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并无食欲,许甘之还是努力吃了不少。
“甘蔗你这次出去,可要好好照顾自己。妈妈也没什么能给你,就这些钱,你拿着买些吃的也好。”许妈妈掏出了一张存折。
许甘之摇了摇头,“不用,我自己有钱。而且,这次是公费,学校会给我们补贴。”
周末两天,最后一天许甘之和妈妈去了当地的看守所。
父亲的案子已经正式落定,短短几个月的刑期,甚至不用转送外地。
隔着铁栏,在他眼里曾经无所不能的父亲顶着花白的头发,哭的像个孩子。
他握住了父亲的手,再拉上了母亲的,叠放在一起。
走的时候坳不过母亲,由她陪着送到了车站。
“在外面要好好吃饭,男孩子太瘦不好看。”抱了抱儿子,做妈妈的叮嘱道。
“嗯。”回抱了母亲,他点头。
进闸之后,回望母亲翘首以盼的身影,许甘之心下一酸,大力挥了挥手。
跟着再也没有回眸,顺着人流往候车厅走去。
坐在火车上,想到母亲刚刚递上的存折,他掏了出来,跟着就想到了裘野。
情断了,钱却清不了。因为父亲的事,他替他还了外面那十几万的债。
但他的存款连个零头都不到。
闭了眼,胸腔中情绪涌动,但眼角依然一点湿意也无。
等待签证出来的时候,许甘之接到陶醉的电话。
骆雨萱已经进入孕后期,情绪不稳定,虽然知道一切都是假象,但陶醉毕竟吃穿都是在骆家,也得小心陪着。
他抽不出时间来送许甘之,于是在许甘之出发的前一天,让他过去。
许甘之准备回来时却碰上大暴雨,一时走不了就只能住下。
许甘之本身就有些择床,再加上最近睡眠质量欠佳。
半夜睡不着出来游荡的时候,在二楼转角的小酒吧看到了骆亚忱在自斟自饮。
骆亚忱,骆雨萱的哥哥。
他朝他开口,“不喝一杯吗?”
许甘之怔了怔,摇了摇头:“谢谢骆先生,不了。”
他听而未闻,坚持着倒了杯酒递过来。
“我,其实酒品不太好。”许甘之略有些头疼的接过了高脚水晶杯。
“怎么个不好法?”骆亚忱显是很感兴趣,斜倚在胡桃木的吧台面上,闲适的望着他。
许甘之望着酒杯若有所思道:“可能,会说很多平时不敢说的话。”
比如把马楚姿对自己说过的话告诉裘野,这种事也只能是喝醉之后的行为了。
“那就尽量多喝些,醉彻底了,还能睡个好觉。”骆亚忱晃了晃杯里的酒,主动举杯与许甘之的轻碰了下。
睡个好觉这四个字触动了他,已经有多久了,没有体会到一夜天明的感觉。
望着杯中晶莹的红酒,许甘之举起了杯子。
略有些苦涩的液体划过咽喉,带着些热辣的感觉。
一连喝了两杯,渐渐就有些上头,理智跟着有些飘渺。
许甘之手抵着额际,看着骆亚忱干净的侧脸,闷闷的甩出一句,“你妹妹骆雨萱跟陶醉是怎么个关系?孩子的爸和孩子的妈?” 绝对宠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