,天释便从洞府里出来了。
“小鞅子,快进天神殿,我探到宝贝了。”
天释声音急促,而道是在陈鞅体内也突然道:“天释引来了个大,麻烦,快进天神殿!”
“什么!”
陈鞅来不及思虑,直接一头扎进了天神殿里,然后天神殿落入一片石碓中。
前脚刚进入天神殿,一道身影已经站在了陈鞅刚才所站的位置。
“奇怪,明明就是在这儿的,怎么不见了?”
来人疑惑的看了看四周,随后离开了原地。
“小鞅子,没事了,走了走了,可以出去了。”
天释是天神殿的器灵,所以可以看见外界的情况,不过道是却没让陈鞅离开,而是让陈鞅继续在天神殿里呆着。
过了一个时辰左右,只见刚才来此的人影又一次浮现,自语道:“在这儿守了一个时辰都不见有人,难道是我多疑了?”
人影说着丢下了一团烈火便离开了,在他走后,那烈火开始迅速扩散到三丈开外并疯狂燃烧,足足燃烧了半个时辰才熄灭。
此刻,陈鞅刚才所站的位置是连石头都被烧成了焦灰,而天神殿正被埋在焦灰里。
天释此刻又一次出去探查。
又是一炷香功夫,天释悠悠回归,而陈鞅也从天神殿里出来,小心翼翼的向洞府内潜行。
待到天际有一丝微亮,陈鞅缓缓从洞府中走出,一副心满意足的模样向自己的洞府返回。
不过,当陈鞅走到自己洞府门口时,他脸色巨变,迅速召唤出道是,吩咐了一番,随后继续向自己洞府走去,而道是却化作一道流光向飞向远方。
“吴长老,怎么这么早就到我这儿来了?”
陈鞅向站在自己洞府门口的吴留缺问候到。
“我昨晚便来了,不过你不在,我便等到了今日。”
吴留缺回头看向陈鞅,丝丝杀机开始泄露。
巧法窃得太阴力,伪面杀机已临门。
春盛,飞鸟鸣,花,开又败,草,生机愈是盎然。
陈鞅踏过自己洞府前的泥尘,裤管掠掉草叶上,些许凝聚着清晨凉意的露水,他来到了吴留缺跟前,直视着吴留缺,处变不惊。
“长老前来所为何事?”
“我昨晚便来了,在这儿等了你一宿。”
吴留缺语气冷漠,一对眸子死死盯住陈鞅,想要从陈鞅脸上寻出点不自然,可是没有。
“晚辈昨晚子时心有所感,去后山悟了一招剑法,令长老在这儿等了一宿实属抱歉,长老可是有什么要紧事?”
陈鞅镇定自若,他现在就要演,要演的骗过自己。
“我来此,是想告诉你太阴鱼被盗了。”
“什么!那我?”
陈鞅故作惊疑。
“没事,我以前也算是宗师级的人物,自有办法让你追上祁珑的步子,到时候凭借你对灵力掌控的熟练,自然可以夺得阳鱼,那时你可别忘了帮我将珑儿的意识夺回来。”
“这是真的吗。
前辈?”
陈鞅继续装傻,一副初出茅庐,毫无心机的样子。
吴留缺见陈鞅这模样很满意,于是渐渐收起了隐藏的杀机,在他看来,陈鞅这个年龄估计就是个憨憨,而且从铸剑山庄那里来的人怎么可能会心有城府呢。
从陈鞅答应帮助吴留缺时,吴留缺便认为陈鞅不是很有心计,而昨晚太阴鱼被盗,吴留缺第一想到的虽是昨日见过太阴鱼的陈鞅,可现在他见了陈鞅这呆呆的样子,便又觉得是自己怀疑错了。
因为从陈鞅的表现来开,陈鞅自己都完全都不觉得吴留缺在怀疑自己,吴留缺再一想,又觉得陈鞅这样的修为怎么可能盗得了太阴鱼。
于是,吴留缺就准备就这样退去,他想去陈鞅所说的后山查看一番。
不久后,陈鞅一人在洞府里心慌不已,即使吴留缺走了,可他悬着的心却没完全放下了。
可是,即便心慌不已,陈鞅仍要假装镇定,他盘膝打坐,一副在认真修炼的模样,一会儿又起身来施展几招武技,在外人看来,陈鞅这修炼在修士中很是正常,可突然,一道掌印从陈鞅洞府的死角打来。
“终于来了。”
陈鞅见着这记威力不俗的掌印,那颗悬着的心才终于放了下来。
因为从死角打过来,陈鞅直接就装作没看见,也未撑起任何防御,硬生生就被这记掌印打中了。
“噗!”
