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美梦破碎反戈一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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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子俩的谈话也不外乎就是生意上的事。
兰姨的声音也时有响起,待走近了,才看清,那个白衣球衫的中年男子,眉宇间净是威严霸气,五官神态也跟江岩睿极相似,不愧是父子俩。
想必江爸爸年轻的时候真如江岩睿所说,也是个很有魅力的男人吧。
兰姨无意间扭头瞥见我,本来笑意盎然的面容忽然停顿了。
“莫小姐起的真早。”
她讽刺的语气从来没客气过。
这不,江家两父子才终于注意到我了。
我懒理她,刚睡醒的脑子还不算十分清醒,扬起个自觉还算不错的笑走过去,“伯父,兰姨,早。”
江岩睿放下球杆笑着走向我,“这是我爸。”又对江爸爸说:“爸,这就是我跟你说晓晓。”
江爸爸一脸严肃,我也看不出他是喜呢还是不喜。看了我一眼,继续握着手中的球杆,咻的打了一发球,才说:“嗯,昨晚听你兰姨说过了。”
我本来鼓足的勇气也都一斜千里。从兰姨嘴里头说出来的能有几句好话?
但是气场不能弱,我绞尽脑汁,接上话茬:“伯父,我也常听阿睿说起您。”
这话倒是赚来了江爸爸的一些注意,他做好姿势,回头看我一眼,“哦?他?还会提起我?还真是难得啊。”
说着,他还略带自嘲的笑笑了。
江岩睿撇嘴耸耸肩,握住我的手,说:“你还没吃早餐?咱们回去吃吧。”又冲江爸爸说了声:“爸,咱们进去说吧。”
江岩睿就这么一直拉着我的手,我老大不情愿,在长辈面前,又显得太亲昵了。
再加上兰姨,那眼神都恨不得吃了我,江岩睿这是故意的么?
我一直感到不自在,端端正正坐在餐桌前,大气也不敢出一口。心里暗想,为什么自己要受这种憋屈的气,我明明可以自由自在的啊!
于是,我开始后悔答应跟江岩睿回来了。
江爸爸吃两口又跟江岩睿聊几句,有时还会转头对兰姨笑笑,但根本就是忘记有我这么个人存在。
也不好说他是故意为之,还是我真的渺小到很难引起别人的注意。
江岩睿似乎是察觉到我尴尬的处境,他的手搭上我的肩,对江爸爸说:“爸,我跟晓晓已经结婚了,你什么时候去见见她父母?这样显得正式些。”
我脖子一僵,瞪大了眼睨向他,那一刻我真想跟他有什么所谓的心电感应,这样的话我就好问问他,这安的究竟是什么心!
气氛一下子被推到珠穆朗玛峰巅,我彻底低下头,不敢看也不敢说话了。
江爸爸是老江湖,自然沉得住气,不像兰姨,喜怒哀乐都写在脸上。
“阿睿,爸只问你,都想清楚了么?”江爸爸一边夹着菜,一边气定神闲的说,只是语气微沉,听上去有点严肃。
江岩睿微微一笑:“爸,你又不是不了解我,我做什么事都是认真的。”
兰姨却开口了,“老爷,阿睿年轻不懂事,您也不懂事么?这婚姻大事,讲究个门当户对。你前些日子不还说相中了张总家的千金?怎么今天说变就变。”
我微微抬眼看了看兰姨,果然她一脸的忿忿,又要装作一副长辈关心小辈的样子。就经过这短短一天时间的相处,她心里那点小九九我已经了如指掌,现在再说这样的话,我只会觉得她心里变态。
为了不被兰姨一味的贬低和污蔑,我决定奋起反抗,反正到头来也还是那句话,大不了就是跟江岩睿绝交,这有什么的,我也没什么损失。
“江伯父,我明白您忧虑的是什么,我也觉得阿睿太心急了,很多事不宜一步就位,慢慢来,顺其自然就是,您别跟他当真。”我抬眼直视江爸爸略带浅笑的说。
江爸爸的眼里闪烁过一丝异样的光,一时间我还没看懂是什么意思。
他放下碗筷,轻轻擦拭了嘴角。一撇小胡子更显威仪。他看了我一眼,说:“你们年轻人的事,我也管不了什么,但你们兰姨的话没错,婚姻主要是门当户对,那么,你父母是做哪一行的?”
