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如果你对你那位许先生旧情未了,我也是不是不可以通融的。毕竟,这是作为总裁对象的我应该有的气度。”
“……”沈括沉吟了好半晌,才道:“不会的。”
即使有未了的情,也只能是同窗情。
沈括作为仓澜的老板,此次是代表投资方来迎接获得大奖的电影主创的,但是看着被媒体围住的几位主创却发现人数不对。
最后是Ada解了惑,“我那小祖宗头疼,刚刚走VIP先出去了,现在应该在车上。”
此时,坐在保姆车的里裘野打了个喷嚏。
隔着贴了复合隔热膜的车窗玻璃,外界看不清车里的情况,但坐在车里的他可以很清楚的看见路边的一切,以及,不远处的许甘之。
斗转星移的大半年,七个多月,227天。
机场还是这个机场,甚至刚刚差点被他踩到手机的片段都一如往昔,虽不够沧海桑田,却足够物是人非。
对面的那个人,昔日随意的碎发已经剪成了寸头,黑了不少,也显而易见的阳刚了不少。
明明该是一场宾主尽欢的交易,但许甘之看起来却并没有生意人的意气奋发。
甚至,在一个人的时候,会露出凄迷无助的眼神……
他到底在想什么啊?
敲了敲额际,裘野摇了摇头。
刚才当着自己拥抱的不就是这两个人吗?
他竟然还会产生那些不切实际的联系,实在是太可笑了。
……
许甘之回来三天,往陶醉这里跑了四趟。
骆雨萱在一月份的时候剖腹产下个儿子,虽然也已满月,但因为哺乳期的关系不想到处跑麻烦,陶醉就找了许甘之来解闷。
哄睡了小婴儿,偷得浮生半日闲的陶醉,带着许甘之在二楼的空中花园里聊天。
瞅了瞅许甘之的头发,他吐槽道:“你这怎么想的?剪这么短。”
“那里水资源紧张,头发长冷不太方便。”他简略的解释了下。
“你当真不是想出家才动的刀子?”陶醉怀疑的看了他一眼。
视线投到他右手的钻戒上,许甘之浅浅勾出一抹笑痕,“也许你是想结婚了。”
陶醉怔了下,随即,凶神恶煞的盯向许甘之:“你笑什么?”
顿了顿,神情瞬间落寞下来,“其实我也不知道算不算有情人,也许是一种习惯,也许是一种本能。作为父亲,我不能让我的孩子成长在一个不健全的家庭。”
稍稍抬了抬眼,陶醉看到了大门处,骆雨萱匆匆离去的背影。
直到他坐的那部车驶出视线范围,他才转向许甘之,话锋跟着一转道:“总而言之,我就要结婚了,你必须当我伴郎。”
许甘之踌躇了一番,“我能拒绝吗?”这句话还是没有说出口。
潜意识里,他是期盼在婚礼上见到那个人的。
但事实上,在后期筹备时许甘之才知悉,据说有了一些变动。
感觉希望破灭,许甘之却真正下不来船了。
因为担心狗仔记者之类的捣乱,这场婚礼拉到了骆亚忱的私人游轮上。 绝对宠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