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步云在一旁忍俊不禁,从钱包里掏出卡给她,笑意仍旧未敛尽。沈浮生用手肘杵了杵他,示意他别笑了。
薛步云有心逗弄她,从她刷完卡到两人出来,他一直在笑。
出乎他意料的是,沈浮生起初还有些气愤,一出来就没事了!
“薛步云,你平时戴表吗?”沈浮生突然问。
薛步云不明白她问这个做什么,戏问道:“你打算送我啊?这算是定情信物?”
沈浮生第一次这么没有逃避,道,“对!定情信物!怎么,不想要?”她说着作势要走,薛步云一把将她拉住,“要!肯定要啊!别想反悔。”
“你以为?”沈浮生笑着拉起他向前走,临市的道路比易城的要宽广好看得多,“真喜欢这样的感觉,有个人一起陪着的美好是一个人的时候无法比拟的!”
“我很开心你有这样的想法,这是不是意味着你打算打开心扉、正式接受我呢?”薛步云问。
沈浮生顿下脚步,薛步云忙尴尬的笑笑,“是我心急了!你放心,我会慢慢等你的,我兴许从没有告诉过你,但我确实是这样决定的:我还有一辈子的时间,不管你有多少心结,我都可以慢慢等你,陪你一个个打开它们!
我没办法回到你的过去,不可能把你的累累伤痕抹去,但是我会陪着你!有一个人告诉我,对心爱的人要把她当孩子对待,而对孩子要像驯兽师对小兽一样,得一手拿着小皮鞭、一手握好五花肉。可是,我发现对着心爱的人根本做不到这样,至少,我做不到!
她的坚毅让我无法把她当个孩子看待,对她的爱恋也让我无法对她独立自主的个性完全忽视,看着她伤心难过,我不敢说我真的能够体会她的切肤之痛,但是我看着她流泪时,我的心确实也在疼!”
沈浮生一下子拥入他的怀里,薛步云还欲说的话一下子也卡住了。“你都没有给我说话的权利,怎么知道我不是这样想!”沈浮生一时又哭又笑,“我又不是冷血动物,我有知觉有感觉,你还说不把我当孩子看待,那怎么还这样想我?”
“是是是,是我错了。”薛步云笑着说,把她眼角的泪水抹去,“不哭了啊!”
“那我要你给我讲个笑话!”沈浮生道。“呃,浮生,咱们可不可以换个要求?”薛步云笑得僵硬,想想他都是过了而立之年的人了,这讲笑话确实难为他了!
“不可以!”沈浮生早已止住了哭泣,但兴许是怪刚才情绪起伏过大的缘故,她说话的声音还是有些沙哑。
薛步云因此难免不忍,只得硬着头皮道,“有一天老师问同学们什么动物脾气最暴躁?有人答老虎,有人答狮子,还有人答豹子,大家七七八八的说了一堆,老师发现除了一个学生的答案外,其他人的答案但是大同小异。于是老师就问哪个学生为什么认为兔子脾气最暴躁?”说道这里,薛步云故意留了底,问她道,“浮生,你知道她是怎么回答的吗?”
沈浮生摇摇头,“不知道!”
“她说,因为兔子总是气红了眼!”薛步云笑着说道。沈浮生也大笑起来,两人就这样拉住手在路上傻笑着,夜色还不算太深,明天虽然来得晚,但总会到,他们的故事却是未知的结局。 他比时光更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