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我们出去转转,吹吹风,看看夜空,呼吸点新鲜空气,正好,我这边还有事求你。”秦东无奈的看着满不在乎的舒研,只好领找理由。
秦东确实看不懂舒研,在她父亲面前,是那样的乖巧;在公司里或者商务场合,是那样的冰冷,高傲;在酒吧里,是那样的妖冶,狐媚;在秦东面前,则又变得落落大方,知性十足。
说舒研是千面女郎也绝不为过,哪一张面孔是真的舒研,秦东并不知道,但他知道,眼下的这个舒研,绝对不是真正的舒研。
舒研哼了一声,但还是很乖巧的站了起来,转身就走。
“哎哎哎,站住,你结账了吗?”秦东赶紧拽住舒研,笑话,舒研面前的桌子上放了一堆酒瓶子和酒杯,谁知道这家伙喝了多少就,最主要的是他才不愿意做那个冤大头,舒研看起来只是个小姑娘,把跟汗毛比他腰粗八圈儿,他可没资格给舒研做钱包。
“吝啬鬼!”舒研噘着嘴,很不爽的从口袋里掏出一卷钞票,数都没数就扔到了桌子上,适时赶过来的侍应生立刻眉开眼笑,那些钱足够结账,而且还有许多富裕。
“我跟你说,我这不是吝啬,我这是节约。”秦东看了一眼那个适应生,心狠狠地抽了一下,这小子今晚赚翻了。
“哼,小气就是小气,千万不要掩饰,秦东,你说你,你能不能大方一点。”
“大方?我还在您老人家手底下刨食吃呢,我既是一个穷光蛋,我想大方也大方不来呀。”
秦东说的都是大实话,不知道为什么,他现在在舒研面前一点压力都没有,似乎很放松的样子,根本不是第一次见舒研时,那种谨小慎微,连手都不知道放在哪儿好的窘状。
两个人说说笑笑的离开就把,浑不知在他们身后楼顶上,一个人正躲在某处,死死地盯着他们,或许,盯着舒研。
“对了,舒研,上次找你蛮烦的那个家伙,我是说幕后指使的那个人,找到没有?”
“有你的素描画像,很简单就找到人了,这个家伙是个二世祖,仗着他爹有几个臭钱,在酒吧里胡作非为,说是看上了我,所以就想找人把我弄走,还好有你出现,否则那天晚上我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呢。”
舒研撇撇嘴,画的跟熊猫一样的眼睛里,闪过一丝丝的后怕。
俩人徜徉在夜空下的马路上,远处近处的霓虹灯不断闪烁,汽车的灯光不时地划出一条条白线,偶尔,还耀花了他们的眼。
“舒研,我想跟你说几句心里话,你愿意听吗?”
“还不是那套说教的东西,我不爱听。”
“不是,是我小时候的故事。”
舒研愣了一下,沉吟了一下,点了点头。
秦东并没有说教的意思,作为一个大集团的董事长,作为首富的独生女,人家的脑细胞不知道比他多多少,他想跟舒研分享的,只是他活了这二十三四年的一些感悟,或者说,是某种积淀。
舒研是一个合格的听众,不时地附和着点点头,嗯一声,或者发出惊讶的咏叹。
“没想到你小时候倒是丰富多彩。”
“丰富多彩?有你丰富多彩吗?估计捏童年,还要逼我的童年有意思的多吧?”秦东随口说道,虽然想象不到那些大富豪们的社鞥或,但是,可以想见,作为首负舒子敬的掌上明珠,她的童年肯定充满了金碧辉煌的七夕。
舒研叹了口气,脚步快了许多,她铂金了双臂,低着头,踢着路上的某些东西,或许是小狮子,或许干脆就是空气。
“从我记事那年开始,我就是在父亲的严格管教之下生活的,早晨六点半之前必须起床,有保姆帮我洗漱、穿衣服,然后是一千米跑,那个可恶的保姆,我恨死他了,我跑得慢了,她就给我爸爸打小报告,然后第二天我的练习量就会加倍。早餐有专门的厨师给我做的营养餐,我很讨厌那种味道,吃完早餐,就是礼仪课、国画、油画、钢琴、小提琴、围棋、想起、国际象棋、形体、格斗……”
“等等,你说什么,你还学习格斗?”
“对呀,格斗,这是必修课,而且,我还是跆拳道黑带,你信吗?”
“我……”秦东真想骂一句街,但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人家是黑哎呦怎样,到底还是个需要帮助的小女生,他只能这样安慰自己。
堪称残酷的训练一直持续到舒研上高中,她十二岁上高中,十三岁学习完所有高中课程,然后到国外去参加高考,以优异成绩被某名校录取,成为这个学校有史以来最小的学生,十六岁学习完本科及硕士课程,并且以优异的成绩和精彩的论文折服了苛刻的学术委员会导师们,拿到了说是文凭,然后,她又用了三年的时间,拿到了工商管理硕士和管理学博士学位。二十岁回国开始工作,用了五年的时间歘哪个班了资产上亿的润泽百货集团和坤英女子会所。
“知道我为什么这么拼命嘛?”
已经被舒研打击的外焦里嫩的秦东机械地点点头,然后又摇摇头,嗓子干涩的他,很艰难的挤出来三个字,“不知道。”
“因为我想摆拖我父亲的控制,许多人都认为我无比幸福,出生在亿万富翁的家庭,可以说含着金钥匙出生,这辈子躺在床上都能衣食无忧呼风唤雨,用钱砸死所有人,做到所有事,其实,并不是这样的!”
舒研脸上的黯淡愈发浓重,秦东不知道他为什么会有这种比爱情,但是想想自己得童年,瞬间激活了同理心,没错,压力,他感受到了近乎绝望的压力,舒研无疑是天资聪颖、多才多艺的,但是很难想像到,这样一个女孩子,是如何通过自己的辛勤汗水做到这一切的,很多事情,只靠天分,完全达不到这种沉浮。
他点点头,拍了拍舒妍的肩膀,说:“如果我说我能理解你,你信吗?”
舒研回过头,看着秦东,眼神明亮而纯净,这一刻,秦东敏感的感到,眼前的这个舒研才是那个真正的舒研。
“谢谢你!”舒研认真的说道。 名利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