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说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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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都没想到顾子涵会喜欢上秦善,而且喜欢的轰轰烈烈、落落大方。
自从秦善受伤住院后,顾子涵就跟学校请了假,二十四小时呆在医院,美其名曰是为了顾家赎罪。
“就算赎罪也轮不着你来啊!”顾七调侃打趣。
“那你来啊!”顾子涵鄙夷的看着顾七。
顾七撇嘴,看向秦善,故意说道,“搁在过去,一般类似于这种事,都得以身相许。”
“好啊!”顾子涵回答的坦然。
我站在一侧目瞪口呆,秦善在病床上躺着,也是一脸懵圈。
顾子涵是真喜欢秦善,一颗真心捧在手里,恨不得每天都让秦善看一遍。
秦善对顾子涵的热情有些受不住,不止一次私下跟我说让我劝劝她。
“沫沫,你回头跟顾小姐说一声,我不需要她替顾家赎罪,这事跟她没关系。”趁顾子涵出去打水的功夫,秦善惆怅的跟我说。
我坐在病床边上给他削苹果,唇角漾笑,“你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人家子涵那是看上你了,故意找个理由而已。”
“看上我什么?”秦善反问,说完,眼睛里的光暗淡了下,“一个一穷二白的穷小子!”
“穷怎么了?”我不满秦善妄自菲薄,把削好的苹果切块,塞一块进他嘴里。
秦善嚼几口,轻笑,“不仅穷,还是个残废!”
我正削皮的手一滑,刀刃割到了指腹,血突突的往外冒。
“沫沫!”秦善焦急,忙伸长手臂给我拿床头柜上的纸巾。
“没事!”我应笑,伸手自己拿过,随意抽了两张,简单擦拭了下,“刚才一时走神。”
“是因为我说的话……”秦善笃定。
我没应声,算是默认。
从秦善出事后,我们俩都心照不宣的不提这件事,但这件事在彼此心里都是坎,我内疚,秦善因为我内疚而内疚。
“沫沫,这件事不怪你,你不需要放在心上,是我前几年就招惹了顾老爷子,他想动我的念头也不是一天两天,就算没有你,我也难逃这一劫,而且,如果没有你,我或许会比现在更惨,这次能只是断腿,全靠霍立群看在你的面子上。”秦善一字一句的说,生怕我会听不进去。
我当然知道秦善说的是真的,我内疚的是,凭他的脑子明明可以躲过这一劫,偏偏因为我的事乱了心,被手下生生摆了一道。
秦善话落,我继续低头削苹果,顾子涵从外回来,手里拎着一屉小笼包。
“秦善,吃小笼包啊,你上次不是跟我说很喜欢吃这个吗?”顾子涵笑吟吟的开口,从餐盒里拿出来一个,就着手拿到秦善面前。
换作以往,秦善会一脸窘迫的接受顾子涵的好意,但今天的秦善像是故意,薄唇嘲讽挑起,“顾子涵,你自告奋勇到医院照顾我,用意是什么?嘲笑我?我记得咱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把我损的一文不值,这次是不是想借机再损我两句?”
秦善说完,不仅是顾子涵发愣,就连坐在病床一侧的我也微愣。
“秦善,你在说什么?”顾子涵脸上挤出一抹不太好看的笑,手堪堪收回。
“我在说什么顾大小姐听不懂吗?呵,你们顾家人还真是会做事,打一巴掌再给个甜枣!”秦善冷嗤。
“不是,秦善,我出去这么一会儿,你是不是受什么刺激了?是顾老爷子来过?”瞧着秦善的表现,顾子涵有些着急。
“顾子涵,我不管你这次来医院照顾我的用意是什么,到此为此,从明天开始,你就不用来了,
如果你是来看我笑话,那么恭喜你,我现在残了、废了,已经不能动了,如果你是真心喜欢我,我不妨告诉你,你不是我喜欢的类型,从小到大,我喜欢的一直都是沫沫这种……”秦善句句讥讽,把顾子涵伤到体无完肤。
我从没见过顾子涵这一面,一个妖娆娇媚的女人,一言不发,拿起餐盒,把里面的小笼包子一口一个往嘴里塞,胡乱嚼几下,咽下,到最后吃的都快吐了,眼泪从眼眶里涌出,转身迈步。
“子涵!”我倏地起身。
“沫沫!”秦善伸手拽住我,摇头,“别去!”
