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他和舒研的话,舒子敬听得清清楚楚,
“原来是这样,秦东,你能不能回忆起那个人的样子?”
秦东想了想,说:“我能大概画出那个人的模样,不敢说能够完全还原本人,但是,如果再看到这个人,我一定能认出来。”
“哦?画?你是说画出来?”
“是的,我是服装专业,绘画是我的专业课。”
舒子敬立刻安排人准备相关用品,趁着这功夫,他笑着问:“秦东,被人欺负的感觉不大好吧?”
秦东讪讪一笑,哪里是不大好,非常不好才对,不过,眼前可是大名鼎鼎的舒子敬,他还真不能说什么别的。
舒子敬换了个更舒适的坐姿,喝了一口茶,“其实原因很简单,就是实力!为什么?你所处的位置,会束缚你的视野,更会束缚你的能力,你的实力不行,实力不如人,自然会被别人欺负。想不被欺负,其实很简单,那就是你要足够的厉害,当你达到足以打败绝对多数人的时候,你就成了可以欺负别人的人。”
秦东反驳了一句,“有钱也不能肆意妄为吧?钱也不是万能的吧?”
“对于这一群人来说,根本不需要他肆意妄为,因为好多事情,只要他想做的,自然有人来帮他做好,他只需要拿出钱来,甚至只是说几句话就可以。”
秦东想说有,但仔细想了想,还真没有,不过,他还是觉得,人不可能真的那样。
“小子,我不是跟你争辩的,其实,那些人不能说各个都是坏人,但是他们起码在很多方面都是游走于边缘,是在地狱门前起舞,我不跟多说什么,关于这个的问题,其实是个假命题,我们不需要讨论。我想要跟你说的是,小伙子,做人,一定要上进,一定要先学会吃苦,一定要学会用脑,一定要学会韧,你才有机会出类拔萃,才有机会实现自己的抱负。”
舒子敬站起来,刚才他说了一大堆话,但秦东一点都不觉得别扭,他明白,舒子敬其实只是让他知道,安贫乐道并不可取,负重前行中有机会到达目标。
当然,这个目标的位置会是哪里,那就要看秦东自己的能力了。
“是不是觉得很窝火,很委屈?是不是在心里骂我?是不是觉得被人欺负的的感觉很不好受?”
目送舒子敬的车队远去,舒研站在一辆白色的小跑车旁边,看着秦东,提出了跟舒子敬差不多的问题。
秦东摇了摇头,说:“说实话,我一开始很害怕,害怕自己会就这样死了,不过,我并没后悔,确切的说,我也没觉得自己被欺负了。本来我们跟你们家就天差地远,在你们面前,我就是一个蝼蚁,这再正常不过。”
舒研嗤了一声,“你这个人一点也不老实,还不如干脆说你不服气,什么天差地远,什么蝼蚁?你还不如说我忘恩负义来到痛快。”
秦东笑了笑,转头看向了远处,本来就是如此,他不需要做过多解释,说多了,自己都感觉自己小肚鸡肠,但今晚这个事情,他确实是大度不起来。
“其实,你不明白我爸的意思,我爸只是因为我的身边终于有个年轻人出现,感到很新鲜,这才找到你,其实,你不要觉得你受了多大委屈,他很愿意拉你一把,今天他说的这些话,你该明白他对你的看重。”
“看重我?为什么看中我?”秦东有些不理解,问了一句,结果他发现舒研脸红红的,还别说,那个冰山美女此时此刻像极了邻家女孩儿,十分的亲切。
秦东不知道到底哪一张面孔是真正的舒研,是那个冷若冰霜的天之骄女?是那个邪恶怪诞的磨镜师?还是那个温顺和煦,乖巧可人的舒研?
认识舒研短短两天的时间,他就见识到了舒研三副不同的面孔,这些面孔,到底哪一张是舒研本尊呢?
秦东发现,自己对舒研有了浓厚的兴趣,他希望自己能够有机会解开这个谜底,找出舒研的真正自我。
此时此刻,或许是舒妍的另外一副面孔,就像是隔壁大姐姐那样的阳光、开朗,面对这样多变的舒研,他还真的难以用一种平常心面对。
舒研并没再多说什么,秦冬知道她的意思,是希望他不要介怀,他确实没有太过放在心上,他现在想的,是如何真正地成长起来。
找一份好的工作,娶一个漂亮的老婆,成为高级白领,自己做生意赚大钱……这是许多人梦寐以求的生活,秦东的愿望是经营一家服装店,甚至做成连锁店,那是以前,现在的他,有了更大的愿望。
从舒研车上下来,他直接给林佩珊打过去电话,也没想现在是几点,林佩珊迷迷糊糊的接通电话,他问:“林总,你明天回不回川市?我有事情想跟你说。”
经历过晚上的那件事儿,林佩珊虽然有些害怕面对秦东,但是在内心深处,其实已经把秦东当成比较亲近的人,所以,即使这么晚,她也愿意接听秦东的电话,她问有什么事情,秦东想了想,就把发生的一切跟林佩珊说了一边。
林佩珊睡意全无,很担心他的安全,当她听说没有大碍之后,这才呼出一口气放下心来。
“秦东,被人欺负的感觉如何?”
秦东长叹一口气,今晚这是怎么了,怎么每个人都要问他这个问题?
舒子敬这个为老不尊的老头子,是给他鼓励,让他变强;舒研是给他安慰和解释,实际上也算是变相的道歉,希望他不要放在心里,那么林佩珊这又是什么意思呢?
“这是一个多么美好的机遇?知道吗?许多人想被舒子敬这样欺负却得不到机会呢。”林佩珊给出的答案简直就是荒谬。
说实话,秦东宁可不要这样的机遇,被人误欺负就是机遇?这算是哪门子道理?
一瞬间,秦东甚至有了一种被嘲讽的窘迫感。
“你,什么意思?” 名利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