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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张玄羽的计划,二人没再多说。
在房门口等了差不多五分钟,曹愚鲁和徐痴虎推门走出房间。
周毅从门缝里看了一眼,看到了躺在床上一声不发的张聚。
“没死吧……”周毅问曹愚鲁,“你要是手黑把人给弄死了,那咱得赶紧想个妥善的处理办法。”
“没有没有。”曹愚鲁连连摇头,“按照你的吩咐,把他的手脚给打断了,他受不了疼,昏过去了。我看他手机上有我们之前见过的那个张镜的电话号码,就发了一条短信过去,让他赶紧过来。等人到了之后,应该就把他给送医院去了。”
看着周毅,曹愚鲁搓搓手,“当然,要是你想‘钓鱼’的话,咱就在这儿等等,等张镜过来。”
“张镜……”
周毅皱着眉想了想,“……没有这个必要了吧……把张聚的手脚打断,也就算是把消息送到了,再捎上一个张镜的话,感觉挺没有必要的。日后我也算是张家的姑爷,万一让人觉得我这个未来姑爷是个凶残成性的人,那也不太好吧?”
“……”曹愚鲁想了想,“也好。”
一行人不再多留,从张聚所在的酒店离开。
张玄羽的车已经被4S店拉走检修,来的时候坐的就是周毅的那辆内有玄机的轿车,徐痴虎开着装着那四个缅甸人的红色轿车。
如今事情办完,四个人乘坐着一辆车离开,徐痴虎很有作为一个司机的自觉性,却被张玄羽给拦下了,由张玄羽继续开车。
徐痴虎对此颇觉不安,觉得这样实在是不太合适,很是犹豫。最后还是周毅出面说话,让徐痴虎安心坐着,徐痴虎这才没再继续纠结这件事情。
坐在车上,周毅看了张玄羽一眼。
这个从来不肯把自己的命交在别人手里的女人啊……
周毅和张玄羽返回了住处,曹愚鲁和徐痴虎开了车,自回酒店。稳妥起见,徐痴虎从轿车的各个暗格里放着的各式家伙事儿里选出了几件,让周毅带着傍身,免得出了什么事情的时候没个好使的家伙。
周毅想了想,倒也没拒绝。
——那些缅甸人虽然撤了,但难说得到了消息的张权会做出怎样的反应。有两件傍身的家伙,也的确是会让人心里更有点把握。
开着车,徐痴虎有一搭没一搭的跟曹愚鲁闲聊:“看不出来,这位张小姐竟然还有这样的身手。那四个缅甸人看起来也不是瓤茬子,张小姐能摆平他们四个,这可真是不简单。”
曹愚鲁坐在副驾驶位上,闭目养神,“再来四个也一样。”
“呃……”
徐痴虎心里有点不大相信,但看曹愚鲁说的这么确定,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你觉得她的身手比我如何?”曹愚鲁问。
“这不是开玩笑了么?”
徐痴虎笑了:“您的身手我是见识过的,说是无双无对可能说大了点儿,但我还真没见过能跟您较个长短的。张小姐那身手应该是练过的,但是跟您比的话,这……”
徐痴虎本来想说“这不跟欺负孩子似的么”,但是琢磨着这么说也不大合适,终究是忍住了没说。
“你错了。”
曹愚鲁睁开了眼,“你不是练拳脚的人,她又有意隐藏自己的身手,你看不明白这很正常。我给你个明白吧……如果我和她空着手切磋,我的胜算不高,最多也不过是四成左右的胜算。”
徐痴虎悚然:“最多四成……这……”
“最多四成”的胜算,基本上就意味着被对手完全压制。
以徐痴虎对曹愚鲁身手的了解,他实在是很难想象,能够在拳脚功夫上完全压制曹愚鲁的水平,该是怎样的一个样子。
看看曹愚鲁,徐痴虎问的很谨慎,“那如果你们两个手里都有个家伙事儿,那……”
“五五之数吧。”曹愚鲁说,“切磋的话,也就是五五之数,谁输谁赢都有可能。”
“切磋……”
徐痴虎听出了这话里的味道:“那如果是性命相搏,要分出个生死的话,你和这位张小姐……怎么说?”
