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在喝了,这几日你整日酗酒,从不过问政务,我真不明白,既然选择是你定的,为何你还要如此?”卿儿夺去了薛陌手中的酒坛,脸色越发的阴沉,真不明白这个家伙是不是有病,自我作践。
薛陌夺过了卿儿手中的酒坛,纽黑的眸子带着难以忽视的哀伤:“这是我的事情,跟你无关,若是你在插手此事,莫要怪我不顾情意。”
卿儿眉头紧蹙,怒视着薛陌,没想到他竟会说出如此绝情的话:“好,你喝,我不管你,但若因此事你而忽略了师傅,莫要怪我无情无义。”
卿儿真的是被气坏了,她的好心到了薛陌哪里竟然被当成了驴肝肺,若是真的可以,既然他不领情,那么他也没有必要在待在这里。
啪嗒
酒坛碎裂的声音传来,正在前面行走的卿儿吓了一跳,连忙转身看向薛陌, 像是在看一个讽刺一样的看着他:“你到底想要干嘛?”
薛陌抬眼看向卿儿,眼底布满了红色的血丝:“滚。”
冰冷而又短接的一个字,让人听了发寒,从心底的恐慌。
卿儿眉头紧蹙,怒视了一眼薛陌,愤怒的拂袖离去,真是神经病。
薛陌眉头紧蹙,撑着摇摇晃晃的身子站了起来,抬眼看向空中那一轮皎白的月光,唇角勾起一抹淡淡的苦涩。
母亲,孩儿从未放弃过你,也不知道现在的你怎么样了,相信孩儿一定会找到你,并且护你一生周全。
皇宫大殿
豪华而又空旷的皇宫给人一种说不出的空虚,一处慌乱废弃的寝宫只中,女子疲惫的趴在了地上,凌乱的碎发洒落一地。
吱呀,随着房门的开启,一缕阳光照射在了女子的身上,看着格外刺眼。
青衣半蹲在地,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女子:“怎么,你就甘心如此疲惫下去?”
闻言女子抬起眼眸看像青衣,那张精致的小脸布满了灰尘,黑一块白一块的,显得很是狼狈,此刻的她很虚弱,原本粉嫩的唇已经失去了光彩,苍白如纸。
但那话语中的硬气却一点也没有减少:“我的事情无需你来操心。”
青衣 讽刺的冷笑着,本以为女子这颗棋子已经废掉了,现在看来这个棋子到是很好用,且是他成功路上的最大力量。
“想不想要复仇,我可以帮你,只要你愿意,杀了薛陌并不是问题。”背叛对一个女人来说是最无法接受的事情,只要利用好这一点,女子足以帮他完成很多的事情。
女子眉头紧蹙,很快便释然了,随之哈哈大笑了起来:“你觉得该当如何?莫要忘了,我之所以变成现在这个样子,都是由你引发来的。”
“你说的没错,但你也莫要忘了,是薛陌利用了你,只可惜,你却对她动用了真心,若不是这一次毒药发作,看出了他的真是心思,恐怕到现在你还被蒙在鼓里,时间久了,受伤害的那个人始终是你。”
青衣不忘提醒,薛陌的选择就连他也没有想到,那个男人果真不好对付。
女子身子一颤,一想到薛陌当时对她所说的话后,心就像是被针扎了一样的疼,她说的如此决绝,做事如此狠绝,从未考虑过她的感受。
本以为薛陌 是世界上对她最好的那个人,本以为可以重新寄予厚望,找到自己的幸福,可一切的一切都随着薛陌的那句话而烟消云散。
她所有的期待,多有的梦想,也都不在了,她恨,恨薛陌如此对她,让她从天堂跌入了地狱,那种感受,恐怕没有谁能够说的清楚。