陈鞅一口鲜血喷出,然后装作昏死模样,倒在地上不再动弹。
过了一会儿,打出掌印的那个死角里,一个黑衣人走出,上前看了一下陈鞅的伤势,只觉得陈鞅是半死不活,那黑衣人也没管陈鞅,直接离开了此地。
黑衣人走后许久,陈鞅仍未起身,而是等到道是从地底小心钻了回来,陈鞅才动了一下,给道是下了一个命令然后继续装晕。
这一次,道是走后不久,爨一来了。
“陈鞅!”
爨一进了洞府,见陈鞅晕在地上赶忙上前查看,并为陈鞅服下一颗宝丹又助陈鞅将丹药炼化。
过了许久,陈鞅才悠悠醒来,接着偷偷将天神殿塞给爨一,而爨一也心领神会。
爨一将天神殿狠狠向上一抛,动作很明显,就是要让人看到他与陈鞅被收进了天神殿。
此刻,天神殿中。
“好小子,挺会演戏的啊。”
陈鞅拍了爨一一掌笑道,哪里还有虚弱的样子。
“给,道是在这里,道是一给我说让我来陪你演戏,我就知道你遇到麻烦了。”
爨一从储物戒指里取出道是递给陈鞅。
“是啊,遇到个麻烦,你知道那个外门长老吴留缺吗?”
陈鞅问。
“不知道,他得罪你了,不过外门长老你打不过吗?当初你聚灵一重就可以与气域一战了,现在你还能打不过灵域巅峰?”
“不是,他没你想象的那么简单,你看这个。”
陈鞅说着,指向爨一身后的太阴鱼。
“卧槽!你竟然!”
爨一顺着陈鞅指的方向扭头看去,可这一眼,他没关注太阴鱼,而是看到了太阴鱼不远处的封疆大吏印!即便那枚印被陈鞅以秘法封印着,可爨一的眼睛可是能看到别人看不到的东西,当他一看到那枚印时,便察觉出了点东西,再稍微一推算,直接吓得腿都软了。
“大…大哥,你知道这是什么玩意儿吗,你…你从哪偷得赶紧还回去,不然你可不止杀头那么简单,我估计都会被你牵连,不,铸剑山庄,焚天圣宗,跟你有关系的宗门估计都没好下场。”
爨一拉着陈鞅向封疆大吏印走去,作势就要拉着陈鞅将这官印还回去。
“行了行了,这印不是偷的。”
“那是抢的?不过封疆大吏的实力不可能这么弱啊,就算是人世大儒,可身边的护卫你怎么可能打得过,你趁人之危了?”
“别猜了,这印是赢臻送我的。”
“去去去,吹牛也不打草稿,封疆大吏印能给你?”
爨一看着陈鞅,一副打死都不相信的眼神。
“唉,我懒得解释。”
陈鞅说着将获得官印时的圣旨取了出来,这圣旨亮相,一展开,金光大作,似有阵阵龙吟回荡,爨一凑过头来瞄了一眼,看见其中的内容时,他又一次张大了嘴。
“陈,陈大人?”
爨一疑惑。
“算了吧,我说的祸事就是这个,我让你与我疏远也是因为这个,不过现在既然你都知道了,那也就无所谓了。”
“这玩意儿,确实是个大,麻烦,那你准备怎么办?”
“先封印到这儿呗,你也再帮我加固加固封印。”
“行。”
爨一应着,帮陈鞅将官印封在了天神殿的顶板上,这样外人即使进入天神殿也不好发现。
“好,现在再说说这太阴鱼的事。”
于是,陈鞅又将这这太阴鱼的事与爨一细细说完。
“焚天圣宗真乱,处处都在勾心斗角,这样的宗门我不明白在灾难来临时,如何统一呢?”
爨一听完陈鞅的描述感叹道,他对那个吴留缺也有了些猜测,心中明白这太阴鱼估计牵扯着不少人的野心。
“功法吧,圣宗上下功法很统一,全是火属性,或许这就是根本,不然也说不上其他了。”
陈鞅道。 转世帝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