“生死相搏……”
曹愚鲁又闭上了眼,说的很淡然:“如果是以生死为前提的死斗,那她就没有任何胜算,五个回合之内她一定会死。”
“……五个回合……”徐痴虎喃喃自语。
“生死搏杀的时候,看的不单单是身手、本事,也看心态和气势,看取人性命的决心。”
曹愚鲁说:“在生死搏杀里养出来的横行无忌、只为取人性命的心态和决心,是练不出来也无从揣摩的,只有真正的经历过才能逐渐养出来。她在武学上成就虽然比我高,功夫比我深,但终究不是我这种在刀头上舔血的人,搏杀的时候就算是一心要取人性命,动手的时候也会不自觉的手软。这是一种本能上的东西,靠自己是改不掉的。”
徐痴虎回想着自己的经验,暗暗点头:在靶场上枪枪十环的高手不难找,但这样的高手和别人提枪对射的时候,却很难再有这样的准头,能发挥出平时三成的水平就算是天生适合干这行当的人了。
这话题就聊到这儿,曹愚鲁没再多说,徐痴虎也没再多问,只是心里对这位张大姑娘更多了几分敬畏。只不过他心里隐隐约约的,觉得有点儿什么事情好像不大对劲,但一时间也想不起来到底是哪儿不对劲,索性也没再多想。
直到回到酒店,站在电梯里,徐痴虎心里灵光一闪,顿时毛骨悚然:“曹爷,这不对吧……我怎么越想越觉得不对味儿啊……张家这大姑娘,她……是不是算计着啥呢?”
虽然想的还不太明白,但是徐痴虎隐约觉得眼下这些事儿可是有点不对劲。
“品出味儿了?”
曹愚鲁扫了徐痴虎一眼,“张家那些人都在她的算计之内,做什么,做到哪一步,都是被她算准了的,到头来也没翻出她的掌心。不仅是张家人,就连钜子,以及你我,都在这位张家大姑娘的算计里。”
“这……”徐痴虎又是一惊,“您既然看明白了,那您不得……跟魁爷……啊?”
徐痴虎这话说的含混不清的,意思倒是很明白。
“不用操心这个。”曹愚鲁说,“你能想明白,钜子会想不明白么?这些事情他心里明白,不用多说。张家大姑娘再怎么算计,也坑不到钜子身上,放心就是了。”
说到这,曹愚鲁忽然一笑,“咱们之前在上海的时候,颜青词给钜子安排了一个女人,你还记得我当时是怎么跟颜青词说的么?”
“记得,记得。”
徐痴虎说,“您当时好像是说,往钜子身边安插女人这种事情他要是干了,那就是自己找死,还说无论是他做还是您做,都是找死,都是死路一条。您让他别有这个心思,免得什么时候死了,死的时候还不知道是因为什么……”
说到这,徐痴虎倒抽了一口冷气:“……您是说,这位张大姑娘……”
“她和钜子有婚约。”
曹愚鲁看了徐痴虎一眼,“钜子自己喜欢上个什么女人的话,那是钜子自己的事情,那位张大姑娘就算是心里不高兴也不会做出点什么事,毕竟只是婚约,还没成婚。但如果是有其他人往钜子身边送女人……嘿,张大姑娘不会为难钜子,那个给钜子送女人的可就倒霉了。”
“以这位张大姑娘的本事,不动声色的弄死个什么人还不简单?恐怕被张大姑娘给弄死的那位,就算是死到临头,都不知道自己的死是的被谁主导,也不知道到底是因为什么。”
“所以说,这种事情是绝对不能干的。”曹愚鲁看看徐痴虎,“你记住了?”
“记住了记住了。”徐痴虎忙不迭的点头,略迟疑了一下,又问:“那曹爷,咱现在……干嘛啊?”
在徐痴虎看来,林城这边也没什么事情可做了,接下来何去何从他心里也没个谱儿,想先跟曹愚鲁要个明白,也好做个准备。
“没定数。”曹愚鲁说,“这种事情,还是得看钜子的心思。可能会在林城修整很长一段时间,也有可能转过天就杀上张家。这种事情,钜子怎么说,我们跟着做就行了,不要多想。”
……
周毅和张玄羽刚回到公寓,4s店的人就派了一辆车过来,车里拉着张玄羽那辆车里采买来的各种物件。
“似乎没什么必要。”
张玄羽看着在收拾着这些物件的周毅,“如果在林城能再待一段时间,买这些东西也算合适。现在么……有点浪费了。”
“去哪儿啊?”周毅收拾着锅碗瓢盆,“回张家啊?”
“不然呢?”张玄羽反问,“现在这个时机应该正合适吧?”
“合适倒也算是合适,但不算是最好的时机。”
周毅手里忙活着,心情颇为轻松,说话的时候都显得很是轻快,“给张家人一点时间嘛……给他们一点窝里斗的时间,给张权的附庸们一点离开他的时间。我让张聚带的口信儿在带到了之后,张家内部必然是要出现一点变化的。得给他们一点时间,才好让这种变化有足够的时间可以酝酿。”
“过了这段时间,张权也有可能稳住人心。”张玄羽说,“人心的变化很难说,但眼下张家人心浮动,正是好机会。将希望寄托在张家人日后的人心变化上……”
张玄羽看了看周毅,说的很直白,“……或许不甚明智。”
“当然不能将希望全部寄托在这种事情上面。”
周毅说,“一定是要做点什么事情来催化一下的。” 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