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色,白色的瓶子,洒在伤口上,包好。”
萧墨不难听出花孟声音里的颤抖,但现在也顾不得其他了,找了把剪刀剪开她的衣服赫然一扯,花孟的背暴露出一大半,但她原有的肤色已经看不清了,全被鲜血浸湿。
萧墨擦掉背上的血,清水换了一盆又一盆,随后把药粉倒在伤口上,瞬间药粉融进血液不着痕迹,待到萧墨包好伤口,花孟已经疼的昏了过去。
萧墨心疼的擦掉她头上的细汗,盖上被子,对于萧如月的恨又增了几分。
昏睡了几日,再醒来时伤口已经结痂,看来这几日萧墨天天都回来给她换药。
为了表达感谢,决定还是亲自去道谢。
到了萧墨的屋子刚打开门,一个熟悉的人影引的她倒吸一口凉气,连忙把门关上,急冲冲的跑出来。
心思急转:完了完了完了,那不是林飞吗?他怎么会在这儿!他要是认出我了岂不露馅?!先跑为妙。
萧墨和林飞均是一愣,还没反应过来就听着门被‘砰’的一声关上。
萧墨缓了一阵子才终于回神追上去:“阿孟。”
花孟找了课树躲在一旁,回过头确认林飞没跟上来才应声。
萧墨道:“你怎么了?”
花孟道:“那个……你朋友?”
萧墨道:“对,他是天下第一庄庄主,独孤飞,他对地势方面颇有见解,所以我请他来帮忙的。”
独孤飞!
花孟愣住了,他居然一直骗她说叫林飞,那既然他是独孤飞,那他是脑袋抽筋了去偷自己家的猫眼石吗!
“怎么了?”萧墨问。
“……没事、没事,你们聊。”
花孟扭头离开,独孤飞……她是真没想到林飞便是独孤飞,但既然如此,丝丝不就是他的未婚妻了?
这个纨绔子弟,居然还一口一个娘子的叫她。
花孟坐在房间,一直等到太阳落山,她偷偷溜去独孤飞的房间,花孟从窗进,刚落地见到独孤飞,拳头就抡过去了。
可独孤飞好歹也是一庄庄主,警觉性可想而知,诈一转身握住了花孟的拳头:“娘子,是我是我,别动手。”
花孟冷哼一声道:“是你才打。”
说着另一只手就朝着独孤飞那张俊郎的脸打去,独孤飞一惊,干脆把花孟一个转身,反抱在怀里。
他的鼻息触到花孟的耳蜗,惹得她一阵酥麻。
花孟挣扎几番,却毫无效果,干脆道:“独孤飞,你可是有未婚妻的。”
独孤飞也委屈,可怜兮兮的说:“父母之命,我也没法违抗啊。”
“哼,放开我。”花孟道。
独孤飞显然不愿,但又怕花孟生气,不得不从:“那我放开你,你不准打我。”
“……”花孟不语,点点头。
独孤飞试探着将她放开,只见花孟摸着自己的手腕,也没有要在打他的前兆,松了口气。
可是!
花孟突然发难,狠狠一脚踩在独孤飞的脚上,痛的他一个激灵坐在凳子上,捂着自己的脚,抱怨道:“不是说好不动手了吗?”
花孟耸耸肩,一脸无辜,一边说一边坐到一旁,给自己倒杯茶,细细品尝:“我没动手啊,而且谁让你骗我。”
独孤飞竟是被堵的无语,他骗花孟,他的错,花孟说不动手也没动手,这……唉。
见他低着头,也不言语,委屈的很,花孟忍不住偷笑:“说正事,不许暴露我会武功的事,在萧墨面前最好装作不认识我。”花孟喝了口茶,又补充道:“在所有人面前都要装作不认识我。”
独孤飞委屈,却也只能往肚子里咽:“娘子……”
还没说完花孟恶狠狠的盯着他,还没说出来的话又咽了回去,心道:对对对,娘子也不能叫。
当着花孟打了下嘴以示惩罚。
花孟见他也算乖,准备与他叙叙旧,突然外面传来一阵骚动。
“不好啦,出事啦,王爷!出事啦!”
两人相视一眼,默契的一人从窗跳出去,一人从门口出来,像是在半路遇上一样,一起走向萧墨的房间。
到了萧墨房间,只见刚刚报信的人跪在地上一脸难色,萧墨也皱着眉不太好看。
萧墨也不多言,带着他们去了正在修建的河渠,刚刚探子来报,河渠那里出了大事。
到了那里,地上已经被挖了个大坑。河渠的修建已经步入开始部分,但工人都躲在一边不敢往前,待到三人一脸疑色,往前探去,均是吸了口凉气。
这坑下竟全是尸体,约摸有十来具,有的已是白骨,而有的还浑身发着腐臭,但里土地潮湿,这股腐臭倒也不是特别明显。
还没完全腐烂的尸体身上隐隐能看出穿着双鹤展翅的官服,看来是那群失踪的朝廷官员,从腐烂的程度上来看应该是具新尸,而这些人的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嘴里被塞进了一个木偶。
花孟心道:看来得延迟回京时间了。
萧墨命侍卫将这些人全都捞上来,按着腐烂程度依次摆好,也没有去找仵作,因为现场就有一个。
花孟蹲下来,查看了腐烂程度最低的那具尸体,他的头发被高高竖起,官服也穿的一丝不苟,应是死后被凶手整理好的。
而他的全身上下除了手腕上有些浅淡的嘞痕外其他地方都没有什么外伤,他的手指泡白,口中还有积水,应是溺死的,从腐烂程度来看,应该死了不到半月。
而最让她好奇的,当属他口中的那个木人了,花孟捏着他的嘴,废了好一番力气才从他口中取出来。
这木人雕的很是精致,是个很美的女人,把其他尸体嘴里的木偶拿出来,都是这女人的模样。
就在这时,一个中年女人突然大叫一声,像是被什么吓到了一般,跌坐在地上,两眼惊恐,一只手指着花孟手里的木人发抖,嘴里一直念叨着:“是她,是她回来了!是她回来报仇了。”
她?是谁?
花孟走上前去,扶起那个女人问:“她是谁?是木雕的这个女人吗?”
“不是,我没有,我什么都不知道!”女人的表情看着毛骨悚然,她的面目因为颤抖而痉挛。
“没有什么?”花孟追问道。
那女人却像突然发疯了似的手舞足蹈,一把将花孟手里的木偶打掉,害得花孟一阵吃痛。 冷王囚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