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佳淑拎着大包小包的东西,冲陆明歌挥着手,由于车身挡着,秦佳淑一开始并没有看见倚在车门上的陆青峰,小跑着道:“明歌,你在和谁说话……”
呢?陆青峰?
没看见我没看见我我不存在我不想看见陆青峰!
秦佳淑在看到陆青峰后,作势后转。
“秦佳淑。”陆青峰冷冷的叫住她:“站住。”
不听不听王八念经!
“你干什么?”秦佳淑转过身,扬着眉看着陆青峰,语言犀利的道:“我看见你就恶心,碰见你算我倒霉,以后你离我远点儿,咱家争取别碰面,谁也不恶心谁,行不行?”
陆明歌:“……”
佳淑你说话积点口德,别惹怒了他,我们谁也没好果子吃。
陆青峰额头的青筋跳动了两下,紧接着便冷笑一声,却没有反驳秦佳淑,反而转身看着陆明歌,冷着声音像是在压抑愤怒似的问道:“你是来律师事务所调查秦佳淑的财务,还是为了调查我?陆明歌,我告诉你,不要觉得你在陆家有一席地位就可以无法无天,你应该最了解我生平最讨厌被人调查!”
陆明歌不明所以的被转移的怒火骂了一顿,怒从中来,随即反驳道:“哦?怎么?陆总是心虚了,是怕被人调查出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好,既然你今天说了,我就问个明白,我母亲,秦云的死因,和你有没有关系。”
“没有!”陆青峰毫不犹豫的回答,顿了顿,又补充道:“你母亲难产死的。”
陆青峰如此果断的回答让陆明歌迟疑了一下,甚至开始怀疑自己这一段时间的调查都是假的。
正在陆明歌动摇的时候,秦佳淑却突然站在了陆明歌面前,将她护在身后,然后正对着陆青峰阴悸的目光,不卑不亢的说道:“别以为我们不知道,你这个卑鄙下流龌龊的小人,背地里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我们承认没有力量和你抗衡,你看看秦家想和你斗,不就被搞破产了?所以你放心,陆明歌动不了你,你也不用把心思花在她身上。”
陆青峰顿了顿,眼里的阴悸化开了,变成了痛苦和隐忍。
这就是陆青峰在秦佳淑眼里的样子。
陆青峰没有再说话,冷冷的剜了一眼秦佳淑,然后打开车门,上车,狠狠地摔上门,发动车子,扬长而去。
如果是路人看到了,一定觉得陆青峰和秦佳淑事不共戴天的仇人,可陆家的人都知道,陆青峰对待秦佳淑有多么的特殊。
小时候陆明歌和秦佳淑哄陆倚楼玩,秦佳淑不小心从楼梯上栽了下来,陆青峰只是冷冷的看了一眼,然后当着三个人的面用斧头把木制的楼梯给砸了。
后来秦家破产,秦佳淑走投无路,又被所有亲戚逼着瓜分剩余的财产,那些刁难秦佳淑的亲戚,被陆青峰一个一个折磨针对,或倾家荡产,或家破人亡,或妻离子散。
或许在别人眼里,比起喜欢,更像是是一种变态的行为。
可陆青峰这样的人,做事做到那种地步,还不是为了自己,也就是喜欢了。
——
鹿言正坐在办公室里处理最近两天的公司事物,鸽子懒洋洋的卧在沙发靠背上,对着落地窗外的高楼大厦发呆。
突然,一阵电话铃声让鸽子整个猫身抖擞了一下,呆滞的顿了顿,将尾巴收起来,继续卧着看向窗外。
鹿言接起电话,问道:“褚云哥,怎么了?”
“小道消息称,陆青峰用百分之二十的股份收买了陆明歌。”江褚云语气颇为惋惜的道:“难道要我们亲自出面解决秦云的事吗?”
“不。”鹿言面无表情的道:“目的已经达到了,不用着急,现在陆青峰估计也已经知道是我把事情告诉陆明歌的了。”
“你准备怎么办?”江褚云略显焦急的问道:“你怎么一点儿都不急啊。”
“我急。”鹿言冷冷的道:“不过,陆青峰应该比我更急,目前我的计划就是,先把头上的绷带拆了,去掉帽子,然后找一家餐厅,和景行来个情侣晚餐。”
江褚云:……怎么一点儿也看不出来你着急啊?你的计划已经失败了啊,陆青峰已经顺利解决了,只要陆明歌不愿意出面,饶是你说破嘴皮子都没人相信秦云是被陆青峰害死的啊。
“我们的最终目的可不是将秦云的死因公之于众。”鹿言不急不缓的说道:“而是推翻陆青峰,将他施加给我们的痛苦,如数奉还!”
江褚云不再说话了,或许眼里的这个小屁孩已经长大了,他叹了口气,语重心长的说道:“有深谋远虑是好事,不过别想的太远,最后玩火自焚。”
鹿言轻笑了一声,没有说话。
电话挂断后,鹿言将手里的圆珠笔转了一圈,然后眯了眯眼睛,在笔记本上写下一行隽永的小字。
景行生日,该准备什么惊喜?
秋天萧索的抖完身上的残枝败叶后,就将值班的权利交给了冬天,交接时或许两个人之间有什么特别的矛盾,在两个季节打的电光石闪时,产生了电光石闪的姐妹,电闪雷鸣。
或许两个季节之间的关系真的太差,这场暴雨,下了整整一个星期,闪电,也闪了一个星期,整个A城不是那么给力的排水系统陷入瘫痪,水深可以没过膝盖,即使在这样艰难的条件之下,言行公司的各部门员工依然在准时准点的上下班,同时也准时准点的领加班费。
可惜,尽管员工这么矜矜业业,依然抵挡不了天灾带来的创痛,一道闪电劈向附近的发电厂,A区市中心陷入大面积的停电。
言行自备的发电系统让公司正常的维持运行,可小区可就没这待遇了,家里面停水停电,外面又是水涝。
鹿言一不做二不休,干脆将一直放在办公室里备用的被褥拿了出来,敲响了景行的门:“景行,水太深了,今天就将就睡办公室吧。”
无人回应。
再敲了敲门,依然无人回应。
鹿言一把推开房门,环视一圈。
没有景行。
景行去哪了?
“鹿总,是在找景总监吗?”小宋抱着一堆文件路过时道:“景总监一个小时前出去了,到现在还没有回来吗?”
鹿言整个人都怔住了,这么大雨天,他去哪?淋生病了怎么办?
还有,为什么要在这样的天气外出? 狼系男友有点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