俗话说,旁观者清,当局者迷,顾子涵没看清秦善的用意,我却看得清楚,他是怕自己连累她,也怕自己日久天长对她情难自拔。
“不好意思,利用了你!”秦善满是疲惫的闭上眼,深吸气。
“利用我没关系,但是秦善,你摸着自己的良心问问自己,你这样伤她,自己就不会痛吗?”我叹气。
“痛!但是长痛不如短痛!”秦善回答,然后再也没跟我多说一句话。
下午。
顾七来医院接我回家,坐上车,我把秦善跟顾子涵的事跟他陈诉了一遍。
“正常,只要是个男人,在遇到这种事的时候,都会是做这样的决定。”顾七丝毫不觉得意外,伸长手臂,打开车内音响,放了首较为舒缓的歌曲。
人情绪在起伏不定的时候,听一些舒缓的音乐,的确能调节情绪。
我稍稍冷静了会儿,开口,“其实我觉得完全没必要,子涵不是那种庸俗的人,她不会在乎那些世俗的是是非非,秦善根本就是在庸人自扰。”
顾七扭头,看着我调笑了下,伸出手摸我头顶,“不是他庸人自扰,你试想一下,如果你是一个男人,你下半生连自己都照顾不好,你怎么去照顾你心爱的女人?
走在街上,别的男人抱起自己的女人转圈,你却只能坐在轮椅上看着,等日后成家有了孩子,你不仅帮不上任何忙,还反倒添乱,你连最基本的送孩子上下学都做不到,你想想……”
听着顾七说,我心蓦地一紧,那个场景,如果我是个男人,我怕是想都不敢想。
见我默声,顾七把车停到路边,伸出手,把我抱到他腿上,宠溺的揉了几下我的头发,“沫沫,顾子涵不是个脆弱的女人,等过两天她想通了,就会好了。”
“可是秦善……”我张张嘴,心抽的疼。
“百分之十的希望!”顾七提唇,“再过一周,他就会接受恢复训练,我已经给他请了最好的医生跟健身教练,相信凭借秦善的毅力,这些都不在话下。”
“顾七,你说秦善跟子涵,他们俩会就此错过吗?”我双手攀在顾七的脖子上,思忖。
“当然不会,如果两人心里有彼此,就算是面对再大的逆境,都不会错过,想想我们俩,分开了两年,不照样谁都没放下谁吗?”顾七亲昵的用鼻尖蹭着我鼻尖,眼底满是爱意。
一下午在医院的郁结忽地消散,我冲顾七笑笑,在他唇边轻轻啄了下,“顾老师,我忽然发现你是个特别优秀的男人。”
“才发现?”顾七挑眉。
“以前就发现了,只是现在更加坚定了这个发现而已。”我嬉笑着,嘴角弯起。
夕阳西下,顾七抱我在怀里,下颌搭在我肩膀上,“沫沫,不论以后遇到什么事,我们都一起面对,不离不弃、生死相依。”
听到顾七说的,我心猛地悸动了下。
在几年前,听到人说这么肉麻的话,我只会觉得无聊,什么不离不弃、生死相依,比起这些,我更相信‘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
在马路边停靠了会儿,顾七载我去夜市吃小摊,夜深了,我们俩才晃晃悠悠开车回家。
进家门,我伸手准备按下墙壁的玄关灯,被顾七从身后环住腰,啃咬在耳垂上,“今晚,我想睡次卧。”
搬进来后,我跟顾七就一直分房间睡,虽然期间他几次醉酒进了我房间,但也只是简单的相拥而眠。
男性的荷尔蒙气息抵在身后,我不是不懂他说这些话意味着什么。
脸臊红,我不点头、也没摇头。
顾七看我不表态,温热的唇贴在我耳邸轻笑,“你要是不说话,我就当你默认了!”
我依旧不做表态,身子在他禁锢的手里稍稍动了下。
“沫沫,我是个正常男人,自己心爱的女人就睡在隔壁,每天只能看不能碰,长期以往下去,你就不怕我憋出毛病?”顾七开始装可怜。
“我换鞋!”我脸烫红的像火烧。
“答应了?”顾七气息不稳的问。
我庆幸现在房间内黑漆漆一片,顾七看不清我的神色,不然,他一定会发现,我现在羞怯的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顾七没给我所谓的换鞋时间,我一动,他俯身,打横把我抱起,一步步走向房间。
窗外,月光明亮,我被顾七抵在床头,咬着下唇嘤咛出声。
“沫沫,说爱我。”
“顾……七……”
“说爱我!”
……
每个男人在床上都有自己的霸权主义,就像顾七,平日里宠溺着我,现在却恨不得把我溺死在床头。
我记得清楚,最后不论我怎样哭诉,怎样央求,顾七都丝毫不心软,且恶趣味的啃咬着我耳垂,蛊惑的在我耳边一遍遍说——“说爱我!” 还不是因为你没有钱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