我知道江爸爸这话里的意思已经很隐晦,直白的翻译过来,就是问我爸妈做什么生意的。
很遗憾,我爸妈就是普普通通的老百姓。我也没什么好难以启齿的,我并不觉得这是一种丢脸的事,反而我更为爸妈自豪。
我正要说,江岩睿就插嘴接话了:“爸,您不能老用生意场上的那些事来衡量我们的婚姻和感情啊。”
“你爸吃过的盐比你吃过的饭还多,他又不会害你,别质疑他的立场。”兰姨懒懒往后一靠,眼皮都懒得抬一下,看是很不经意的一句话,却总是能隐隐掀起大风浪。
江爸爸不吭声,他似乎在等我的回答。
我踌躇了下,江岩睿默默抓住我的手,似乎在给我勇气,可是,我根本不需要,在我心里,没什么能比得过爸妈重要。
“伯父,实不相瞒,我爸妈都是普通老百姓,每个月勤勤恳恳拿一份还算稳定的工资,不久前还掏了积蓄给我买下一套房。房子也不大,地段也不是最好的,但对我来说,一切都足够。”
我的眸中也闪烁起了某种微光,而江爸爸的脸色却有些下沉。他双手搭在桌面,眼神直视桌前的碗碗碟碟,一时间,也没人敢吭气儿了。
大约过了半分钟,江爸爸才幽幽开口:“嗯,我知道了。对于你来说,这些确实是足够了。但是对于阿睿的未来,是不够的。你们,的确不合适。”
我其实没有多大感触。除了头皮一紧外。
本来我也觉得不合适,本来这就是一场戏。看戏的和演戏的又何必当真。
我依旧神情淡淡,并没有像偶像剧里那样立刻哭哭啼啼的开始抱江爸爸大腿,求他成全我们。
无所谓的,我一直都觉得没什么大不了。
江岩睿就不同了,他松开我的手,坐直了身体,嘴角的笑意忽然变了味儿,看上去,令人发寒。
“爸,这话就不对了。我的未来我说了算,你又怎么知道我未来缺什么。总之我和晓晓已经领了证了,不管你们同意还是反对,我都不会放弃这段关系。要是不愿见到我们,那以后我们不回来就是了。”
他的语气带了许多认真,我生怕他是来真的,那我可就罪孽深重了。这不是间接的挑唆了他们父子之间的关系么。
“你少说两句吧。”我微微皱了眉,小声在江岩睿耳边劝道,可火药味已经很浓了,而我就是那根导火索。
江爸爸看样子是彻底不高兴了,他瞪向江岩睿:“我把你生下来,就是让你来忤逆我的吗?!”
最后那一声低吼,差点把我的心给震出来。
四下鸦雀无声,兰姨却冲我说:“莫小姐请先上楼回避一下吧。”
我怯怯看了眼那父子俩,都是一副要吃人的样子。且不管兰姨是真心还是无意,我也觉得此刻回避一下是最好的办法。
于是我点点头起身说了先告辞,就飞快溜回了房。
心跳还是砰砰作响,心里也有些惴惴不安。江岩睿是怎么搞的,带我回来之前,不先打个招呼的吗?这样一来显得我好像很多余。
回了房我是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就算我对江岩睿没感觉,但哪怕是去个普通朋友家,面对这种家庭战争,我也是很尴尬的。
不知过了多久,大概快有半个钟头,兰姨来敲我的房门。 许我情深,予你缠绵