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墨,你……”花缨本想求情,花孟连忙把她挡在身后,对着她摇摇头。
犯了错就得受罚,谁都一样。
冷之拜过萧墨,独自离开回府,萧墨坐在长凳上。
花孟对着花缨悄声说了几句,花缨虽然郁闷,但也重新回到药柜前,替人抓药。
“还不回去?”花孟走过来,坐在萧墨旁边。
“雪莲你准备怎么做。”
历经千辛万苦,萧墨唯一的希望就是能够治好蚀月蛊,虽然他心里清楚雪莲对他有一定的风险,但还是忍不住尽快一试。
花孟转过身把药箱放在桌子上,从里面取出用手帕抱着的雪莲,轻轻打开,还完好无损的躺在那里。
其实花孟也只知道雪莲也许能够治好萧墨,但是具体怎么做她也不清楚,比如需要搭配什么药,或者什么药引,通通不知道,不然她也不用冒险摘下第二朵,以防万一。
“我需要时间。”
“好,我等你。”
萧墨这次没有缠着花孟不放,也许是对冷之有些失望,回府处理他的事,也许好不容易有医治自己的方法,却又要一等再等。
花孟望着他的背影,目送着他离开。
花孟转身面对着桌子坐着,定眼看着桌上的有灯被风吹的乱扭,她的脸一半隐在黑暗中,一半被烛光照亮,看着神秘又唯美。
她呆呆的做了许久,突然一下站起来,把花缨吓的手里的药洒了一地:“孟孟你怎么啦。”
花孟不予理会,拿着雪莲直奔制造室而去。
花孟自己都觉得自己疯了,刚刚她居然在回忆与萧墨在一起的每一幕,她安慰自己,这只是因为萧墨救了她,对萧墨的感谢。
所以她想赶快研究出蚀月蛊的解药,这样萧墨救她一命,她也救萧墨一命,就不会在对萧墨不忍了吧。
花缨跑进制造室,都愣了,花孟又在不停地翻找医术。
“孟孟……”
“小缨,你把所有关于蚀月蛊的书全部给我找出来。”
花缨还没什么还没说就直接被打断,她总觉得花孟回来后就怪怪的。
花缨也只能点点头,跑去楼上,把自己收藏的蛊书全都找出来,交给花孟。
花孟这一找又是一夜,然而花孟本就是一个极其敏感的人,这一夜萧墨的剑无数次的跑到她的脑海里,打跑一次又跑来,打跑一次又跑来,她真的要疯了!
所以其实这一夜的效果并不显著。
“孟孟,吃早饭了。”花缨一大早跑到制造室叫她,刚踏进去就见到花孟躺在书堆里睡的正香。
“又一夜没睡。”花缨摇摇头,悄悄的关上门,退出来“小童,没事不要去制造室打扰。”花缨对药童说。
药童点点头。
花孟这一睡一直睡到傍晚太阳下山才起来,她扶着脖子,转了几下,谁在书堆里,真个人都僵了。
她站起来活动了一会儿,拿起书继续研读,把有用的都用纸记下来,看完这些书,整整的一张纸都用光了。
最后用塞选出可行的,最后就只剩下一种方法,药浴。
把雪莲与兰陵草、白茶一起熬制,晒干研磨成粉,放入冰水中,让中蛊之人在水中泡制半个时辰,过程中中蛊之人会痛苦不堪,但这种方法只能完全治疗与蚀月蛊相似的病状,至于蚀月蛊到底能不能治,书上也没有记载。
到现在也找不到其他办法,只能一试了。
找到方法之后花孟立刻行动起来,把地上的书潦草的放在一边,出了制造室走到药柜取了一定量的兰陵草和白茶,这是这两天花孟这次出制造室。
“小缨进来帮我。”
“哦……哦!”
花缨放下手里的东西,跟着花孟走进去,点火,磨药,配比,最后加上雪莲熬制了一个时辰将水熬干,然后将药渣取出用布把水吸干,接下来就等晾干后研磨成粉。
“孟孟,这样有用吗?”花缨看着那些残渣,从来都没听过这样的药浴,蚀月蛊本就是在寒气旺盛时才会发作,这不是适得其反嘛,让萧墨在寒的入骨的水里泡上半时辰,这确定是在救他不是在要他命?
“不知道,但愿吧。走,陪我去趟墨王府。”现在她只能赌一把了,就看萧墨如何看了。
“哦,等一下。”花缨走到放药品的地方,拿了瓶上等的金创药,冷之被罚了二十军棍,现在肯定伤的不轻。
两人穿了件披风,硕大的帽檐遮住了他们的脸,萧墨府里有眼线,她们这也晚少去,还是露面的好。
她们走到后门,在门上敲了敲,三短一长,这是萧墨告诉她在不能露面的情况下进王府的办法,过了好一会儿,李管家才来开门:“孟姑娘,缨姑娘。”
“李管家。”花孟对着他欠欠身,对于李管家,她一直都很尊敬。
李管家领着他们进了萧墨的院子,李管家让他们在门口等等,自己上前去敲门:“王爷,姑娘来了。”
“进来。”
李管家对着门口鞠一躬,然后对着她们做了个请的动作。
花孟对着他笑笑,点点头,带着花缨走进去。
屋中点着檀香,闻着让人神经都舒缓下来,萧墨坐在书案前看军中的简报,冷之就站在旁边。
看到花孟,萧墨原先冷着的脸终于能看到点笑颜:“阿孟,怎么了?”
“我想和你商量点事。”花孟看了一眼冷之。
其实也不是不能让冷之知道,只是她看出花缨应该会想和冷之聊聊,所以才特地将花缨也带来。
萧墨挥手示意了一下,冷之了然退了出去,花缨也跟着走出去。
萧墨看了看眼前的椅子,花孟也明白走过去坐下。
“我找到了一个办法,但不知道有没有效果,而且过程会很痛苦。”花孟简单说明了情况,只需要他做决定。
萧墨毫不犹豫,说了一个字:“试。”
无论是什么方法,萧墨都愿意一试,这都是能治疗他的机会,若是没有效果至多就是继续忍受每个月蚀月蛊带来的痛苦,反正这么多年他也习惯了。
但他也不能确定,他会在接下来的哪一次被这饶人的蚀月蛊夺去性命。
“好。”花孟答应道。 冷王囚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