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臂没地方放了，只好继续抱着他。
雍鸣低头看着她莫如云，也不说话，也不动作。
目光直勾勾的，黑漆漆，暗潮汹涌。
莫如云决定开口打破这沉默，说：“你是不是看到网络上的言论了？”
“……”
“虽然人设崩了，但如果你很在意，我也可以解释。”莫如云说：“可我总觉得，你我这样抛头露面并不好，我们又不是艺人。”
顿了顿，又补充，“而且你这么好看，我不喜欢那么多女人发现你。”
雍鸣顿时笑了，伸手勾起她的脸，“莫如云。”
因为过度压抑，他的声音有些喑哑。
“嗯？”
“你真的爱我。”
“……”
又来。
“说你爱我。”他笑着命令。
莫如云：“……”
“快点。”雍鸣捏住她的腰，喑声催促。
莫如云无奈，说：“你爱我。”
雍鸣笑容敛起，微微眯起眼。
莫如云徒劳地缩了缩身子，说：“别闹了，时间本来就不多。”
而且这家伙怎么这么有精力？
“说你爱我。”他微微低头，唇几乎要触到她的，“别害羞，认真告诉我。”
坚持下去恐怕没个尽头。
莫如云无奈，只好说：“好了，我……”
“爱”字还没说出口，嘴就被封住了。
在一阵深刻的、用力的，几近吞噬的热吻后，雍鸣艰难地松了口，狼一样的眸子盯着她，“莫如云。”
他微微低喘，拇指指腹在粉嫩的唇上摩挲。
“你这个坏女人。”
说完，松手出了浴室。
莫如云回到衣帽间时，屋子里只有几个女佣。
她历来不喜欢女佣帮忙，便自己擦了头发，并在衣柜里找到了一件自己以前做好的玫瑰金半透视仙女裙——这次回来，衣柜里多了好多东西，都是放在旧家里的。
唉，其实比起这个满园都是代表其他女人的彼岸花的庄园，还是喜欢以前那个带着满院小野花的小房子。
正吃力地穿着衣服，背后突然伸来一只手。
莫如云微怔，看着镜子里某人冷峻的脸，忍不住开了口，“你消气啦？”
雍鸣抬了一下眼，整理好她肩上细细的带子，问：“怎么不让女佣进来？”
“不喜欢。”
雍鸣没说话。
莫如云继续看着镜子，过了一会儿，忍不住说：“你还在生气吗？”
雍鸣没吭声，默默地拉紧了腰带。
莫如云猝不及防，咳嗽起来。
雍鸣松了松腰带，继续缠。
莫如云这一咳便止不住，一连咳了好久，直到眼眶迸出泪，才终于止住。
不多时，雍鸣系好了腰带，抬起头，隔着镜子，看到莫如云仍捂着嘴，尽管低着头，也能看到她眼眶微红。
雍鸣松开腰带，转了过来。
莫如云抬起眼，望着他。
“抱歉。”雍鸣伸出手，托着她的脸颊，拇指拭去她眼睛上的泪，“别哭了。”
莫如云：“……”
她什么时候哭了？
雍鸣瞧着她单纯的眼睛，良久，低头，轻轻吻上了她的眼。
莫如云懵瞪片刻，伸出手，抱住了雍鸣的身子。
良久，雍鸣松了口。
莫如云仍靠在他怀里，不想动。
雍鸣也仍搂着她，抚着她的背，低声说：“我要让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我老婆。”
呃……
他这是又跟第一人格杠上了？
莫如云这么想着，然而雍鸣下一句却说：“不是情妇，更不是什么代孕。”
莫如云愣了愣，仰起脸，看向他。
雍鸣垂眸，满脸认真，“你是我老婆。”他说着，轻轻吻她的额头，“这很重要。”
莫如云下意识地开了口，“那办个大型婚礼不是更方便？”
雍鸣挑起眉，“你怎么知道咱们没办过婚礼？”
莫如云心里咯噔一下，但还是平静地说：“我衣柜里没有婚纱呀。”
雍鸣翘起了嘴角，“看来你很关心。”
“……”
任何一个女人突然被人告知自己已经结婚，都要去找婚礼证据吧？
雍鸣微笑着问：“你想办么？”
莫如云摇头：“不想。”见雍鸣敛起了笑容，赶紧解释，“我没什么亲人，又失忆了，现在我哥哥也不要我了。在婚礼上会显得很可怜。”
雍鸣微微颔首，“所以我想等你复课，交些朋友，到时会好些。”
莫如云：“……”
“而且，婚礼筹备方面，需要与他沟通，”雍鸣正色道：“他与那边关系良好，但我绝不允许那些人来污染我的婚礼。”
他说的是他母亲和其他家人。
莫如云张了张口，但没说话。
雍鸣见状，问：“想说什么？”
莫如云摇摇头，道：“怕你会不高兴。”
雍鸣盯着她看了半晌，声音转低，“你是想问我怎么跟他沟通？”
莫如云看了他一眼，点点头。
这家伙是怎么看出她想法的？
恐怖。
“留言，”雍鸣看着他说：“必要的时候，也会拍视频。”
莫如云心头巨震，没吭声。
第一人格称他是最近才知道第二人格的存在，在她的记忆中，第一人格还没跟第二人格沟通过。
这个想法使莫如云有些心慌，这时，雍鸣伸出手，抬起了她的下颚。
她被迫看向他的脸。
他凝视着她纯净的眼睛，严肃而认真，“莫如云。”
“嗯……”
雍鸣说：“我最近常常觉得，你好像已经恢复记忆了。”
“……”
“你告诉我，”雍鸣认真地看着她，漆黑的眸如深不见底的潭，看不出任何波澜，“我的感觉错了么？”
莫如云屏住呼吸，不由自主地开始发抖。
没错，自己最近真的露了很多马脚，而且自己的手机被监听的事完全没有着落。
可雍鸣一直不说话，还这样紧迫地盯着她的眼睛，莫如云知道自己必须得说出点什么，“我没有恢复记忆。”
她想尽量平静，可声音还是无法完全平稳，“但我上网查了很多资料，也跟他还有我哥哥聊过，了解了一些自己以前的事。”
“嗯。”雍鸣神色明显一松，“我相信你。”
莫如云惊住，“你……”
居然这么容易就信了？
雍鸣微微一笑，“我怎样？” 双面老公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