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是做梦吧?
他不是在鬼混吗?
怎么回来了!
一阵深吻过后,雍鸣微微躬身,开始吮她的脖子。
莫如云这才找到机会说话,“不要,我还有伤……”
他身子一僵,抬起了眼。
她望着他,惊惧半晌,伸出手,摸索着打开了灯。
纵然灯光是温暖的橘色,却依旧没能让他冷厉的脸柔和半分。
莫如云咽了咽喉咙,决心找些话题来缓解这一触即发的状态,“你不是在出差吗?”
雍鸣没说话,又低下了头。
“嗳,你不要……”莫如云推搡了几下,非但没成功,他还更过火,她顿觉气恼,“不要碰我!找你的安妮去!”
雍鸣顿时动作一停,撑起了身子。
莫如云喘息着,看了他一眼,正要偏过头,他已经压了下来,抵住了她的潮湿的额头。
他看着她,直到将她盯得发毛,才开了口,“呆子。”
莫如云皱眉,问:“你干嘛骂我?”
“我还想打你。”他说着,用力地咬住了她的唇。
她僵住。
他咬得很用力,她不知是否见了血。
许久,他松了口,转而往下,像个饥饿的吸血鬼似的,咬住了她的脖子。
莫如云一动也不敢动,整个思维都停滞了,只有眼泪拼命地流。
如同一只无力反抗,只能装死的兽。
终于,雍鸣松开了牙齿,撑起身子,看着她。
莫如云望着他,目光虚浮,脸色惨白。
他摩挲着她的脸颊,稍久,低下头,轻轻地吮去了她眼中的泪。
她颤栗着,眉头紧锁。
终于,雍鸣察觉到了她的异常,吻着她的唇,低声问:“怎么了?”
莫如云张了张口,许久,才艰难地发出了声音,“痛……”
雍鸣闻言,撑起身体,拉开床头柜,拿出药来给她塞进嘴里,随即拿来水跟巧克力,站到了床边。
这药极苦,且入口即化。这么一会儿,她已经感觉嘴巴有些麻了,一见他手里的水,立刻挣扎着爬起来,伸手就要拿。
雍鸣却把手一抬,恶劣地扬起了眉,“我是谁?”
莫如云一愣,脑子微微清醒。
“我可从来没有伺候情.妇的习惯。”他神色傲慢,“认真回答,我是你什么人?”
莫如云彻底清醒过来。
嘴巴里恶心的苦味更浓了,这味道就跟他的人一样,令人抗拒。
她捂着肚子,朝床的另一边爬去。
浴室里一样有水。
雍鸣却突然抓住了她的手臂,一把将她拖了回来。
突如其来的动作惊到了她,嘴里的口水呛进了气管,好苦!
她捂住喉咙,不顾形象地拼命咳嗽起来。
老半天,那股泛着浓烈苦味的疼痛才终于被咳出去。
胃疼得更厉害了,莫如云擦了一把因咳嗽而迸出的眼泪,见含了一小半的药已经掉到了地上,便伸手去拿床头柜上的药片,还没够着,雍鸣突然捏住了她的下颚,吻住了她的唇。
莫如云已经没力气挣扎了,跪坐在原地,任凭他疯狂地攫取。
口里的苦味因此而淡了许多,在他火热的怀抱里,痉挛的胃似乎也有了些微的放松,但她丝毫不觉得开心,只觉得心脏木木的,并不难过,眼泪却一串串地往下淌。
终于,雍鸣松了口。
他伸出舌尖舔着唇上的湿润,盯着她,凌厉的目光就像在盯着仇人。
莫如云没有勇气与他对视,试图挪开眼,他却伸手按住了她的脸,抵住她的额头,“躲什么?”
莫如云白着脸说:“我觉得很不舒服。”
他直勾勾地看着她,“哪里不舒服?”
莫如云无奈,望着他问:“你到底想说什么?”
他一回来就发神经,她现在真的后悔死了,外面刮风有什么可怕的?明明眼前这个折腾人的神经病才可怕。
“我想说什么?”他顿时恼怒起来,冷哼一声,手掌无意识地用力,“莫如云,不要假装矜持!”
“……”
“最后一次机会。”他细眯起眼,“你该说什么?”
该说什么?
她知道答案。
可她不想说。
只是不说也不行,身体健康时她尚且较不过他,现在胃这么痛,再跟他较劲吃亏的只能是自己。
所以,莫如云无奈地开了口,“你跟安妮勾搭到一起了?”
雍鸣眼里闪过一丝得意,勾起了唇,轻声说:“要你管?”
“……”
就知道这神经病会这么说。
莫如云说:“给我药吧,我快撑不住了。”
雍鸣微微挑眉。
莫如云只好又说:“我不想叫你老公。”见雍鸣眸色发冷,又适时地补上,“你整天胡搞,没资格做我老公。”
雍鸣冷笑一声,松了手,转身拿起了药。
终于成功吃上了药,莫如云蜷缩在床上,一动不动。
药还得等一下才起效,所以这会儿,胃依旧很痛。
身边一陷,雍鸣躺了上来,半边身子都压在了她背上。
他搂着她,温热干燥的手掌覆在她的身躯,慢慢往下滑落。
她瑟缩。
忽然,睡裙被捏住。
她顿时清醒过来,挥着软绵绵的手挣扎。
雍鸣随意地将她的双腕一捏,将潮湿的睡裙扔到了地上,关了灯,往下一躺,搂住了她的身子。
她不由得僵直。
他的胸膛炙热,而她的肌肤濡湿冰凉。
他结实的腿缠住她的,温暖的脚摩挲着她冰凉的小脚。
他的手掌覆在她的肚子上,轻轻地抚摸。
渐渐地,她放松下来。
胃痛开始减轻,惫意袭来。
她闭上了眼。
朦胧中,耳边传来雍鸣的声音,很低,带着脉脉的磁性,“莫如云。”
“……”
不想跟他说话,就假装睡着吧。
“刮风很可怕吧?”他的头靠在她的头边,鼻尖嗅着她发梢的香气,那味道不同于任何花朵,而是来自于她的身体,“你看那树摇摇晃晃,活像一只手。呜呜的声音,就像在鬼叫。”
“……”
窗户的隔音好得很,哪有什么声音?
而且她现在才发觉,他身上的酒气也未免太浓了。
短暂的沉默后,雍鸣再度开了口,“莫如云。”
不理他。
“摸一摸,就浑身发软,”他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肚子,“真是条小狗。”
“……” 双面老公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