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她回家……就是说,不用再流浪了吗?
她用小手翻着文件,因为从来没有读过书,那上面的东西她完全看不懂。
她不敢问。
怕一问,他就改变了主意。
莫极臣还说:“从今天起,你就叫莫如云。‘莫如云易散’,你的身体比较弱,我希望你能长久。”
原来是回忆啊。
这个意识一经涌上脑海,她的心口顿时便开始痛了。
那年她八岁。
那天之前,她活得就像一条没人要的狗,没有亲人,没有朋友,没有读过一天的书,甚至没有一个正经的姓名。
没有人在意她会不会“散”,没有人需要她“长久”。
是莫极臣,完全改写了她的人生。
是她太贪心了,如果能够只把他当做亲人或恩人,那该多好。
想到这里,莫如云忍不住泪流满面,唇边却忽然传来了一抹柔软。
霸道强势的节奏,顷刻间就让她清醒过来。
推拒只会激怒这家伙,因此莫如云没有反抗,任凭他吮走了所有香甜。
许久,雍鸣松了口。
房间里没有开灯,暗沉沉的,月光透过纱帘照进来,微不足道的光线只能使她看清他的眼。
他盯着她,目光直接而犀利。
她被盯得有些难受,忍不住缩了缩脖子。
良久,雍鸣开了口。
“你梦见了谁?”
傻子才会说实话。
莫如云说:“你。”
雍鸣顿时捏住了她的下颚,薄唇贴到她的唇瓣上,“具体内容。”
“梦到你又掐我。”她小心翼翼地望着他,“我感觉好痛,又好害怕。我今年才二十岁……”她说着,掉下了眼泪,“我嫁给你时候你什么也没有,就是觉得你对我好唔……”
他用力地封住了这张啰啰嗦嗦的小嘴。
深吻一番之后,雍鸣起身拿起遥控器,按键调出床头和简易小桌,随即将食盒搁到桌上。
莫如云看了他一眼,打开了食盒。
哇!是寿司!
现在都十一点了,她当然饿得前心贴后背。
于是也不客气,捏起一只寿司蘸了蘸料塞进嘴里,幸福地眯起了眼睛。
果然和第一人格说得一样好吃!
莫如云一连吃了好几只,突然听到雍鸣恼火的声音,“喂!”
她心里一紧,抬了抬眼睛,做贼样地瞄他。
“你这个女人怎么这么自私?”雍鸣满脸不悦,训斥道:“你老公带着伤,亲自给你从家里拿来,你居然不知道谦让一下,就顾自己吃?”
呃……
莫如云瞧着他身上的休闲西装,小声问:“不是换衣服顺便吗?”
见他瞪眼,忙露出了可怜兮兮的神情,“那你要吃吗?带着伤的老公。”
喝酒、打人、剧烈运动的时候怎么就不记得自己有伤呢?
雍鸣凉凉地瞧着她,“你说呢?”
莫如云捏出一个自己比较不喜欢的鲑鱼子军舰卷,递到了雍鸣的嘴边。
他张口咬住,依旧不爽地瞪着她。
莫如云把自己沾着他口水的手指拔/出来,在纸巾上擦了擦,问:“你还要吃吗?”
剩下的可不多了。
他很快就把寿司吞了下去,努了努下巴,“金枪鱼。”
那是她最喜欢的,他也太会选了吧?
莫如云忸怩道:“金枪鱼又不好吃。”见他肩膀一动,连忙迅速拿起来,连蘸料都没用就直接塞进了自己的嘴里。
雍鸣眸色一冷,倾身而来。
莫如云用力地嚼嚼嚼,腮帮子一鼓一鼓的,如一只松鼠。
与此同时,大掌捏住了她瘦削的肩膀,火热的唇贴了上来。
她竭尽全力地吞。
他灵活的舌撬开了她的牙齿。
一番仔细地搜刮之后,雍鸣松了口,满足靠回到椅背上,伸出舌尖,舔着嘴唇上美妙的滋味。
还是第一次知道,寿司这东西,还可以这样吃。
别具一番风味。
莫如云皱着眉头瞪着他,“金枪鱼被你吃了!”
她只吃到了米!
雍鸣长眸微眯,眼里满是兴味,“味道不错,像你一样诱人。”
莫如云恨恨地抓起桌上的餐巾,擦了擦手。
雍鸣眉梢扬起,“这就吃饱了?”
“没心情吃了!”
他倾身,捏住了她的小下巴,使她面对他。
他盯着她,目光不忿,“一共六只金枪鱼,你一个人就吃了五只。”
她吃了这么多吗?
她不禁红了下脸,又火速皱起眉,“那你也不能从我嘴里抢呀!”
雍鸣睖了她一眼,松了手,盯着她说:“吃!”
莫如云说:“我吃饱了。”
早就没食欲了。
说完见雍鸣伸手解开了衬衫衣领,顿时吓了一跳,“你要干嘛?”
“帮你消消食!”
说着已经解开了最上面的两道,露出了性/感的锁骨。
莫如云忙说:“我还没吃完呢!”赶紧随便捏了一只三文鱼寿司塞进嘴里。
刚嚼了两下,雍鸣突然倾身过来,再度攫住了她的唇。
一阵吮-吸舔-舐后,雍鸣满足地松了口,舔着唇边的米饭粒,笑容得意,“继续。”
莫如云简直快要疯掉,推过寿司盒子,“都给你了,你吃吧。”
雍鸣微哂,猛地捏住了她的下颚,掰过她的脸,“我、说、继、续。”
“我、说、不、要!”莫如云郁闷地说:“我觉得好恶心!”
她真的想不通他为什么会有这种奇怪的举动。
雍鸣目光转冷,“恶心?”
他说着,腾地站起身,一把掀翻了小桌子。
小桌板和床板触碰,发出闷响。
莫如云被吓得一抖,慌忙解释,“不是说你恶心,我是说这种行为!行为!”
他根本就没理会她的话,一把便攥住了她的衣领,猛地一扯。
“你什么地方我没亲过,我恶心?”
他暴怒地瞪着她,目光却忽地往下一看,顿时瞳孔猛收。
莫如云哆嗦着往下一看,立即也冒出一头冷汗,只见雍鸣紧攥着她的衣襟,骨节泛白,仿佛要将它撕碎一般。
“内/衣呢?”他冷冷地问。
就知道他肯定是在暴躁这个。
莫如云哆哆嗦嗦地解释,“在、在、在你礼服外套的口袋里。”
在别墅外面时被他揉吧掉了,后来便没机会再戴上。
他瞪着她。
她咬紧了唇。 双面老公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