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如果温晴晴也相信她和莫极臣有关系,那她就也有动机。
可是……
一个会对陌生女性伸出援手的弱女子。
一个这样勇敢的人。
会做那种龌龊事么?
良久,雍鸣说:“也许的确不是温晴晴。”
莫如云微微一愣,意外地看着他。
她自己都没有证据说服他。
雍鸣微微一笑,伸手搔了搔她的小下巴,道:“我的直觉不发达,不过看样子,你很直觉地相信她。”
第二人格偏理性,直觉是第一人格更敏锐
“不过,如果既不是莫极妙,也不是温晴晴,那还会是谁呢?”莫如云叹了一口气,“这个人还买通了安妮。”
“也有可能是她自己,你昨天去的妇科医生就是她的姘头。”雍鸣说得轻描淡写,毕竟,这个可能性太过巧合,他并不太信,“这也可以解释,为何爆料里没有病例,因为她没有。”
莫如云说:“可她为什么有温晴晴的照片?”
雍鸣说:“有人看了今天的新闻后指点了她,目的是让我们怀疑温晴晴和莫极妙。”
莫如云叹了一口气,“这么说的确是温晴晴了……”
“为什么?”
“温晴晴这样做还有动机,如果是另一个完全无关的人,”莫如云说:“对方为什么要这样做呢?”
“不知道。”雍鸣微微一笑,按了按她的头,正要说话,手机又响了。
雍鸣拿出来一看,瞳孔顿时微收。
离得足够近,莫如云也看到了,那串号码,是莫极臣。
莫极臣为什么要给雍鸣打电话?
雍鸣犹豫了几秒钟,轻轻拉了拉莫如云的耳朵,随即转身来到露台边,一边接起电话,“我是雍鸣。”
“你好,雍先生。”莫极臣说:“打扰了,我是莫极臣。”
“有事么?莫先生。”
“非常重要,”莫极臣说:“我在你住处的附近,想要现在约你单独见个面,地点请你任选。”
雍鸣说:“抱歉,莫先生,我没空。”
“我知道你为什么没空。”莫极臣平静地说:“但请你相信,不见我会成为你的遗憾。”
“你在威胁我,呵。”雍鸣冷呲,“我猜得到你想说什么,莫先生,男人的事应当用男人的方式解决。”
遗憾?
是看到事情被顺利压下来了,害怕自己被进一步针对吧?
呵。
龌龊人只会做龌龊事。
“不是威胁。”莫极臣说:“我知道你正在心里骂我,但我却建议你感谢主,毕竟如果不是为了守贞,现在轮也轮不到你。”
雍鸣没说话。
虽然已经猜到这家伙必然是要这事,但该死,他的心,动了。
“来吧,雍先生。”莫极臣说:“如果觉得害羞,就让另一位代劳,正好我也有其他话想跟他说。”
雍鸣沉默几秒,说:“知道了。”
莫如云站在露台门口偷听着,然而因为不敢打开门,一个字也没听到。
只看到雍鸣的神情越来越危险,到最后,直接脸色煞白地冲出来,走到门口,才猛地站住脚步,说:“乖乖在家。”
莫如云看着他僵硬的脊背,老半天才说:“好……”
雍鸣径直拉开门冲了出去。
莫如云见状,提起脚,轻轻地跟上。
现在是佣人吃饭的时间,因此,只有门口有个女佣。
她给雍鸣拿了衣服后,待雍鸣一走,便直接扭头进了附近的佣人房。
就是现在。
莫如云把心一横,干脆穿上鞋,拎起外套出了门。
见面地点就住处附近的酒吧,雍鸣进来后,很快就在角落找到了莫极臣。
一坐下,穿着超短圣诞礼服的女招待便摆着腰肢走过来,微微弯腰,露出深深的事业线,“先生想喝点什么?”
雍鸣看了看莫极臣面前的柠檬水,抬头道:“汤力水。”
女招待跟他对上视线,微微正襟,转身倒了酒,说:“慢用。”
随即推着酒水车走了。
此时音乐起,四周一片喧闹。
雍鸣开了口,“想不到你居然约这种地方?”
“这里比较适合谈这种事。”莫极臣认真地说:“你可以吸烟。”
“谢谢。”雍鸣说着,摸出了烟卷。
正点着,对面莫极臣突然开了口,“我想你知道我父亲的传闻。”
雍鸣微微一愣,没有抬头。
只听到莫极臣的声音,就和他平时一样平静,“实际情况远比传闻更糟糕,七岁那年,我因为亲眼目睹他的疯狂举动而陷入对人生的强烈怀疑,是一位神父开解了我,从那时起,我就开始信仰天主教。”
雍鸣还是没说话。
万万想不到,莫极臣居然是这样开场。
他知道,自己此时应该保持沉默。
“后来,我遇到了如云。”莫极臣说:“她单纯地把我当做家人,而我非常喜欢她,她是一个坚强隐忍的孩子,值得被人认真对待。”
说到这里,莫极臣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雍鸣在烟缸里敲着香烟棒身,也没说话。
虽然觉得这家伙挺可怜的,但听到他这么称赞他老婆,还是有点不爽。
平复了一下心情,莫极臣再度开了口,“我对她的确有非分之想,甚至以监护人的名义管控她的生活,让其他男性无法接近她,好让她的眼里只有我,也想过要利用她对我的亲情,让她永远留在我的身边。”
雍鸣撩起眼皮,认真地看着莫极臣。
他已经预感到,这些话后,将会有一个重大的转折。
果然,下一句,莫极臣便说:“但我没有得逞,因为随着她渐渐长大,我发现了一件事。”
他说到这里,微微停顿,素来平静无波的脸上,出现了无法克制的痛苦,“她长得……非常像那个女人。”
他搁在桌上的手微微攥紧,声线也轻微地颤抖,“我只要一试图亲近她,那个恶心的画面就……”
雍鸣开口打断了他,“别说了。”
莫极臣停了下来,狼狈地看着桌面。
雍鸣靠到椅背上,认真地看着莫极臣。
待后者的脸色稍好些时,才说:“我还以为你只会告诉我,说你是教徒,你要守贞。” 双面老公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