女子苦涩的大笑着,心却犹如在滴血,本以为人生就此有了希望,可是那打开的大门,再一次彻底的关闭,她的人生,所生下的只有黑暗,这辈子,恐怕都无法见到光芒的照耀。
“我可以帮你复仇,当然,前提是你需要听命于我。”青衣玩把着手中的玉扳指,棱销分明的薄唇勾起一抹淡淡的讽刺。
女子撑着摇摇晃晃的身子站了起来,走到了青衣的面前,枯井无波的眼眸紧盯着青衣,让个猜不透她在想些什么。
“你觉得我还会为你所用吗?你对我做了这么多,我没有亲手杀了你就一定不错了。”若是没有青衣,那么这一切都不会开始,她也不会像现在这个样子,人不人鬼不鬼。
“你莫要忘了,你现在最应该恨的人不是我,而是薛陌,若不是薛陌如此对你,那么你也不会活的这么狼狈。”青衣好心的警告,老天给他如此机会,他怎能不利用。
一个女人身上若是背负着仇恨,那她的潜力是不可忽视的,只要他多家培养,女子一定 会成为一个很厉害的杀手。
既然无法利用女子让薛陌与南宫千殇互相残杀,那么为何不利用女子去杀了薛陌,解决了一个是一个。
况且他并非真的相信薛陌真的忘记了女子,为了以防万一,防备是不可缺少的一件事情。
女子沉默了些许,脑海之中不自觉的浮现那日薛陌对他所做的事情,心里就像是被压了一块石头一样的沉重。
青衣静静的等待着女子,他的时间很多,只要女子做出正确的答复,那么便够了。
桃源之中
粉嫩的桃花肆意盛开,在一处山坡之上,一处茅草屋孤零零的鼎立在那。
南宫天琪疲惫的躺在床榻之上,英俊的面容苍白如纸,美的让人心疼。
“落儿。”
南宫天琪诺诺的叫喊了一声,然而坐在一处喝茶的闫莫落似乎没有听到一般,精致的小脸上一片冷漠。
“我知道你还恨我,若是想走便走吧,莫要因为伤了我而感到自责。”南宫天琪苦涩的笑着,心中很不是滋味。
闫莫落迟缓的放下了手中的茶杯,转身看向薛陌,粉嫩的唇角勾起一抹讽刺:“好啊,多谢,希望日后你不要在来打扰我。”
“你要去找他吗?”看着那很倔离去的身影,南宫天琪终究无法忍受的再问了一句。
闻言闫莫落停止了步伐,由于背对着南宫天琪,让人看不清他的容貌:‘这是我的事情,跟你貌似没有任何关系。’
南宫天琪伸了伸手,挽留的话到了嘴边终究还是咽了回去,他知道闫莫落是不会在回来的了,也不会回心转意的爱上她。
既然她想走,那么她也不想说什么挽留的话,因为即使说的再说,也都是枉然的。
走吧,只要你不去找他,我是不会在去掺和你的事情,因为你一旦找到了他,那么我们之间恐怕真的没有可能了。
双眼微微的闭在了一起,南宫天琪颓废的依靠在了墙上,俊脸上带着难以忽视的愁容。
站在桃林之中,闫莫落长呼了一口气,天下之大她又该何去何从,以前有南宫千殇的时候,哪里都是家,可现在没有他了,又有什么地方可以安身。
父亲,哥哥,对不起,原谅我的自私 ,日后你们定要好好的照顾自己,我走了,若是可以,下辈子我还愿意做你们的亲人。
“主子!”无踪双膝跪地,恭敬的说着。
南宫千殇玩把着手中的玉扳指,沉默了许久迟缓 的开口:“派人去查南宫天琪的身份,并杀了他。”
“是,那,主子,凤女要怎么办?”无踪小心翼翼的问着,生怕触怒了南宫千殇。
“将她给本王带回来。”纵然当日心死了,他也不希望闫莫落跟其他男人待在一起。
“是!”说着无踪匆忙的告退。 莫问君心何处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