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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的易萌萌,已经找到了蛛丝马迹,正要找到川儿,但是他们三人都十分清楚,这并非是一件易事。而且,此事还涉及开元宝藏,甚至前朝一事,还有本该死去的易花兮,这一波三折当中,已经错过的轮回,居然又纠缠在了一起。妖言眼里朦胧,好似看见曼陀沙华,都在一瞬间凋谢一般。
正如她心思惨败,都无从释放。所以,今晚妖言把白雨和夜歌都找回来,就是要问一问,这接下来如何。妖言眼睛一热,有可望而不可及的怅惘置于眉间,她说到:“我想……徐安寒就是许含离这件事,也未尝不是好事。你想想?徐安寒身处泓光国?也就是——它太玄日后的敌国啊!”
正是因为这一句话,一语惊醒梦中人。
白雨登时站了起来,他焕然神色,都觉得唏嘘不已。这一点?他怎么没有好好想过呢?他的目光一动一动,突然停在了妖言的脸上,也在忍笑不禁:“我怎么没想到呢?这丫头,本来因为到了古代就有怨气,再遇到她的敌人,恐怕——不止是掀了太玄的天,也能够掀了泓光的天。总之,现在就是一个目的,让易萌萌尽快找到开元宝藏,找到那东西……”
“嗯!我赞同白雨的说法!”夜歌义正言辞,也是十分认真对待此事,就连她这一向冷漠之人,也热血沸腾起来。
妖言温了心神,这才缓缓呼吸。
“好,现在就决定!一是让易萌萌顺利找到川儿,二是一定保护她的安全,三是——易萌萌与那林以尊应该就是星童说的红缘线,所以谁都不许阻拦。而其中,势必会牵扯多国势力相争,到时候我们就见机行事,一定!一定要让易萌萌顺利完成她在古代的使命。”妖言信誓旦旦道。她眸里悄悄恢复了清澈,一如原来的光泽温和,终于散去了所有的焦虑。
白雨听之,也觉得诧异:“星童?那家伙……不是从来不爱多管闲事的吗?居然也会帮人掐算了?稀奇!真是稀奇了!不过……我总觉得,这一次太玄要遭殃啊!”不知为何,白雨就是觉得,太玄遭殃一是因为易萌萌,二就是因为这战无不胜的林将军,她二人若是一同执手,想来——也是天下无敌手了。
不由得扶额,都是说不出来的苦笑和无力。
“唉……天!这都是什么事啊!”白雨惊叹。
翌日……已经天近破晓,院落一地残花,乱入舟梁之上,从而落至轩窗,纷纷扬扬,又无声无息袭来了香。那是一张温婉的脸,入了他的眼帘。见她着一身素白玉兰七花瓣轻纱,姿态万千,宁淡如仙,指尖轻轻一动,将宣纸推开,欲下笔,又在犹豫,她蹙眉一点朱砂色,黯淡了眸里。他本想唤一句:“紫凝”,可却是欲言又止。
将紫凝从泓光带出来,已经有了两日了,可她总是不愿迈出来一步,就是为了……画出他的模样。
徐安寒从不知晓,紫凝为何要如此固执,毕竟——他从未问过。身旁走来紫凝的贴身婢女,正在端茶亟亟,恰逢徐安寒轻步而过,将她拦下,冷冷问了一句:“贵妃总是这样,已经有几日了?”
婢女惊慌,原以为是冲撞了殿下,可见殿下冷漠依旧,无情如初,婢女的神色也是复杂不已。她低着头,艰难启齿:“殿,殿下,娘娘这般已经有些时日了,自从一入秋,那日又得了殿下送的笔墨,就从那时候起总是说着要画殿下的模样。”就连一字一顿,她都觉得苦涩无比,因为心头的苦涩,比之更甚,都是因为心疼这紫凝娘娘。
徐安寒眸里一颤,寒色困惑了他的温情,他的温柔,似乎从此埋没一般,从来无人能亲眼目睹。他下巴微抬,哪怕不笑不怒的模样,也如同惊鸿一面,让人抓不住半分情绪,也不敢轻易触碰。正是因为如此,无论是谁,都不能接近殿下一丝一毫,哪怕是这紫凝娘娘也尚且如此。
白玉双颊,微微染凉,他一笑,似乎只有凉薄:“有些时日了?她身子不好,记得给娘娘披一件狐裘,细心照顾她吧。”
婢女点头:“是!殿下。”人一离去,此地好似荒芜无痕,都看不到一点生机,河上冷风瑟瑟,两岸秋意再浓,也不曾入了他的眼。其实,徐安寒一心茫然,都是无从说起,也因为这长久的孤寂,也不愿说起。紫凝真心,可谓天地可鉴,可他——似乎太过无情?还是太过无心?
启齿太难,苦笑也来的轻巧,徐安寒靠在门边,打算等待朝阳。而一阵沉稳脚步渐渐而来,徐安寒不看也知,是李麒就在那头,似乎……不是刚刚出现。因为徐安寒听到了李麒一声叹,眼里有古怪,也有嫌弃,更有不可思议。
是因为,方才一幕,李麒都是亲眼所见,却也觉得难以置信。
如此佳人美景?他徐安寒连个一笑置之都没有吗?
李麒本是哑口无言,可看着徐安寒实在呆闷,还是忍不住拍了一掌,可徐安寒还是一动不动的,反而惹怒了李麒:“你!安寒,你就这么固执?紫凝是你的青梅竹马吧?也是你后宫唯一的贵妃啊!你就……如此视而不见?”
他质问徐安寒,全是因为心有不满,更是觉得替紫凝不值。毕竟——他二人的情分,李麒也是有目共睹的。可徐安寒良久之后,才煞有介事的摇了摇头:“并非是视而不见,李麒,我与凝儿,你还是不问的好。等天一亮,我就让人带她回去,我想——我在不久,就会收到太玄帝王温允耀的来信。”
“哦?为何你……如此猜测呢?”李麒不问,是觉得徐安寒突然提起太玄一事,更为重中之重,且也是他李麒的心结之一。但……李麒却一头雾水,不知如何斟酌。
徐安寒薄唇一咧,淡然一笑:“这很难?鱼林关与我泓光接壤,却频频遭难,又都是使一些阴险卑鄙的手段,虽然令人怒火三丈,但——温允耀却不能以此就断言是我徐安寒所为。所以,为了试探是否就是我,他一定会来信,来看看我的诚意,而我想……既然我替江灵晟背了这个锅,又被牵扯其中,就不能再这样气定神闲的游玩了。”
他的意思……已经清晰明了。
李麒也是恍然如梦,看他如此魅惑如魔,气息更是凛凛夺人,让李麒也是心生畏惧,但是,李麒也是思索到了一点:那就是安寒的言外之意,他不会再继续做一个看客,而是要开始运筹帷幄,为了他的计划做一番打算。而这打算……就是先入太玄,再反击未央。 将军的小花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