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行慌忙的往后退了两步,捂着肚子,笑的极其猖獗,笑着笑着,猝不及防的吸进一口凉气,凉气从口腔直冲大脑,耳朵也跟着疼了起来,让他忍不住猛的咳嗽着。
鹿言见势不对,慌忙的上去替景行拍背:“你笑的太厉害了。”
景行刚止住笑,又被这一句点了笑穴,整个人边咳边笑,边笑边咳,笑的上气不接下气,吓的鹿言直直的捂住景行的嘴,强行的说道:“别笑了,吸进冷气很难受的。”
景行抬起头,因为咳的太厉害,眼角泛着晶莹的泪花,一眼看起来,楚楚可怜,闭月羞花,沉鱼落雁,不可方物,鹿言整个人都怔了一下,叹了口气,将景行整个人搂在怀里,轻声道:“笑吧,把我的胸膛当口罩。”
“得了吧。”景行猝不及防泼了盆冷水:“三千层不透风人肉口罩,笑两声就能断气上西天。”
鹿言:……你还是继续咳着吧。
白心疼了。
短短半小时的路程,被两个人小打小闹着加上在超市选材,整整花了两个小时,到家的时候天色就已经有些泛黑了,温度也随着降了下来。
景行哆哆嗦嗦的进了家门,第一时间打开暖气,然后再开灯:“今年冬天格外冷,之前我去雪山取景拍摄的时候,都没这么冷。”
“确实。”鹿言应和道:“今年冬天破十年来最低温度。”
景行等屋里的温度渐渐打上来后,才脱下外套,躺进了沙发里,休息好后,又百无聊赖无事可做,就跑到厨房,看鹿言做菜。
说实在的,景行敢肯定,鹿言一定是所有总裁中做菜最好的,所有做菜的人中最会做总裁的,手起刀落,菜已经被齐刷刷的切成了丁,用刀一盛放进绞馅机里,麻利的加入各种调料,同时将事先醒好的面团放在案板上,抹一层面粉,便开始一阵揉搓。
不一会儿,一堆饺皮就被制作出来,整个过程行云流水,丝毫不拖沓,看的景行叹为观止,忍不住鼓掌道:“男朋友你真帅。”
“谢谢男朋友的夸奖。”鹿言将饺子馅和饺子皮一同放在餐桌上,指了指一旁的椅子道:“会包饺子吗?”
“会啊。”景行大言不惭去厨房洗了手,一边说一边行动起来:“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
景行动作十分迅速,不过三十秒,馅已经被放进了饺子皮里,一合,一按,一放,好的,非常成功的把馅全部露了出来,惨不忍睹,不忍直视,这饺子包的很有景行导演鸡头挂烟机的风格!
鹿言额角的青筋跳了跳,脸上努力的挂着温和的笑容:“这饺子,挺有个性的。”
“是吧。”景行毫不察觉全当夸奖再一次拿起了饺子皮。
还好鹿言反应及时悬崖勒马,抓住了景行的手,制止了再一次惨案的发生:“这样……”
鹿言极其耐心的拿着景行的手,夹了一点馅,放饺皮中央,然后借着景行的手,用力一合,把四周一封,一个完整的饺子边做出来了。
景行顿了顿,说道:“原来我是要高人点化的,行了,我会了,男朋友你就看着我怎么大展身手吧!”
鹿言哭笑不得的坐在了一旁,看着景行怎么大展身手的,原本以为景行在这方面完全没有天赋的,不过出乎意料的是,景行学习能力惊人,下一个便已经成了样子,虽然歪歪扭扭不知道下锅会不会破皮,但进步以肉眼可见的非常迅速。
鹿言忍不住鼓掌夸赞道:“男朋友真棒!”
景行扬了扬下巴,这饺子包的比电影得奖还兴奋。
玩玩闹闹,费尽九牛二虎之力,饺子终于包完了,景行伸了个懒腰,颇为满意的清点着自己的成果。
最后的成果的味道也不负景行的期待,非常成功,让他不禁啧啧称叹道:“不愧是鹿总的男朋友,包的真不错!”
鹿言哭笑不得。
明明是馅和皮的功劳。
原来恋爱不仅仅能让一个人改变,还能让人拥有返老还童的本领。
景行无意间瞥了一眼手机,不动声色的皱了一下眉头,然后继续和鹿言说笑着。
凌晨三点的时候,景行小心翼翼的下了床,穿上外套,在确保鹿言没有被他惊醒的情况下,匆忙的打开门,跑出房间。
冬天的夜里是真的非常寒冷,即使是将外套的拉链拉到底,却还是觉得一些地方露着凉风。
景行从电梯里出来时,狠狠打了一个哆嗦,犹豫了一会儿,却还是硬着头皮冲进了寒风里。
路旁橘黄色的路灯竭尽全力的散发着光芒,天上下起了靡靡小雪,在路灯下像是一群跳舞的精灵。
不过这些景行都无暇欣赏,他现在一心一意的往前走,大概走了十几分钟,景行才停下脚步,拿出手机打了一个电话:“我到了,你在哪?”
“你回头。”对方声音低沉,听起来沧桑而又忧郁。
景行紧了紧衣服,回了头。
陆倚楼只身一人站在雪地里,穿着一个很薄的大衣,头发长的盖过了眼,胡子也不知道多长时间没刮了,看起来憔悴而又狼狈。
“谢谢你能出来,你也别先赶我走,我无处可去了。”陆倚楼冷不丁的说道:“我是逃出来的,陆青峰又把我关起来了。”
景行没有回话,像陆青峰这样的神经病,关人很正常,陆倚楼也不是一次两次被关住了,只是这次稍微有些狼狈,看样子陆青峰是动真格了。
“他要行动了。”陆倚楼仿佛是冻傻了,说话没头没尾的:“景行你千万要小心, 他要行动成功了,一定会把我们都杀了!”
景行微微皱住眉,吸了吸鼻子茫然的问道:“什么行动了?”
“陆青峰做的地下交易!”陆倚楼突然瞪大了眼睛,在橘黄色的灯光下,整个人都显的有些狰狞:“快逃吧,我们一起逃走吧,景行,我是为你好的。”
景行的眉头皱的更深了,寒风吹的他整个人都有些烦躁,陆倚楼究竟是什么目的他也猜不到,因此只能冷冷的说道:“你从来没有为我好过。”
“我……”陆倚楼一下子急了起来,像个孩子一样的跺了跺脚,整个人都有些抓狂,如果有一个陌生人经过,一定会觉得这是个正在发疯的疯子:“景行,我求求你了,赶紧逃吧!” 狼系男友有点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